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流沙河畔現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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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華帝君童子留下的警示在三人心中久久回蕩。當孫小聖、朱大聰與玄奘跟隨老者指引前往首件上古神器所在時,西北方向突然升起的妖異紫光劃破天際,將流沙河渾濁的水麵映照得如同沸騰的熔岩。
    玄奘的僧袍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凝視著河麵上漂浮的破碎符咒殘片,指尖輕觸水麵時竟被某種力量灼傷。"這流沙河本是佛門鎮壓魔物的結界,如今竟有妖氣從河底滲出......"他的話被突然炸開的百米水柱打斷,漫天黃沙中隱約浮現出刻滿梵文的青銅巨碑。
    朱大聰的釘耙在妖氣刺激下發出嗡鳴,九齒尖端流轉的金光突然指向河心漩渦:"快看!水裏有人影在掙紮!"話音未落,孫小聖已化作金光衝入浪濤。當他從湍急暗流中撈起那個渾身濕透的少年時,對方腰間懸掛的鎏金沙漏令老者瞳孔驟縮——那分明是卷簾大將前世法器"鎮淵時晷"的碎片。
    昏迷的少年在玄奘誦經聲中悠悠轉醒,眉間朱砂痣泛著微弱佛光。當朱大聰遞過水囊時,少年突然痛苦抱頭,零碎畫麵在眾人麵前具象成幻影:天宮蟠桃宴打碎的琉璃盞、流沙河中每日受萬箭穿心的苦刑、以及某個暴雨夜墜入河心的神秘匣子。
    "我想起來了......"少年顫抖的手指插入沙地,流沙竟自動凝聚成降妖寶杖的形狀,"貧僧前世法號悟淨,如今轉生為沙小淨。"他說著突然扯開衣襟,心口處浮現出旋轉的沙紋圖騰,河底深處傳來某種共鳴的震動。
    老者拂袖展開乾坤圖,圖中顯現的流沙河底竟沉睡著半截斷裂的降魔寶杖。正當眾人準備入水時,整條河流突然倒卷上天,化作遮天蔽日的沙暴巨臉。魔化的河神現出三頭六臂法相,手中握著的正是封印著降魔寶杖另一半的邪氣結晶。
    "當年你們佛門將我鎮壓在此,今日就拿金蟬子轉世來祭!"魔相嘶吼中,無數沙兵從河灘爬起。朱大聰的釘耙與孫小聖的金箍棒撞出漫天火星,卻見沙小淨閉目結印,前世今生的力量在體內交匯,流沙在他腳下形成卍字佛印。
    當玄奘咬破指尖在沙小淨額頭畫出血符刹那,河底爆發出耀眼佛光。兩截降魔寶杖衝破水麵,在旋轉的流沙中重新融合。沙小淨躍入空中的身影與前世法相重疊,寶杖揮落時帶起九道龍卷,將魔相牢牢釘在河床刻滿經文的巨石上。
    塵埃落定後,沙小淨跪在玄奘麵前行師徒大禮,降魔寶杖卻突然指向東南:"師尊,我感應到其他神器守護者的氣息,在火焰山方向......"他話未說完,寶杖尖端突然滲出黑血,眾人臉色驟變——原來這件上古神器早已被魔氣侵蝕。
    月色下,沙小淨獨自跪坐在河畔超度亡靈,降魔寶杖插在沙地中微微顫動。孫小聖望著新夥伴的背影,火眼金睛看穿了他體內流轉的兩股力量:金色佛光與血色魔氣正如陰陽魚般緩緩旋轉。這個沉默寡言的轉世者身上,似乎藏著比流沙河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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