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擂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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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年時間,除了日常的功課,十七也加入了和師兄弟的切磋之列。
【養吾劍法】屬於防守和養氣的劍法,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攻擊力,但是防守上卻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最開始的時候,十七在師兄弟們的手下撐不過幾招,不過隨著對劍法的領悟不斷加深,內力的不斷增長,十七能夠撐的時間越來越長,直到半年之後,再無敗績……當然,也從未勝過。
每次師兄弟們學了新的招數,都願意拉著十七一起練招,十七也樂此不疲,雖然對手都是些江湖二流三流的人,可對自己的經驗增長還是有些效果的。
這天,郝大通再次找到十七,將自己領悟的內功心法教給他,“這一本內功心法,脫胎於我全真教的【全真大道歌】,為師又參考了重陽祖師的先天功,自創出來的【紫霞心法】,與【養吾劍法】相輔相成,雖然不及先天功精妙,卻勝在中庸平和,練到精妙之處,威力也是不小,你且記下,回去自行修煉。”
“多謝師父!”
“這不就是【紫霞神功】麽?還真是幸運啊!”
得到了紫霞神功和養吾劍法的十七,實力開始進入快速增長期,本來就是三流的身手,繼續在終南山修煉了一年多之後,即便是和自己的師父郝大通交手,十七也自信不落下風,當然,郝大通的實力肯定還是比十七強的,不過也隻是強在內力更加渾厚罷了。
用郝大通的話說,十七本就是練武奇才,加上習武之前又提前煉心,不會出現心魔,所以才會事半功倍。
上午的早課結束,郝大通叫著十七一起出門,來找自己的師兄王處一,“師兄,這次下山,十七就麻煩你了。”
十七連忙行禮,“師伯。”
王處一夜聽自己的弟子說過十七的事情,知道他是三代弟子裏出類拔萃的存在,這次自己下山,正好郝大通想要讓他帶著十七曆練一番,順勢也便答應了,“師弟客氣了,有我在,不會讓你的寶貝徒弟受傷的。”
郝大通又叮囑一番之後,這才離開。
一路上走走停停,十七也跟著王處一行俠仗義,做了不少好事,這一天來到了燕京,王處一對十七說道,“夜師侄,這次我下山,是受了你丘師伯相托的,十八年前,他與江南七怪定下了‘十八年之約’,如今已經快到時間了,此次是托我下山來看看他的弟子楊康。”
十七這才恍惚想起來,這個世界的主角看來要粉墨登場了,現在到了燕京,莫非……
果然,兩個人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麵不遠處圍滿了人,一個女子正在台上使一杆長槍,對著一個野道士和一個花和尚不斷出招。
這女子招數精妙,端的不凡,即便是王處一看了也是讚歎不已,“這位女俠的槍法可是不凡,看得出是出自名家啊。”
十七也來回掃了一圈,在人群中發現了一位器宇軒昂的公子哥,想來應該是楊康了,果然,在穆念慈將擂台上的兩個廢物解決掉之後,楊康便迫不及待的衝上了擂台。
穆念慈一看對麵的楊康,雖然長得人模狗樣的,可是在燕京,這樣的人要麽是金國的貴族,要麽是投敵的漢奸,自然而然的對他沒有什麽好感。
“閣下是誰,還請報上名來。”
楊康不屑的看了看對麵的兩父女,一身的粗布麻衣,“你們兩個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不過你的槍法還有點兒意思,過過招吧!”
穆念慈對他的感觀更差,“我漢家的女子不嫁金國的狗,閣下還是下去吧!”
楊康笑了笑,也不搭話,而是直接出手,他想要親自體驗一下——為什麽眼前這個女人施展的楊家槍和母親教給自己的楊家槍不一樣?
可穆念慈看到楊康居然空手和自己打,也激起了自己的傲氣,“本姑娘不占你的便宜,你既然不用兵器,那本姑娘自然也不用,看招!”
擂台之上,塵土在兩人腳下飛揚,仿佛連空氣都因這場對決而震顫。穆念慈身姿飄逸靈動,如同林間躍動的鹿,每一步輕盈卻暗含殺機,楊康則顯得沉穩簡單,每一步進退都如山嶽般不可動搖,他的眼神冷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對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拆了數招之後,楊康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他本就隻是想看看穆念慈的楊家槍,可對方並不用槍和自己打,那這場比試也就沒必要繼續了。
猛然間,他的招式陡然一變,如同狂風驟雨般向穆念慈襲來,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狠厲陰毒的氣息瞬間彌漫整個擂台,爪影重重,每一擊都攜帶著撕裂空氣的力量,令人心悸。
王處一眼神一厲,“九陰白骨爪?!”
十七也適時問道,“師伯,這個男人用的是九陰白骨爪麽?那不是梅超風的武功絕學麽?”
王處一點了點頭,眼神中有惋惜,也有憤怒,“沒錯,台上這位公子,開始用的其實就是全真心法,應該就是你丘師伯的記名弟子楊康,可是剛才忽然變成了九陰白骨爪,莫不是轉投了他人門下?”
“那……師伯,我們要不要擒下他,問個清楚?”
“不要輕舉妄動,”王處一看得清楚,楊康身上的穿著,以及帶的那些侍衛扈從,看起來是金國貴胄才對,“這楊康不知道是有什麽經曆,現在可能是燕京的重要人物,先看看再說。”
此時的擂台之上,穆念慈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了,她本就不是楊康的對手,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更是顯得捉襟見肘。她盡力閃避,但楊康的招式太過淩厲,根本不容她有絲毫喘息之機。隻聽“嗤”的一聲,穆念慈的衣袖被利爪劃破,一道血痕瞬間顯現在她白皙的臂膀上。
她咬緊牙關,強忍疼痛,但終究還是力有不逮。沒幾下,楊康的一記重爪便狠狠擊在了她的肩頭,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穆念慈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重重跌落在擂台之上。塵土飛揚中,她掙紮著想要起身,卻隻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眼前金星亂冒,顯然已受了不輕的內傷。
楊康還待出手,十七終於在王處一的示意下躍到台上,“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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