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兩輛皮卡車在行駛一天後出現在了一處礦區外。
    “老維克，太謝謝你了！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生活區鐵皮房的外麵，裏麵立刻衝出來一個中年人，兩眼布滿血絲，嘴唇上都起了滿嘴火泡，看到老維克托後立刻上前給了老人一個熱烈的擁抱！
    “hohoho……見鬼，你的熱情差點把我的肋骨都給勒斷了！”
    老維克的笑話讓對方鬆開了雙臂，布滿血絲的雙眼似乎更紅了一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洛瓦，這兩位是我在電話裏給你提過，從醜國過來參觀你礦場的雷，布萊克。後麵兩位是他們的隊員塔克和傑夫。”
    老維克拍拍洛瓦的手臂，招呼著雷洪汕他們過來和洛瓦打個招呼，隻是雷洪汕有些意外，按說老維克托在介紹洛瓦時，會說這是這裏的礦主，但他並沒有加上這個定語頭銜。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昨天晚上，在傑夫提醒雷洪汕可以通過黃金向導老維克托的關係，看能否到這裏的其它礦場去參觀學習一下，這一下讓雷洪汕和布萊克看到了希望。
    通常這種事自己貿然上門不太方便，很容易吃閉門羹。
    但如果有中間人引薦，以及事前聯係一下，那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雷洪汕趕緊聯絡上老維克托。
    原本以為時間已晚老維克托已經睡下，結果沒想到，老頭居然還沒睡，隻是參觀礦場這種事他也沒把握，隻能先答應雷洪汕幫問一下。
    原本這事雷洪汕覺著要點時間，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老維克托便通知雷洪汕事情有了轉機。
    原來老頭在十分鍾前接到一個緊急活，一個礦場的水罐在夜間不慎被推土機撞破，通常來說每個礦場都會有兩個以上的水罐，保證一個出事另外一個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另外一個也出了問題，這一下事情就大條了，整個礦場裏的蓄水全部出現了問題，這就讓礦上所有人都麵臨著用水問題。
    就憑最後儲存的那點瓶裝水……在停工狀態下最多也就隻能撐一天。
    無奈的對方隻能派出自己的車輛去緊急拉水進來，同時還聯絡了老維克托讓他也送一車物資和水進來，至少能多堅持一天兩天等到運水車到來。
    在接到這活的時候老維克托突然想起這人不錯，便正好順口將雷洪汕的事跟他提了一下，對方倒也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有這樣的消息，雷洪汕也不會空手拜訪人家，送一車水進去也是應該的。
    就這樣，雷洪汕他們四人便驅車和和老維克托匯合後，拉著兩車水一路緊趕慢趕，趕在日落前將物資運送到這裏。
    雙方相互認識之後便帶著雷洪汕幾人參觀起了他的礦場。
    礦場的淘金運作模式和派恩那邊基本一樣，推土機鏟地皮，碎料機碎料然後送入旱地礦機裏吹除作業，整個流程沒啥區別，但雷洪汕注意整個礦區的地盤和規模明顯比派恩那邊的大，而且有些著急忙慌的樣子，做事非常的粗暴，粗暴到到礦機的功率開的有些大，導致下麵礦渣出口堆積的礦渣中跑金量偏多。
    而生活區的建設和用水方麵，雷洪汕注意到洛瓦他們這使用的是兩個大號水罐，也就是一千加侖的那種大罐子，如果裝滿水的狀態下，將近八噸的水量基本上完全足夠這裏四十多個人的消耗使用。
    不過能用多久，就要看洛瓦是怎麽分配安排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洛瓦接受了雷洪汕一皮卡水的好處也沒隱瞞，而且這些事情多打聽一下也都能知道。
    他這裏采用的是飲水管夠，當日簡單清潔，隔天淋浴的模式。
    也就是飲水每人配給一加侖，也就是差不多四升的飲用水，不夠的可以再去領，但每次隻能再領半加侖。
    保證了礦工們的正常飲水後，每天晚上睡前再配發半加侖水供礦工們擦洗身體。
    半加侖水差不多兩升，這點水放在普通臉盆裏也就小半盆這樣，雖然少了點，但省著點用洗個臉擦個身體也勉強湊合。
    洛瓦還告訴雷洪汕一個小秘密，礦工們也都有自己的小聰明，他們都會領那半加侖的飲用水，然後省著點喝，湊到晚上洗漱時使用。
    每隔一天，洛瓦會給每人配給兩加侖的水勉強洗個澡。
    這兩加侖肯定有些勉強，雷洪汕在派恩那邊好歹也有五加侖的水配給洗澡啊！
    但是洛瓦接下來帶著雷洪汕參觀的東西讓雷洪汕又開了一次眼界。
    原來礦場在最後精洗礦料中使用的水，會額外提供給礦工們用於洗澡，雖說水渾濁了一點，泥沙多了一點，可礦工們的操作讓所有人開了眼。
    隻見礦工們直接把渾黃的洗礦水提到淋浴區，幾個人直接脫光衣服，把這些比黃河還要渾濁的水，連泥帶沙還有水往身上搓，在大濕身體後再往上塗沐浴露，然後直接用毛巾搓洗身體。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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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把那些泥沙當成是天然的搓澡摩擦物了啊！！
    雷洪汕現在都能感受到這種搓泥的感覺是什麽！
    身上的汗液產生的垢泥和泥水中的泥土混雜在一起。
    真——搓泥！
    不過這個辦法是不能夠用來洗頭發的，因為濃密的頭發會成為泥沙最好的聚集地需要大量的清水才能衝洗掉。
    所以很多礦工們幹脆都剃一個光頭，或者是最短的毛毛頭，這樣又涼快又容易清洗。
    不過看那和狗啃一樣的手法，就知道絕對不是托尼老師的傑作，都是礦工們自己剃的。
    等身體搓的差不多了，先用渾黃的洗礦水往身上澆，利用水流衝刷掉身上黏膩的泡沫後，最後一步會相互幫助，用清水相互從頭一點點澆，把身體上殘留的汙垢和泥沙盡可能的給衝洗掉。
    這操作對於雷洪汕來說是真的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注：我曾經在網上看過一篇帖子，一個宿舍的大學生在踢完球後發現宿舍突然停水，其它人隻能渾身臭汗黏糊糊的睡覺，他弄來兩瓶礦泉水，用一點點澆的方式給自己洗了個澡，時間有些久，忘記是千龍還是貓撲上的帖子了。）
    可以說，人民群眾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不過想想也是，洗礦的水如果沒加入什麽化學品，哪怕就是泥沙多一點也確實不妨礙用來做前期的搓泥。
    更不用說，很多老外都喜歡泥漿浴這種龍夏國不能理解的特殊癖好。
    礦工們的操作，和洛瓦用洗礦水給礦工們提供額外的洗浴用水讓雷洪汕和布萊克大開眼界，但洛瓦下一句話卻給雷洪汕他們提了個醒。
    “我這個礦最近產量增加了不少，所以洗礦水會多一些，如果換成是其它地方，三天甚至四天才能提供給礦工洗一次澡。”
    出礦多，自然就需要更多的洗礦水精洗，而增加的洗礦水消耗量也提高了給礦工清潔的頻率，也增加了礦主的收入量，有了資金的礦主自然能購買更多的水來洗礦，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良性循環。
    “對了，水店運來的水千萬不要飲用，也不要用來做飯，那奸商送來的這些水根本沒有經過處理！隻有提供給小城裏的水是經過處理的。這一點千萬記住，去年就有人不知情，直接提供給整個隊伍飲用，一個隊伍裏直接倒了一半人！整個礦場停工了一個星期才重新運作起來！”
    洛瓦接下來這句話讓雷洪汕再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資本家的黑心腸，別看那漂亮姑娘說處理這些高礦性水有多困難，感情特喵的雙標處理啊！！
    既然來都來了，肯定順便留下來吃個便飯，在廚房這裏排隊領餐時，雷洪汕這才注意到，廚房裏麵有個獨立的鐵皮房，那裏是獨立上鎖的，旁邊還堆著不少這一次拉來的瓶裝水。
    不僅如此，廚房裏還明顯有兩個攝像頭。
    領完餐端著餐盤在簡易的折疊桌上進餐時，洛瓦這才小聲的向雷洪汕揭開謎底：
    “我在拿這塊地的開采權時和另一夥人幹了一架，不得不小心點。”
    洛瓦嘴裏說的很輕描淡寫，但雷洪汕卻能想得到這一架有多凶殘慘烈，透過洛瓦襯衣胸口解開的扣子，雷洪汕能隱約的看到他肋骨處還包裹著固定斷裂肋骨的束縛帶！
    臉上的傷好的快，但傷筋動骨一百天，幹架幹到打斷骨頭……這架打的絕對夠凶殘。
    黃金這種東西，被人稱為是惡魔的眼睛不是沒有道理的。
    隻要看到這種黃燦燦的東西，很容易被它們勾起心中的欲望和野心，將身體內的所有衝動和貪婪全部勾起。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對剛剛入行的塔克有點震驚了，他畢竟是個新手，還真沒見識過為了黃金大打出手，甚至是玩命的場景。
    而布萊克和傑夫，都已經見識甚至親身經曆過了，布萊克早年間還被人用鳥彈噴了一銃呢，身體肋骨附近還有至今沒取出的細小鳥彈鋼珠。
    至於雷洪汕……他都不知道幹了多少次真刀真槍的玩命仗了，身上一身傷痕無數，去年還在廁所裏裸絞活活嘠了一個人！
    雷洪汕咬著吃飯用的勺子，瞟了一眼那兩個出事的水罐，再看看遠處月光籠罩著的推土機和礦機，玩味的說了一句：
    “那你可要更加留意了，如果換我能一天在這裏弄到五盎司以上的黃金，別說弄壞蓄水罐，往水源裏下毒都有可能！”
    一語驚起千層浪，除了傑夫之外，桌上的幾人都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布萊克和老維克托他們是震驚這裏收入居然這麽高，塔克更是掰著手指速算了一下，五盎司按現在的金價那就是差不多一萬五千刀勒，不過他這個價格是純金的銷售價，粗金的收購價是要低一些的。
    而洛瓦則是震驚對方怎麽一眼就判定出自己收獲量的數字。
    不過雷洪汕也沒賣關子，用勺子指指遠處最後精洗粗礦用的那些洗礦水解釋自己的判斷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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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南邊派恩那裏的礦上幹過，你這裏的礦料幹燥度比那邊高不少，經過三次吹除作業後粗礦的純淨度比那邊肯定高不少，泥土的粘度也低很多，精洗過程中的耗水量肯定要小一些，你用洗礦水兩天給礦工們洗一次澡，那說明你的收貨量肯定不會太小，五盎司都是我較為保守的數字了，如果加到四次吹除作業，搞不好七到八盎司，甚至十盎司都有可能！”
    如果說五盎司已經讓人有些瞠目了，那現在爆出的十盎司的量更是讓幾人吃驚，而洛瓦則是在震驚之餘突然問道：
    “你在派恩那裏幹過？那你一定認識老拉瓦和漢克？”
    “就是前幾周的事情，不過不是老拉瓦和漢克，而是能用膝蓋感知天氣的老拉斯，和天天喜歡沒事就鑽林子搗鼓那些樹袋熊或者小袋鼠的漢斯！”
    雷洪汕在糾正對方把名字說錯的時候，還不忘將兩位人物的特點和喜好給說了出來，這就是對方的一個試探，如果是吹牛逼的，根本不知道隊伍裏這兩個人根本不叫拉瓦和漢克，更說不出他們倆各自的特點和喜好。
    果然，一句話便驗明正身雷洪汕確實在派恩的隊伍裏幹過，而且聽了雷洪汕還在上次救下彼得和米莉安兄妹倆，洛瓦對雷洪汕的態度就放鬆下來。
    “派恩跟我合作過幾次，我們合作的非常愉快，不過他的運氣比我好很多，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好的老婆賢內助以及一堆優秀的隊友，所以他現在賺的可比我多不少！”
    雷洪汕不清楚這是洛瓦的自謙還是派恩的實力確實有那麽強，現在洛瓦光在這個地方的人手和設備，明顯比派恩的地盤要更大、更凶殘幾倍！
    隻是這個問題雷洪汕不好當麵問，隻能先按著不提。
    “至於你說的數字……沒有那麽多，上下浮動較大，基本上每天三盎司到四盎司這樣，偶爾能突破五六盎司。主要是我這裏沒有老拉斯那麽厲害的操作員，礦料的跑金率有些高，搞得我還要把出金口跑出來的碎金用低功率再重新來幾次吹除作業後再水洗，如果我有老拉斯那樣牛叉的操作員，我收入量不僅能更高，耗水量也會再下降不少……”
    洛瓦此刻對雷洪汕算是比較信任的了，而且人家能從用水量猜測出粗金的收獲量就說明對方水平很高，與其藏著掖著這個收獲數字，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
    雷洪汕心中一計算便知道自己剛才計算的誤差在哪裏了。
    跑金率啊！
    這個確實沒辦法，派恩那邊有老拉斯坐鎮操控機子，跑金率自然下降到一個非常低的數字，而且人家三次吹除作業能頂這邊四次甚至五次的吹除作業，還不用返工重新吹跑出去的黃金礦料，加上這一個返工作業浪費的時間和能耗還有工時，如果是派恩的隊伍在這裏操作，那同樣的工時、同樣的耗水量，派恩的隊伍效率肯定高幾個台階。
    更不用說，雷洪汕早都通過自己的感知能力，感知到這裏的黃金分布要比其它地方稍微密集這麽一點。
    可以說，洛瓦這個礦點不僅是個富礦，而且還是個黃金較為集中的富礦！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開，洛瓦還小聲的說道：
    “謝謝你的提醒，你和我想的一樣，這一次水罐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我已經開始查了。”
    洛瓦沒有說查的過程和結果，這一點雷洪汕也不會去問，在這種時候，除了他自己和廚子的家人之外，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
    不過雷洪汕倒有一個事情不是太明白：
    “你這麽著急幹啥，我們過來時在加油站遇到一個運水車的司機，他後天中午這樣就能把水送來，停工一天順便休息一下不行嗎？”
    洛瓦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秒：
    “我這不是一手礦，是接的限時鏟土礦。”
    “限時？鏟土礦？”
    這兩個詞雷洪汕感覺很新鮮，整片大陸一年至少有十個月是可用的淘金季，像這片金色天堂小鎮這裏的荒漠更是一年四季365天幾乎天天都能淘金，這個限時，還有這個鏟土礦是個啥玩意？
    見雷洪汕如此驚訝，洛瓦明白這他對礦場經營的經驗還不多，正好飯菜差不多吃完，便取來幾瓶啤酒，給自己點上根煙，慢慢說起了這裏的門道。
    這邊的礦產經營權給的很久，這對大礦隊、大礦主很友好。
    不過不是所有礦主都有足夠的資金實力拿下那麽大塊的地盤，同時還有一些非淘金圈的資本也喜歡來著分一杯羹，這些人通常被稱呼為玩地皮的地主，或者簡稱地皮玩家。
    如果是斯加阿拉那邊，很多人在拿到礦權後就會瘋狂探礦尋找礦源和礦脈，一旦給踩中礦脈就會瘋狂開采直至攫空，這就導致礦點被挖掘開采過一次後，基本上這塊地皮就已經屬於是沒有黃金的荒地了。
    而袋鼠國整個黃金分散的特點，導致這種傳統的探礦和挖掘方式不起作用，或者說是有些區別。
    這邊淘金的門檻很低，端著個探測器就能上崗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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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是這些散戶淘金客，在沒有機械設備的狀況下隻能拎著個探測器慢慢的掃雷，效率不僅低下，而且探測過程中也會受到儀器的功率、準確性產生一些錯漏甚至是誤判。
    有些地方黃金被人掃了三遍，但第四便依舊能找到漏網之魚。
    而探測器本身探測深度又有限，這些玩地皮的地主就先賣這麽最上層的礦麵給那些散戶淘金客，等他們掃過幾遍後用推土機推平上麵一層，再賣下麵第二層。
    “臥槽！居然有這個玩法？！！”
    果然大老板會玩花樣，這樣做簡直是一魚多吃！
    雷洪汕和布萊克一聽差點下巴都驚掉了，特別是雷洪汕，別看他在派恩那裏幹了一陣子，但他隻學到了怎麽挖礦，可怎樣經營這裏的礦場那簡直還沒入門呢。
    不過想想也是，他清楚的知道哪裏有黃金，有多少黃金，拿下後直接攫走上麵的財富，自然也不需要玩這麽花。
    但這不是最絕的騷操作！
    這些玩地皮的地主在拿下土地采礦權後，會將偌大的土地分成若幹份然後低價轉賣給淘金客，價格有高有低，主要就是看這分劃後的小地盤是不是生地，或者是被探索過一次還是兩次，甚至是三次這樣的價值存量。
    沒有被探索過的生地肯定最貴，畢竟處女地上的財富最多。
    然後它的價值就會隨著探索次數而極速下降。
    在這個前提下，這幫玩地皮的第最絕的第一個騷操作來了。
    賣出的探雷礦權，是限時的！
    也就是說，散戶淘金客可能花幾千塊或者上萬塊拿下大小不一的地皮，他在上麵探雷的時間是有限製的，在時間期限呢，他能在上麵肆意的探索黃金，可一到時間，他就失去了這塊地皮的探索權。
    這樣一來，如何安排探索速度和密度便成為了探雷淘金客們最頭疼的問題。
    來回搜索的速度快了，很容易造成小顆粒的黃金被錯漏，而掃雷速度慢了……又降低了能搜索的麵積……
    屬於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尷尬境地。
    前麵為何說是第一個最絕的地方，因為還有更絕的第二個騷操作！
    淘金客們如果沒有信息的溝通，那麽你探索過的地方……隻要那些黑心的地皮玩家故意瞞報，誰特麽的知道啊！
    如此一來，地主就是用生地的價格賣了三五遍同樣的一個地方，後麵那個人也不知道！！
    “牛逼！！”
    雷洪汕這時候真特喵的想給想出這個花樣的人一個嘴巴子，這麽玩太特麽的會賺錢了！這麽玩良心都被狗吃了！
    “不過這種玩法以前可以，以前信息傳遞的慢，很多淘金客根本不清楚這塊土地被探索過幾次，一些有良心的淘金客也會故意折斷樹枝，在地麵留下痕跡來提示後來者這片土地已經被探索過，也依舊不少人被騙。”
    “但手機和智能手機時代到來，消息傳遞就變得極為迅速且透明化了，淘金客們可以通過app交流和標注哪些區域是自己探索過的，這樣那些地皮玩家就沒法這麽幹。”
    洛瓦喝下一口啤酒後，順著酒裏的二氧化碳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惡氣，這才繼續說道。
    “如果一塊地皮經過幾次探索後自然失去了吸引力，這時候這些地皮玩家就會找人推掉上麵的土層，露出下麵新的生地，而他們這些地皮玩家通常不會自己下場苦哈哈的來幹活，這就會找到我們這些有一定實力的隊伍，讓我們在限期內推平這些空地。”
    “通常來說，他們可不會支付一分錢，我幹這活的收入來自於在規定的時間內推多少麵積，以及土層的厚度，這部分是可談的，就像這片礦區，我和地主的條件是要在三周內鏟掉一百英畝的土地，而地麵到下方十五英寸約四十公分的）的土層裏所有黃金都歸我。”
    洛瓦說到最後一句，還用食指指指自己的鼻子。
    “原來如此，所以時間對於你來說是不能浪費且寶貴的！”
    這樣一解釋，雷洪汕和布萊克便知道為何洛瓦要那麽急吼吼的加緊開工了，畢竟時間對他來說是及其寶貴的，且不說要在有限的時間裏完成本就繁重的削地皮工作，更要把上麵地皮中的黃金全部淘洗出來變成自己的利潤。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下絆子的人要破壞蓄水罐了，破壞水罐倒不會耽誤推平地皮的工作，但卻會極大的影響淘洗黃金的進度，用來削減洛瓦的收入量。
    也為何能解釋之前老維克托介紹洛瓦時沒用礦主這個詞了，因為洛瓦還真不是礦主，他隻是一個臨時過來幫著鏟地皮的大號淘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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