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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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師,你們這是……”
十七滿臉尷尬,看著麵色陰沉的風正豪,還有一臉調笑的風星潼,“我說這是誤會,你們信麽?”
風沙燕也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抹了兩把眼淚,然後憤憤的橫了一眼,“臭流氓,呸!”
然後就走了!
“我……你……風會長,真的是誤會……”
十七一臉的無語,風沙燕這個坑貨,你走就走唄,留下這麽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風正豪淡淡的笑了笑,“我懂,年輕人嘛,你們相互之間多交流也是好事……”
“你真的想多了……”
十七趕緊解釋了一下,風星潼和另外一個美女則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十七。
“你的意思是小女先行挑釁,你無奈反擊,然後把小女打哭了?”
“對對對!”
風正豪微微一笑,“夜大師,小女雖然性格潑辣,可心智成熟,不會因為一時成敗就哭的。”
“呃……確……確實還有點兒別的事情,不過和感情絕對沒關係!”
“好了,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去解決就好,我現在過來,是想給你介紹幾個朋友——清婉、星瞳,你們來和夜大師打個招呼。”
“夜大師,清婉星瞳有禮了。”
“客氣了,風小姐風少爺你們好。”
“清婉是我大女兒,從小就喜歡藝術,對夜大師的作品也是推崇備至,你們可以多交流一下,星瞳是我的小兒子,還希望夜大師能多指教。”
十七認真的看了看風清婉,眉目間倒是和風沙燕有些相似,隻不過顯得成熟了一些,五官也更加柔和些,符合十七的審美。
這個人物雖然原作裏一筆帶過,但是作為風家長女,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格局的,因為處事方式離開父親之後,本來她是不想和天下會過多交集,但是因為十七的原因,還是回來了。
打完招呼,風正豪對十七低聲說道,“夜大師,如你所料,老天師確實將羅天大醮的範圍,年輕異人均可參加。”
十七點了點頭,“坐下聊吧,所以他現在應該會找人接觸張楚嵐吧,是張靈玉?”
風正豪並不知道十七了解劇情,隻會覺得他料事如神,滿臉敬佩,“夜大師所料不錯,我得到的消息確實是張靈玉下山朝著津門來了。”
“你如果對張楚嵐感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一下,混個臉熟或者結個善緣都可以。”
“這……”風正豪雖然意動,但是張楚嵐現在是異人界漩渦的中心,天下會如果貿然入局,很可能出現自己控製不了的風險,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不合適吧,畢竟張楚嵐背靠的是公司和龍虎山。”
“你不需要出麵,讓星瞳少爺或者是風沙燕小姐去接觸一下就好。”
“還希望夜大師能夠幫忙引薦一下。”
十七一愣,這裏怎麽還能有他的事情?
風正豪笑了笑,“夜大師畢竟和張楚嵐見過,有你引薦的話,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對吧?”
倒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十七點了點頭,“既然風會長這樣說,那我就去一趟。”
“我也一起吧!”
一直在一邊安靜的風清婉忽然開口,看著十七笑了笑,不過說完這句話倒也沒再說別的,即便如此,風正豪臉上的笑容明顯更真誠了,“既如此,那就麻煩夜大師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星瞳,走。”
風星瞳愣了一下——我也有事?
不過看到大姐有些危險的眼神,立刻點了點頭,“夜大哥,那你就先和大姐商量一下,我先去忙了。”
“星瞳少爺請便。”
工作室隻剩下了十七和風清婉,風清婉這是從背後解下了沉重的包裹,十七這才發現,她背著的居然是一把古琴。
“夜先生,這把古琴是我母親遺物,我找了不少大家都不能修複,您看看……”
十七看了看,這把古琴保養的很好,隻是年深日久,麵板和琴枕都磨損有些嚴重,底部音槽的位置看起來像是被摔斷的,“好東西,很可惜,沒辦法修,不過……如果風小姐隻是想保留這個古琴的外形,倒也簡單,隻是古琴的價值就低了很多了。”
風清婉鬆了口氣,滿臉高興,“古琴的價值沒所謂,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寄托相思之物,世俗價值反而不重要。”
十七點了點頭,其實別人未必不能修,隻不過這東西太值錢了,他們不敢而已,可十七……不差錢,也不認為天下會的風家會為了一把古琴訛人。
暮色像一硯打翻的鬆煙墨,將巷陌染成深淺不一的灰。風清婉提著素白裙裾來找十七的時候,木屑正乘著穿堂風起舞,細碎金箔般掠過她耳畔的翡翠墜子。
她望著那個俯身於木料前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拍賣會瞥見的那尊《聽鬆》——那也是十七的作品,虯曲的紫檀化作山澗流雲,刀鋒遊走處竟能聽見鬆濤嗚咽。
此刻那人執刻刀的手腕懸在半空,如同白鶴收攏羽翼的刹那。
"夜先生。"她將絹帕包裹的油紙包放在案幾上,"家父說您慣用徽州鬆煙墨調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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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刀尖已沒入黃楊木三分,驚起一蓬琥珀色的塵霧,男人肩頭落著的木屑,像是披了件時光織就的蓑衣。
暮色漸濃時,風清婉終於看清他雕刻的紋樣——銀杏葉的脈絡在刀鋒下舒展,葉緣處卻故意留著粗糲的鑿痕。
"像是深秋最後一片不肯墜落的葉子。"她指尖虛虛描摹著葉柄的弧度,"先生刻的是紋飾?"
十七看了風清婉一眼,淡淡笑了笑,“是執念……”
用麂皮擦拭刀刃,銅盆裏的清水便浮起星子般的木屑,"風小姐可曾見過銀杏結果?"十七忽然開口,聲音像經年的沉香木般溫潤,"青白果實藏在扇葉間,待秋深落地,才知內裏藏著苦芯。"
窗柩漏進的夕照忽然變得粘稠,風清婉望著他腕間隨動作明滅的沉香珠串,恍惚看見那些珠子上細細密密的刀痕,如同記載年輪的密碼。案頭的錯金博山爐吐著青煙,將兩人的影子絞成宣紙上的水墨。
十七起身添茶時,袍角掃落幾片木屑。風清婉俯身去拾,發間茉莉香混著檀香鑽入鼻尖。
"且留著,"他遞來一盞建窯兔毫盞,"待攢夠一匣子,給你做個香囊可好?"
風清婉捧著茶盞的手顫了顫,天青釉麵映出窗外漸圓的月亮,像滴懸而未落的鬆脂。
十七已回到木料前,刻刀起落間帶起細雪般的碎屑,風清婉忽然明白十七的木雕為何總帶著涼意——原是將月光也刻進了年輪裏。
更深露重時,十七從樟木櫃中取出個錦囊,"前日收拾舊物尋見的。"他將錦囊推過案幾,指節蹭過風清婉的指尖,"你要修的那把古琴,琴軫上的螭紋該用這種湘妃竹。"
風清婉解開繩結的手頓了頓。錦囊裏除卻竹料,還躺著枚刻有流雲紋的玉牌,背麵用小篆刻著"清"字——抬眼望向又沉浸於雕刻中的夜十七,簷角銅鈴恰被晚風撞響,驚散了滿室欲說還休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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