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穆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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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了解這三年的事情之後,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他猛地抬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開口問道,“師父,華山論劍是不是快到期了?”
    郝大通聞言,目光緩緩抬起,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點了點頭,“確實,算起來還有三個多月吧,來年開春就到了,你也想去看看?”
    郝大通心中暗自揣摩著十七的意圖,即便是他也萬萬想不到,十七的心中竟想著和五絕動手呢,隻以為十七是初出茅廬,好奇心重,想去見識見識江湖上的大風大浪,見識見識那些傳說中的絕頂高手。
    十七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閉門造車,總有疏漏,還是想去見見絕頂高手們到底多強不是?”
    郝大通見狀,輕輕捋了捋下巴上飄逸的長須,目光中既有欣慰也有擔憂。他微微頷首,聲音中帶著幾分鼓勵與告誡:“確實如此,武學之道,重在交流與切磋。但你要記住,華山論劍非同小可,參與的皆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他們的實力深不可測,你此行務必小心為上。”
    在全真教待了幾天,十七就離開,朝著襄陽的方向行去,現在距離華山論劍還有三個多月,時間還很充裕,他決定去碰碰運氣,萬一能找到劍塚呢?
    終南山到襄陽並不算遠,也就八百裏路,騎馬的話隻需要兩天就能到,不過十七並不著急,租了一輛馬車,車夫估算了一下,需要七天才能到,沿路上十七趁著夜色,倒也做了不少劫富濟貧的好人好事,自己這麽窮,收拾些貪官汙吏也是應該的。
    看著那些收進空間背包裏的黃金白銀奇珍異寶,饒是十七也是歎了口氣,怪不得這麽多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官場,如果把原則和底線稍微降低些,是真的掙錢啊……
    到達襄陽之後,十七在周圍找了一個多月,別說是山穀,就連小樹林他都沒放過,就是找不到,也不知道獨孤求敗那老登到底怎麽找到的那個地方,也是服了!
    其實十七完全是找錯了方向了,原著之中,楊過是在某處深山中偶遇了神雕,後來被郭芙砍斷手臂,再次回到山裏,在神雕的指引下才幾經坎坷找到的劍塚,後來選擇玄鐵重劍,在海浪中悟劍最後學會了獨孤九劍,那神雕身形甚巨,比人還高大,雖不能飛翔,雙腿卻異常粗壯,跳起滑翔速度甚快,誰知道這一人一雕走了多久啊?
    想明白這層關係後,十七也是歎了口氣,嚐試性的往沿江而下,想著碰碰運氣。
    也許真的是命運使然,十七居然糊裏糊塗的來到了牛家村!
    看著不遠處背著孩子,身形憔悴的女人,十七也是歎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穆姑娘,又見麵了。”
    自從生了孩子,穆念慈的身體一直也不太好,本來前些時日楊康歸來,以為能過上安靜的日子,誰知道歐陽鋒和黃蓉忽然出現,楊康被歐陽鋒殺死了,黃蓉雖然有心幫忙,可麵對歐陽鋒絲毫沒有辦法,隻能留了幾塊碎銀子,可自己現在孤兒寡母,這幾塊碎銀子又能做什麽?
    兒子現在已經兩歲了,可因為家裏實在沒錢,自己也沒什麽奶水,也隻是饑一頓飽一頓的,營養跟不上,孩子的個頭比別的同齡孩子都要小一些,甚至現在走路都不穩當,再這樣下去,兩個人怕是都撐不了多久。
    穆念慈隻能強撐著病弱的身體,在村裏找一些女紅雜活做一下貼補家用,可都是窮苦百姓,誰家裏又能多富裕麽?
    本來正在洗衣服的穆念慈聽到有人打招呼,趕緊把孩子抱在胸前,看到十七才鬆了口氣,站起來還禮,“夜道長,久違了。”
    楊康的事情,郝大通也跟十七提了一嘴,畢竟也算是全真門人,雖然叛出師門轉投了歐陽鋒,可畢竟也是拜過師的,若非他已經死了,全真教必然會找他討要一個說法的,不過現在……
    “穆姑娘,你的身體……”
    穆念慈輕輕拍打著懷中的孩子,低聲說道,“老毛病了,不妨事,倒是讓夜道長看笑話了。”
    “妨事不妨事的,不是你說了算的,你現在身子虛弱,萬一哪天真的病倒了,孩子怎麽辦?”
    看到穆念慈眼神閃躲,十七也知道對方肯定是囊中羞澀,“我先帶你和孩子去看看大夫吧。”
    “不必了,夜道長,我……”
    “你不用孩子也不用麽?走吧!”
    看到十七如此說,穆念慈終究還是擔心孩子,隻能跟著他默默走著。
    到了附近的小鎮上,大夫搭了搭脈,這才說道,“孩子倒是沒什麽大事,吃喝跟上,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可是夫人……”
    十七皺了皺眉,“有話直說。”
    大夫歎了口氣,“道長莫怪,或許是小老兒摸錯了,我觀夫人脈象,寸關尺三部脈皆無力,脈來緩慢,時見一止,止無定數,應是……應是生育之時氣血受損、長期沉屙所致,此病隻能……隻能靜養。”
    穆念慈臉色黯淡,仿佛早有預料,十七反倒是皺起眉頭,聽起來無非就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月子沒坐好,然後長期營養不良暗病未除,怎麽會無藥可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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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莫非欺我不懂醫術?氣血兩虛,那就補血補氣,沉屙舊疾,那就對症下藥,什麽叫隻能靜養?”
    “豈敢豈敢,隻不過……”大夫看了一眼穆念慈,又看了一眼十七,這才歎了口氣,“道長,此女是否就是楊家逆子楊康之妻?”
    十七一瞪眼,“你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便可,問這麽多作甚?”
    大夫眯了眯眼,“道長恕罪了,小老兒確實醫術有限,還請另尋名醫吧!”
    “你……哼!大醫精誠,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老先生,居然還看人治病不成?”
    十七說了一堆,大夫理都不理,“醫術唯仁,醫者不仁,道長,請便吧!”
    十七還欲與其爭辯,穆念慈卻拉住十七,“夜道長,走吧……”
    “走就走,我還不信了,我找不到一個能治病救人的大夫!”
    說完就離開了醫館,“走,我們去別處看看。”
    穆念慈留在原地,神色黯然,“夜道長,還是算了吧,去哪裏都一樣,沒人會願意給我治病的……”
    十七歎了口氣,楊康啊楊康,你說你這是造的什麽孽!
    直接打斷了穆念慈,沉聲說道,“這裏不行,就去別處,你跟著我走便是!”
    “道長這又是何苦呢?”
    “我不忍楊鐵心絕後!跟著!”
    聽到十七說及自己的義父,穆念慈也是一陣恍惚,麵色清苦,卻恍然未覺的跟著十七登上了行船,兩個人帶著一個孩子,又往襄陽方向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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