第29章 石猴溯源解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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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盡頭的星砂簌簌飄落,凝成座斑駁石碑。孫小聖蹲在碑前啃蟠桃,桃核砸中碑上"補天遺誌"四字,驚起群星砂凝成的螢火蟲。"這蟲兒比老君丹房裏的爐灰還亮堂!"猴兒拔根毫毛變出琉璃瓶要捉,卻被沙小淨的玄冥幡卷走。
"公子細看碑文!"沙小淨抖開幡麵,蝌蚪古文遇星砂竟開始遊動。朱大聰掄起釘耙要刮字,九齒卻粘在碑麵:"師父說上古碑文要用無根水擦......"話沒說完,碑底突然裂開,滾出個青銅匣——匣麵浮雕著石猴破天的景象!
玄女廣袖輕拂,懷中女嬰忽然啼哭。淚珠墜匣化作鑰匙,匣內飛出卷鮫綃。綃上星圖流轉,映出女媧煉石時遺落的石胎——正是孫小聖的本源!圖中老君鬼祟剪下段石脈,混著八卦爐灰捏成個贗品。
"好個偷梁換柱!"孫悟空元神自定海神針躍出,金箍棒捅穿星圖。圖中贗品石猴突然暴起,掌心射出十萬道丹火鎖鏈。孫小聖後腦旋渦突現七彩石,將鎖鏈盡數吸入:"賒俺的東西該還了!"
混亂間,天河弱水倒卷成漩。奎木狼的斷簪引著星露凝成冰橋,橋那頭現出混沌秘境。朱大聰掄耙要闖,卻被冰麵映出的饕餮幻象嚇退:"師父說遇到凶獸要......要請客吃飯?"
秘境深處忽傳編鍾清音,三百玉磬自虛空浮現。每塊磬麵皆刻著情劫場景,唐小藏腕間佛珠應聲而碎。菩提子滾入弱水,竟長出株並蒂蓮——左蓮坐著金蟬子虛影,右蓮立著玄女真身!
"聖僧可還記得蘭因絮果?"玄女指尖輕點,蓮中飄出段紅繩。繩上係著青銅算盤珠,珠內凍著唐玄奘西行時的眼淚。孫小聖火眼金睛細看,驚見淚中映著如來在五行山下埋劫種的畫麵。
女嬰突然化作流光沒入並蒂蓮,雙蓮並開處迸出萬道霞光。老君虛影自霞光中跌落,手中紫金葫蘆塞子崩飛,葫內竄出五百年前被煉化的石猴野性。野性遇風即長,凝成個三頭六臂的魔猿!
"孩兒穩住心神!"孫悟空五色杵橫掃,將魔猿逼至天河畔。孫小聖後腦旋渦飛出七彩石,石屑如雨刺入魔猿眉心。那孽畜突然抱頭哀嚎,身形漸縮成塊頑石——石上赫然刻著"八卦爐私產"!
沙小淨的玄冥幡卷住頑石,幡麵突現丹房密錄。朱大聰湊近細看,驚見老君在丹方旁批注:"石猴野性可抵天債,五百年成丹。"這呆子抄起釘耙要砸,耙頭卻被石中竄出的丹火熔成鐵水。
混亂間,天河星砂凝成艘翡翠舟。女嬰赤足踏浪而來,手中捏著枚青銅鑰匙——正是當年共工撞山時崩飛的歸墟秘鑰!鑰尖輕點魔猿石,石內突然傳出如來誦經聲:"潑猴本源已押,三界當鋪永續!"
"續你爺爺!"孫小聖一棒劈碎魔猿石,石屑中飛出半卷《山河社稷圖》。殘卷遇弱水即展,圖中山水竟與天河相接。玄女廣袖招展,將女嬰淚珠灑向殘卷——缺失的補天圖竟開始自行修複!
奎木狼突然狼嚎震天,斷簪引著星露凝成玉斧。斧光過處,翡翠舟應聲解體,船板化作三百玉簡。簡上浮現女媧遺訓:"劫舟非舟,石猴非猴,本源歸位,量劫自消。"
孫小聖靈台突現明光,後腦旋渦中的七彩石盡數飛出。碎石裹著天河星砂,竟在《山河社稷圖》缺失處補出座花果山!山中蹦出個與他一模一樣的石猴,隻是眼中清光澄澈,額間印著媧皇符。
"原來如此!"孫悟空元神歸位,"老倌兒當年盜走的是你的靈性!"金箍棒橫掃,將贗品石猴逼入殘卷。真石猴淩空畫符,圖中花果山突然暴漲,將漫天劫雲吸入山腹。
女嬰忽然破涕為笑,小手抓向虛空。歸墟深處傳來鎖鏈崩斷聲,三百青銅櫃盡數開啟。被典當的眾生魂魄化作螢火,凝成條銀河直通三十三重天。玄女踏浪而起,懷中女嬰已化作枚無垢珠,珠內星河流轉不息。
朱大聰重鑄九齒釘耙,耙柄浮現河圖洛書全卷。這呆子掄耙攪動天河,竟將老君殘存的丹火凝成灶台:"師父教的燴三鮮,劫後該開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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