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方言起床）
    雷洪汕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宛如獅吼功的聲音似乎讓牆皮都震顫不已，窗邊正在努力從窗縫鑽進來的兩隻蟑螂也被嚇到趕緊退出去，揮動的翅膀尋找下一個居住地注：南方蟑螂會飛）。
    這地方太可怕了！
    而隔壁鄰居似乎對這種獅吼功已經免疫，波瀾不驚該做啥就做啥。
    能有這樣嗓門的是雷洪汕的老娘，別說在村子裏，因為這個大嗓門甚至附近十裏八村都相當有名。
    “咦？人呢？”
    隻可惜讓她意外的，是平日裏睡懶覺的雷洪汕居然不在床上，甚至被子都疊的好好的。
    “都讓你別去跳舞了，昨晚阿汕和銘仔就連夜開車去外地了。”
    樓下，雷洪汕的老爸正不爽的數落著自家女人，天天就知道去跳廣場舞，兒子專門給她買的大彩電到現在都沒開倆小時。
    “他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
    看到自己兒子出門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讓他老娘很不爽，汲拉著拖鞋走著華南f3統一的紅色樓梯下來。
    結果不下來還好，下來看到眼前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雷洪汕的老爸正拎著兒子送的那套全新釣具正準備出門，另外一隻手正提著半麻袋東西，看到自己老婆下來，他趕緊推開門提著東西呲溜一下就溜到了外麵。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奇怪出門釣魚為啥還帶半麻袋東西，但雷洪汕老娘是清楚這裏麵裝著是啥，看到自己男人居然不搭理自己跑路了，氣得她追出去在後麵罵道。
    “天天就知道去釣魚！打窩扔的料能撐死河裏的魚，也沒見你有本事釣回來幾條！今天釣不到兒子最喜歡吃的黃善骨你到就弄兩隻走地雞回來！兒子等著吃呢！”
    已經衝到村頭小路的男人遠遠的飄過來一句話：
    “放心，永不空軍！！”
    剛剛到達帝都的雷洪汕可不知道家裏發生的小插曲，他和銘仔，也就是他的發小好友開了一晚上的車，好歹趕到了鄰省。
    來這裏主要是這裏正在舉辦一場裝備展覽會，而這些裝備展，正是各種礦機的工業機械展。
    雷洪汕出國那麽幾年，對於國內信息收集有些脫節，要不是銘仔昨天晚上吃飯時提醒，他都不知道今天居然是這個展會的最後一天，就趕緊和銘仔二人連夜開車來到這裏。
    展區很大，雷洪汕一個上午哪怕是走馬觀花也才走了一半。
    這可比在黃金城的展會要大多了。
    除了展區大，產品種類多之外，主要還有各家的競品非常多，甚至同一類產品，除了龍夏國自己的產品外，還大氣的邀請了國外的同行過來參展。
    就像他在ft205礦點使用的dk係列洗礦機，在醜國就隻有兩三種型號和廠家的產品可選擇，但是在這裏……
    居然有全世界十幾家同類產品在這個賽道上競爭！
    不僅價格和產品質量明顯要優於dk係列，甚至是價格上也是讓雷洪汕感到心好疼！
    這些年國內的機械設備發展速度很快，雖說依舊被很多人，包括國內很多大殖子看不起，但自己造不出，和自己造得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當你造不出的時候，人家用最次的技術和材料造出來的東西照樣能賣你一千萬。
    因為你造不出，沒有競爭者！
    而當你自己造得出來時，他就得用最好的鋼鐵材料和技術用五百萬的價格賣給你！
    因為他有了競爭對手！
    而如果種產品賣的廠家越多，那競爭就越大，各家不僅要拚售價還要拚質量和售後。
    雷洪汕在醜國買淘金裝備時，也想挑便宜的買，可這些東西隻有醜國生產的，價格高售後差，國外產品數量少而且價格也不比醜國的便宜，但還是得捏著鼻子買。
    沒辦法，說好的自由貿易都特喵的是騙人的，醜國的貿易保護比誰都嚴重，各種關稅加上來，其它地方幾萬塊的東西到醜國愣是要賣到十萬以上。
    更不用說貿易壁壘，有些產品，連東西都不讓你進入到它的市場。
    說好的自由貿易呢！！
    所以在一家國產礦機製造商那裏浪費一個小時，才知道為何在醜國看不到這些產品後的雷洪汕也學精了。
    在遇到新展品和裝備後，先問對方這是哪個國家的產品，能不能進入醜國市場，如果不能進入，那就不浪費雙方的時間，隻收集一點產品相關數據資料做參考對比；如果能進入，那就可以多費時間了解一下。
    這樣一來效率才提升不少。
    不過即便是這樣，無數各種新式礦機設備依舊讓雷洪汕看得是眼花繚亂，手中裝資料的袋子是越來越重。
    到了下午，胖胖的銘仔已經累到吐著個舌頭嗷嗷著走不動了，雷洪汕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阿汕，走不動了，歇會！”
    胖銘仔看到旁邊一個展位居然有個椅子沒人坐，便一屁股墩在了上麵，一副隻要打不死我，我特麽的就不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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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子讓這個展位的業務員看到都忍俊不禁。
    雷洪汕見狀也不好拖著銘仔繼續逛，隻好一起走進來，裝模作樣的來谘詢一下產品，免得白占人家便宜。
    去年北方冰城大火，很多北方人這才發現，很多南方小土豆姑娘們累了就坐在寒冷的路邊休息，根本不會進入到旁邊那些店家中的店裏享受著暖氣休息。
    這是南方人的邊界感，不光顧人家的生意，還真不好意思到人家店裏去蹭對方的便宜。
    隻是一進來雷洪汕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這裏賣的東西不對勁！
    展台上沒放什麽展品，但它的四塊大屏幕上可是在滾動播放著巨型的大家夥。
    怪不得這裏人少，因為這裏賣的是那些海上鑽井平台這樣的大家夥！
    這種東西哪怕是最小最便宜的，都特麽的要上億。
    雷洪汕頓時就趕緊想過去踹胖銘仔起來趕緊走，這地方的東西買不起用不了，裝都沒法裝！
    “沒事沒事，來了就是課，而且你們在這坐著也讓這裏顯得沒那麽空蕩。”
    一位中年人走了過來，還好心的倒來一杯水，這可把胖銘仔感動的連聲道謝。
    “謝謝啊。”
    見對方並不介意自己在這裏休息，雷洪汕也在旁邊道謝。
    “別客氣，不過看你手中拿著那麽多資料，看來今天你沒少走，小兄弟是打算做代理啊？”
    中年人注意到雷洪汕手中的幾個大袋子，裏麵裝著不少的折頁冊這些東西，從裏麵的數量到種類很多，讓中年人以為雷洪汕是準備做代理生意，到這裏來就是收集各家信息資料，從中尋找商機。
    “不搞代理，我是搞淘金的。”
    雷洪汕倒沒瞞著，直接說出來自己從事的行業。
    “淘金？現在國內的淘金可不好幹啊。”
    中年人有些吃驚。
    因為龍夏國對淘金業有著較為嚴格的管理，早都過了以前亂采濫挖的那種時代了。
    “不，我不在國內，我在國外！”
    “國外？”
    中年人一聽來興趣了，龍夏人在國外淘金的事不是沒有，在尼格大陸上更是有著不少人在那邊從事淘金業，特別是華南f3中的某個縣，恨不得那邊一個縣有超過十萬人湧入那片大陸的某個國家瘋狂淘金。
    這麽多人在當地瘋狂開采黃金造成該國大片土地被破壞，又因為缺乏管理和溝通不顧後果的各種手段，導致和當地人衝突不斷。
    甚至在當地為了搶地盤，保黃金，還有槍戰和血腥事件發生。
    總之引發的後果並不是太好。
    雷洪汕也沒瞞著，反正自己又不是黑戶，也不是非法采金，沒啥好隱瞞的，便將自己在醜國淘金的事情稍微說了一下，不過他倒沒說自己的生意做的有多大，隻是表示掙了一些錢而已。
    中年人聽到雷洪汕居然是在醜國淘金有些吃驚，那邊對個人采金行業管製的沒那麽嚴格，但那地方……搞不好你就是別人的淘金對象，不過雖然不知道雷洪汕的規模做的有多大，可從袋子裏展現出來的少量折頁冊上的裝備，中年人就判斷出眼前的小夥子生意肯定有一定規模，畢竟小團隊可不會用這種大設備！
    “可以啊小夥子！那你回來過年，順便過來看看裝備，準備在那邊大展拳腳？”
    “本來是這麽想的，但是沒想到好多裝備都過不去……”
    雷洪汕聽到對方這麽說露出苦笑，醜國可沒啥貿易自由。
    中年人一聽也是一愣，但是隨即就明白了裏麵的緣由，擺擺手笑道：
    “如果是正常渠道肯定過不去，但是換個渠道或者是方法，還是沒問題的，隻是知道的人少，而且通常是大公司才會這麽幹。醜國確實有規定不允許我們的一些產品進入他們國家，但是就像ett前年在我們這訂購的一批裝備，就是先走到其它國家進行組裝，然後貼其它國家製造的牌子再進入醜國。”
    “ett？他們也在你們這買裝備？”
    聽到中年人口中爆出的這種貼牌轉產地的做法並不奇怪，這些年因為醜國的政策變化，很多企業確實現在也這麽幹。
    但聽到ett雷洪汕愣了，其它公司他可能不熟，但ett他多少還有些了解，畢竟自己在蘇薩保留地的合作企業中就有ett。
    “當然！不僅是他們，還有其它幾家礦業公司也這麽幹，資本的尿性就是為了多賺錢，能用一百萬的成本解決的事他們絕對不會考慮多花二十萬！我們現在很多裝備早都不是當年那種低技術含量且便宜易損壞的時代了。現在我們的裝備製造業就已經和國外老牌企業打的不分上下，甚至是有所超越了。十五年前醜國汽車廠的車架生產都是用我們生產的生產線，國外的生產線效率不僅比我們的低20，能耗也比我們要高15……”
    中年人一下子把雷洪汕誤認為還是帶著當年老眼光的那種人，解釋的時候順帶附加了一些案例。
    “臥槽，這麽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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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雷洪汕的知識盲區了，他還真不清楚這裏麵的東西，便隨口多問了幾句。
    中年人見雷洪汕這麽好學，反正也沒事，就拉過椅子坐了下來。
    “以前咱們的產品確實不咋樣，這涉及到多個方麵。一個是材料，另外一個是設計落後和應用經驗不足……”
    “材料就不用說了，人家h1200的合金鋼做鑽頭能用100個小時，而咱們造不出隻能用h800的合金鋼，下到地下開工沒兩天，連基座牙槽都要磨幹淨。”
    “但現在國內的材料基礎研發和生產也在一步步的追趕上來，別人有的我們現在也基本上都有，部分我們甚至還能反超對方，這塊短板就逐漸的在補上。”
    “而設計落後和應用經驗不足這是我們缺乏這方麵的經驗，很多問題都是隻有產品進入到不同環境的應用中才能知道哪裏設計有缺陷。”
    “就像之前我們公司的水下疏浚船，在其它地方用的好好的，但拉到博海諧音）就效率就下降一半！我們工程師和潛水員下到海底才發現，因為那裏的海底含沙量太大黏性不足，我們其它地方用的好好的鉸刀間距寬度太大導致效率降低，鉸刀吃上來的泥沙還沒等送入到後麵的流通管裏就已經跌落下去，這效率肯定沒法提高。”
    “後來隨著我們各種地方的應用經驗越來越多，這方麵的短板也就迅速的補上，你看現在南邊海上造島的那幾艘船，不都是我們國產，而且是世界上效率最高最大的疏浚船，裏麵的部分設計就是源自我們公司長期累積下來的技術。”
    “原來如此……”
    雷洪汕聽到中年人這番說明這才了解裏麵的一些故事，不過他立刻抓到對方剛才舉例中的一些敏感詞。
    “對了，剛才我聽您說水下疏浚船……貴公司也做這種特殊船隻？”
    “做啊，但這些船都是定製化產品，數量少而且價格貴，畢竟這種船不像海上鑽井平台，屬於比較通用且需求較大。”
    中年人點點頭表示自家企業也做這方麵的業務。
    聽到這雷洪汕心中一動，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那海底淘金船……你們做嗎？”
    “海底淘金船？”
    中年人愣了一下，在記憶中不斷的搜尋著相關的記憶和資料。
    “就是那種，把海底表麵的泥土和碎石抽取上來，然後進行分離淘洗其中黃金的船，就像這種。”
    雷洪汕將自己去年在臭鯨灣拍到的那些淘金船照片從手機中調取出來。
    畢竟是內行人，一看到照片中年人就通過船體的布局，以及工作方式明白了船隻的主要需求。
    “你是說這種啊……如果單純是淘金船的話還真沒做過這種訂單，船太小，這艘最大的也不過就是幾十米長，看樣子作業深度也不大，而且單純是淘金的話應用麵也窄了點，使用成本會很高啊，如果換成是具有海底地表撈取錳結核這些海底表層礦的深海挖掘船可能會更好一點。”
    “錳結核？”
    這回輪到雷洪汕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想起來，因為海底的特殊環境，一些礦物會在海底高壓下形成一個個團狀物體，其中錳結核是其中的代表。
    它是一種鐵、錳氧化物的集合體，廣泛分布於2000—6000米的海底表層，錳結核除了自身的鐵錳之外，還含有其它三十多種金屬元素，比較具有開采價值。
    但這玩意雖然好，可由於它位於深海之下，開采和運送到海麵就是一個最大的技術難關，因此很多人都垂涎這些礦產，但距離真正將它們規模化開采打撈還具有一段漫長的距離。
    “那個……都忘記了，小兄弟貴姓啊？鄙人姓李，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這是我的名片……”
    “啊！不好意思啊，我也忘記這事了，免貴姓雷，抱歉啊，我手上隻有醜國用的名片。”
    兩人原本都沒把這次的交談當回事，就當時落腳休息時的閑聊了。但經過這麽一陣後，這才發現雙方似乎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現在這才正兒八經的交換上了信息。
    而名片這東西雷洪汕雖然很少用，但他還真有，而且是全鳥語版的；因為在醜國，這東西依舊是商業往來中的一個重要工具。
    重新認識雙方身份後，雙方接下來的交談就有意思了。
    李經理在得知這些淘金船的大小、用途之後並沒有因為這種小船生意太小而嫌棄雷洪汕，反而是通過雷洪汕手機中的照片更好奇起來，畢竟他從雷洪汕照片中那一排排的淘金船嗅到了商機。
    這些船大部分都是改裝船，甚至還有直接把船頭用挖掘機改裝的。
    既然有這麽多的改裝船，那就肯定有相應的市場，他很有興趣了解一下。
    雷洪汕便向其講述了這些淘金船的改裝用途，作業範圍以及深度，還有工況以及效率這些基礎數據。
    這些數據很重要的，為啥這些船都是改裝而很少專門定製，其中最大的一個bug就是海上作業的範圍、以及深度這兩個硬性條件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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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10米到40米這個區間對潛水員的要求不高，也不需要太多時間減壓，而這個深度對泵機的功率也比較友好，市麵上的成熟貨架產品很多。
    這樣一來，隻要是超過十米以上的船隻，都可以進行相應的改裝湊個數。
    超過四十米深度對於潛水員的要求就急劇增高，同時對減壓需求也增大。
    同時不僅對海底泥沙的泵機功率也在極速增加的同時，對船上給潛水員供氧、供熱的加壓泵機功率也同時增大。
    可以說，40米深度這樣有較多的貨架成品可供選擇，但是超過60米的深度……
    那貨架上可供挑選的成品就立刻被淘汰一大半以上。
    而再往下繼續加深……
    超過80米的泵機基本上幾根指頭就已經數出來了。
    而且價格不是往上翻這麽一兩倍的增加，後麵加一個零翻了十倍都算是便宜的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缺乏定製品呢。”
    了解完這部分內幕，李經理這才明白為何這麽多人選擇改裝船而不是采購專門的定製船。
    畢竟改裝船雖然改裝費貴點，可勝在靈活多變，實在不行設備拆掉二手賣掉還能回不少血，船隻清洗幹淨還可以做漁船繼續幹老本行。
    雙方這麽一對賬，雖然對賬的結果都有些令人失望，雷洪汕沒有找到合適的船，李經理也通過了解明白這塊業務不好滲入。
    不過生意就是這樣，能認識個朋友多了解一些信息，總比傻不拉幾的一腳踩下這個坑要好。
    所以雙方並沒有因為這事而感到遺憾。
    更何況，雷洪汕也還有另外一個目標呢。
    隻見他翻開後麵的相冊，翻出了老道根的那艘‘飛翔者’號采金船。
    “這船是采金船？它不是深海作業船嗎？”
    作為內行人，李經理一眼就認出了飛翔者號的不同之處，飛翔者號後麵那巨大可垂放的龍門吊就暴露了它專業船的特點。
    誰家的民用船會在後麵架一個又粗又壯的龍門吊啊！
    隻有需要拖動大拖纜、需要海上吊裝沉重物體的專業船隻，才會有這種東西！
    “它以前是，現在被私人礦業公司給買下來了，既作為海底淘金之用，也會接一些例如放海底電纜，維修和建設海底石油平台的工作。”
    雷洪汕簡單的說了一下這船的來曆。
    而李經理翻到後麵的照片越來越吃驚，這船雖然已經沒啥技術保密性，屬於沒啥秘密的解禁船了，但能有這種船的船主生意肯定不會小，這可是幾千噸的大船，不是幾十噸的改裝船……
    幾千噸的船光是碼頭停泊費、日常保養費、上麵船員的工資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雷洪汕能登上去近距離拍照，就說明他和船主的關係不一般，那眼前這個小夥子的生意……
    李經理有些看不懂眼前的這位小夥子了。
    “李經理，不怕你笑話，這種大船我現在是買不起的，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要一艘帶有海底翻泥，並且具有運送海底礦料，作業範圍100—500米左右深度的船隻，造價要多少？”
    來晚了，今天初一事多，給各位看官老爺們拜個年，祝各位大佬們蛇年吉祥如意，闔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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