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沌鍾內藏玄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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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頂端的混沌鍾嗡嗡震顫,鍾身浮凸的饕餮紋突然眨動眼睛。孫小聖踩著片建木葉躍上鍾梁,火眼金睛被鍾內玄光晃得流淚:"這鍾肚子裏比老君的煉丹房還熱鬧!"話音未落,鍾口突然噴出團混沌氣,凝成三百個手捧算盤的迷你如來。
"潑猴賒賬!"迷你如來齊聲高喝,算盤珠子彈向猴群。朱大聰掄起釘耙當盾牌,九齒上粘著的糖葫蘆突然活過來,山楂籽化作暗器反擊:"師父教的糖衣炮彈!"一顆山楂籽擊中算盤,竟把"卍"字紋炸成笑臉符。
沙小淨的玄冥幡卷住混沌氣,幡麵突現上古契約:"混沌初開時,玄黃抵債。"唐小藏腕間佛珠應聲而斷,菩提子滾入鍾口,驚起陣清越鍾鳴。鍾內壁浮現星圖,北鬥勺柄正指孫小聖後腦旋渦!
"孩兒當心!"孫悟空五色杵劈開鍾壁,裂縫中迸出萬縷玄黃氣。氣中裹著半卷《山河社稷圖》,缺失處竟畫著花果山泉眼!女嬰虛影突然凝實,小手抓住玄黃氣一扯,扯出個青銅匣——匣中凍著十二枚刻滿情劫的玉簡。
奎木狼的斷簪引著星露凝成冰梯,直通鍾內核心。梯階突然翻轉,化作三百六十麵孽鏡。鏡中映出孫小聖五百年前在八卦爐打滾的模樣,爐灰凝成個贗品石猴,正啃著老君的拂塵傻笑。
"好個偷梁換柱!"孫小聖拔毛變出癢癢撓,撓尖戳中贗品眉心。假石猴突然炸開,爐灰中掉出塊龜甲,甲紋拚出老君手書:"以假亂真,劫數自消。"玄女廣袖翻卷,袖中玉牒突生感應,將龜甲煉成枚骰子。
朱大聰搶過骰子往青銅匣上一擲:"師父教的賭債訣,三點大吉!"骰子旋轉間,建木突然劇烈震顫。樹根處伸出萬條青銅鎖鏈,鎖頭竟係著當年盤古斬魔神的斧刃碎片!
混沌鍾突然自鳴,聲波震碎三百麵孽鏡。鏡片凝成艘琉璃舟,舟頭立著尊女媧補天像。玄女咬破指尖在像額點血,石像突然睜眼,掌心托著半塊補天石——正是孫小聖缺失的本源!
"娘娘好算計!"老君殘魂自鍾錘滲出,"這石角早被貧道換成贗品......"話音未落,女嬰虛影忽然啼哭,淚珠凝成冰箭射穿鍾錘。錘內掉出個翡翠葫蘆,葫口飛出十萬道典當契,契文纏向建木枝頭的玉繭。
孫悟空元神暴漲,金箍棒化作開天斧虛影劈向玉繭。繭絲寸斷處,如來與老君的虛影正在瓜分玄黃氣。孫小聖後腦旋渦突射霞光,補天石本源將玄黃氣盡數吸入,凝成柄刻滿星紋的鑰匙。
鑰匙插入混沌鍾鎖孔刹那,整座北冥冰原開始虛化。玄武馱著的石碑突然立起,碑文流轉如活物:"玄黃歸位,當開天門。"女媧石像掌心補天石突然飛向建木頂端,樹冠處裂開道星光門戶——門內傳出上古戰場喊殺聲!
朱大聰掄耙挑起灶台:"師父教的慶功宴,豈能錯過!"丹爐殘片撞向星光門戶,竟將門框熔成個火鍋形狀。混沌氣湧入鍋中,化作條條黑龍翻滾。沙小淨的玄冥幡卷住龍須:"這龍筋燉湯最是滋補!"
眾人踏入天門刹那,建木突然枯萎。樹根處伸出隻覆滿星紋的巨手,掌心托著三百青銅棺。棺蓋應聲而開,十萬魔神殘念凝成個三頭六臂的巨人,額間嵌著孫小聖的補天石贗品!
"賒賬還錢!"魔神怒吼震落星辰。孫小聖卻掏出老君丹方當紙鳶,贗品補天石突然自爆,將魔神炸得踉蹌。女嬰虛影趁機躍上魔神肩頭,小手插入贗品缺口,扯出縷精純的玄黃氣......
花果山方向突然傳來清越鍾聲,泉水倒映的星河開始重組。沙小淨的玄冥幡無風自動,幡麵浮現最終讖語:"石舟既歸,萬劫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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