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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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麽的是啥??
能讓雷洪汕鼓出眼珠子的,是阿勝的一張照片。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是一張照片,而是一張報紙上,剪下來的一張剪報,從報紙的印刷質量和發黃的痕跡看得出這張報紙距離現在有點年頭了,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剪報中的附圖是一個會議照片,會議橫幅上用黑體字寫著“xx縣黃金產業發展年度大會”。
照片上,是阿勝站在演講台上,拿著演講稿在上麵慷慨陳詞的瞬間定格。
那時候的阿勝整個人應該處於一個男人生理和事業的人生巔峰時期,整個人意氣風發,透著照片都能感受到當時的阿勝散發出的那種激昂情緒。
照片旁邊,剪報者還特地將配圖說明文字部分也一起剪了下來。
【上圖:本縣積水左村村民周賢勝作為礦業優秀員工演講 攝影:xxx】
雷洪汕頓時感覺自己被忽悠了,之前阿勝說自己就在礦上打小工沒掙什麽錢,這特麽的都當優秀員工了……還特麽的沒掙錢?!!
正好,阿勝被二老攆出廚房出去陪客人,手裏端著一盤水果走了出來,看到雷洪汕在看剪報,隻能端著水果淡淡的解釋道:
“形象工程而已……老板和縣裏想立個本地典型,正好我又合適,就拉我上去湊數了。”
隻是這解釋引來雷洪汕一陣鄙視,大拇指戳著另外一張照片,示意讓他繼續編,這張照片是阿勝在礦上的一張照片,他正站在一個衣著光鮮的老板旁邊,兩人前麵是一堆黃金,這照片看似說明不了什麽,但是仔細分析就能看出,在這種時候能站在老板旁邊留下合影的,通常都是隊伍裏的中高層幹部,而阿勝的服裝、安全帽顏色,也充分的證實了這一點。
阿勝看雷洪汕戳破了他的身份沒再強行解釋,隻能低頭默認。
見阿勝默認,雷洪汕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趕緊追問道:
“是生產經理還是隊長?”
“兩者都有,進隊伍時隻是做運輸和後勤管理這些輕鬆安全的活,之後礦場擴大老板缺人缺的厲害,我正好也逐漸熟悉了隊伍的情況,就安排我到采礦環節上,一年後我就成為了小隊長,因為我是本地人又熟悉後勤,老板就有意培養我,那個時候我確實年輕,以為是找到了人生目標,確實幹的也賣力……那個時候簡直誰都不放在眼裏,以為自己天下無敵……”
阿勝沒說自己什麽時候升任生產經理,但從他的描述來看,這個過程不會太久,一個找到自己人生目標,決定投入一切奮鬥進取的人,又有天時地利人和等各種因素條件,晉升之路隻能用飛升來形容。
“讓我意外的,是以為能靠這個技術吃一輩子,結果沒過幾年,金礦沒了,老板見狀也就直接撤出去了,一開始我還跟著出去,但我在這裏的時候,因為自己的鋒芒早就得罪了無數人了,我在這裏屬於地頭蛇人家還沒法奈何我,可在外麵……我很快就知道我隻是一條蟲!”
說到這阿勝歎了口氣,看來在外麵他被整的挺慘,雖然他沒說具體細節,但雷洪汕能想象得到,當年在這裏時阿勝是多麽的風光,到外麵後就有多淒慘,除了老板之外,其它人同仇敵愾一起合起夥整他……想不慘都難。
“其實現在想想,那個時候隻要自己低個頭,世界上沒有化解不了的什麽矛盾,可當時的我卻依舊沒有看到這一點,搞得最後連老板都沒法幫我說話,隻能灰溜溜的離開。回來後的我還不服氣,拉了一隊人準備在這裏繼續開啟自己的事業,結果呢……”
“口號喊的是挺響,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但最後還是搞得一地雞毛……之前掙的那點全賠進去了,唯一沒賠的,就是家裏的這套房子了,我說我現在在縣裏還租房子住,身上還欠著一屁股債你信嗎?”
“當然信,現在還欠多少?”
“六十幾個,大部分是銀行和親戚朋友的,已經商量好了,每年還一部分……”
“沒想過到外麵務工或者繼續從事這行?如果你做到過經理這一級別,再去找一份這樣的差事不難啊?”
生意失敗欠債不稀奇,不過雷洪汕好奇的是阿勝為何不繼續幹這行呢,好歹一個礦場上的隊長收入總比跑出租要高吧。
“去不了,我從學校出來就進了礦場,除了會開礦挖黃金之外不會更多的技能,原本是有想法繼續做這行快點還完錢的,但是因為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不僅是自家老板的隊伍,外麵也得罪了不少人,國內的黃金圈本來就不大,所以口碑一傳開這個圈裏的礦隊都不願要我,試過不少工作,但我技能太單一了,最後還是選擇跑出租……”
雷洪汕點點頭表示理解,阿勝今天說的挺多,一口氣將壓抑內心多年的事給傾述出來整個人一下子輕鬆許多。
不過他可不知道,他身邊的這位年輕人卻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自己找了那麽久的人,結果沒想到一個出租車司機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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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怕前麵栽過跟頭,不光是自己,自己隊伍裏的布萊克、瘦猴這些人,哪個不是摔倒後再爬起來。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後不願再爬起來~!
而且阿勝的技術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他之前的失敗在於為人處世上,不過看他現在都已經意識到自己失敗的根源了……
隻有傻子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不過雷洪汕現在也不確定阿勝現在還有沒有這份心氣,繞著彎的先問道:
“那如果現在給你再指揮一支隊伍淘金,你還有信心嗎?”
“再給我一支隊伍一個機會?”
阿勝毫不猶豫的指指腦袋,信心十足的答道。
“淘金的東西我已經刻在腦子裏了,可是現在以國內的情況,哪還有黃金給你挖啊……”
你有這個心就好,雷洪汕壓住心頭的欣喜,冷不丁的開口吐出一串數據。
“泥沙混合礦料,伴有少量碎石礫,內含0.1到10毫米金沙金粒不等,洗礦槽五十公分寬,坡度40,水流速10立方每小時,每小時能處理多少礦料?”
阿勝聽到這串數據後大腦本能的就直接開始計算,答案脫口而出:
“坡度太大,水流量偏大,這個流速隻會將礦料中的兩毫米以下的黃金全部衝走!等會……你??”
當答案一出,阿勝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什麽情況?眼前這個年輕人怎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雷洪汕對阿勝的答案也極為滿意,他給出這個問題就已經埋了一個陷阱,這個問題根本不是能考驗答題者每小時處理多少礦料,而是考驗對方通過計算流速就立刻意識到水流過大,會把細小黃金全部衝走!
黃金都衝跑了,礦料處理的再多有個屁用啊!
看著一臉驚愕的阿勝,雷洪汕伸出自己的手:
“重新認識一下,雷洪汕,正在尋找一個淘金礦隊的隊長!”
將信將疑的阿勝手和雷洪汕相握的那一刻,之前的疑惑便立刻消散而空,對方雖然年輕,但手上的老繭卻比十年礦工還要厚實,隻有幹活的人才有這樣的手!
隻是他很快反應過來,新的疑惑脫口而出:
“這個圈子不大,一個年輕人快速崛起肯定有消息傳出來的,我在圈裏怎麽沒有聽過你呢,而且現在國內新老礦場早都被人圈定了,你就是想承接轉包的二手礦,也基本都是品度不高,開采難度很大的雞肋礦,開采這樣的礦利潤很薄的,一旦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那就是賠本買賣,你確定要進場?”
聽到阿勝的疑惑雷洪汕更滿意了,雖然他已經離開這個圈子有段時間,但好歹還沒有徹底斷掉這條線,說明內心還是期望東山再起的。其次對方準確的說出了目前國內的礦場情況,也是在變相的提醒自己這行水太深,不要輕易下水。
這說明阿勝經過挫折後已經學會了用清醒的頭腦去分析和判斷事情,而不是當年傻傻往前衝的愣頭青。
雷洪汕摸出自己的平板遞給對方:
“你沒聽過我的名字很正常,我之前是在國外挖黃金,至於礦場的事……我也沒說在在國內找那些價高質次的歪瓜裂棗啊……”
聽到雷洪汕將國內的金礦場形容價高質次歪瓜裂棗時阿勝有些皺眉,這年輕人口氣也太大了點,不過如果按對方所說的他是在國外淘金,那還真有這個資格這樣說,國內的礦除了少數幾種礦藏屬於優質礦外,大部分的開采成本和品度其實是不如國外的。
沒辦法,國情就是如此,用網友的話來說,世界上隻有一個龍夏國,其引申的含義就是另外一個就是外國,國境線之外也隻有一個國家,而龍夏國所有的資源、科技、文化等等,任何一項都是要拿來和國外最好的做對比。
原因無它,龍夏國幾千年的基因讓龍夏人隻想做最好的第一!
“海底采金?!你確定?”
接過雷洪汕平板的阿勝沒看兩頁,就驚訝的發現眼前的年輕人是打算進入一個全新的領域,這個領域哪怕是外國人……到現在也都沒有摸到其中的門道。
“那當然,往後翻,看完再說。”
心情大好的雷洪汕從果盤裏摸出一個青棗,順手搬過折疊飯桌,這事本來應該是阿勝的活,但阿勝現在要看資料,自己就肯定要幫他代勞了。
隨著頁麵越往後,阿勝的情緒也在隨著頁麵逐漸起伏,平板的內容很詳細,既有淘金船和海底采集設備的說明,也有經過初選礦料後如何上浮收集的介紹,很明顯,這些礦料在經過一輪海底粗選過濾,其品度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你確定這是真的?包括這船?”
看完最後一頁的阿勝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作為一個淘金行業被排斥的邊緣人,雖然他無法再涉入這行,但不代表著他便沒有再關注這行相關的信息。
在外麵候客時他會悄悄點開淘金領域相關的app和查閱相關的新聞資料,更清楚目前國內淘金設備的發展進程,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自己會以一個全新的姿態展示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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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這船就是我花錢造的!”
雷洪汕這句話讓阿勝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年輕人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圈,可這種船以及下麵的采集設備沒有幾千萬根本拿不下來,這個年輕人的經濟實力就已經足矣遠超國內很多的金老板。
阿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即便提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怎麽尋找黃金呢?海底可不是陸地,我們可沒辦法像陸地那樣一寸寸的去給海底號脈找金脈。”
雷洪汕挑起大拇指表示這個問題很棒,海底找黃金可比找那些錳結核礦困難多了,錳結核礦好歹就是直接躺在海床表麵上的,隻要你下去打個探照燈就能看到它們。
“好問題!不過這個部分涉及部分機密,目前還不能告訴你……除非……”
雷洪汕的右手指改變姿態,虛握著在空中來回晃動著。
阿勝一看被逗笑了,這特麽的就是暗示自己簽約簽賣身合同嘛!
想想也是,怎麽找黃金肯定是人家的核心機密,你賣身契都不簽,誰特喵的能告訴你啊,而且簽了也未必能告訴你!
想到這阿勝這才想起,之前這個年輕人說過正在尋找一個隊長,看來這家夥是想拉自己入夥呢,阿勝將平板遞回去,正色說道:
“我工資要求不高,目前國內隊長的行情是一年十五到三十個,外加采金量的管理提成,像你這樣還是在海上淘金,我要求不高,年薪十五個,采金提成3,合同兩年一更新,假期方麵一年你安排我一個月回家看看老婆孩子就行。”
阿勝姿態不高,他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許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隻是雷洪汕把凳子擺好自己先一屁股坐下,把嘴上咬著的青棗啃下一口這才不緊不慢的回出自己的條件:
“工資十五個沒問題,不過采金提成隻給1,別嫌我摳門,海底的金礦可不像地麵上的礦那麽少,3我撐死你!”
聽到雷洪汕這麽說阿勝不置可否,畢竟海底金礦的情況他並不是太清楚,但有一條卻是很明確的,這一塊確實基本處於未開發的狀態。
就這樣,兩人基本上談妥了工資酬勞這部分事宜,不過後麵更多的事還沒開口,老人便吆喝著阿勝架好煤氣灶——要上菜了!
主菜很簡單,就是一鍋清水雞配自家種的各種蔬菜,雖說花樣簡單了點,但雷洪汕此刻搞定了最頭疼的隊長問題心情大好,而且阿勝家的雞是後院自養的走地雞,用華南f3這三地雞肉消費量前三甲的人用本地土話形容。
——這雞有雞味哦!
菜好、心情好自然要喝兩杯,不過阿勝要開車不能喝酒,所以雷洪汕便陪老人多喝了幾杯。
隻是這酒後勁太大,喝的時候甜甜的,喝完之後顛顛的!
搞得雷洪汕一上車,風這麽一吹頓時上頭了,一路上是睡回酒店的,搞得阿勝隻能等第二天,這才能和雷洪汕詳談後麵的事宜。
直到確定這個年輕人確實不是忽悠晃點自己,並且已經預支了半年,也就是六萬塊的年薪後,阿勝正式成為了雷洪汕的礦隊隊長。
到這個時候阿勝已經獲悉了不少雷洪汕,或者說是公司的經營內容以及礦業信息了。
看到這個年輕人……此刻已經是自家老板的雷洪汕有這樣的財力和戰略眼光讓阿勝感概萬分,國內大部分老板現在眼光還盯著國內的那些歪瓜裂棗的雞肋礦,有一些眼光和魄力的已經出國到海外尋找新的礦源地了。
而自家老板眼光更加長遠,直接跳過陸地將目標落到了海洋。
當然,不是說就沒有其它老板沒有想過海洋資源,可高昂的資金起步門檻,以及技術門檻這雙門檻就能讓人望而卻步。
拿到那艘正在改裝的線纜船的報價和采集器報價就讓阿勝嚇了一跳,光首筆款項就已經達到了三千萬!
這隻是首款!
這錢可不是貸款,而是真金白銀老板直接拿出來的,不是地產老板錢套錢,貸款套貸款的那種金融玩法!
不過感慨歸感慨,簽了賣身契的阿勝接下來要做的事可就多了,雷洪汕給他這麽高的工資可不是讓他在這跑出租賺外快,雷洪汕給他一周的時間安排好家裏的事,然後就得馬不停蹄的趕到船廠那邊盯著船體改造了。
雖然阿勝他不懂船體結構,但是阿勝懂得上層改裝的淘金設備啊,而且後續改裝中的一個重要部分就是上層的淘金設備安裝施工!
至於阿勝離開家後家裏的事……
說實話,阿勝這點很自豪,在最艱難的時候自己的這位發妻都沒有離開自己,而是選擇了一同麵對接下艱苦的還賬長跑,這對於現在一切向錢看的無數案例來說,阿勝這一點贏了。
有這樣的一位賢妻良母,阿勝又有什麽可擔心的呢,他現在隻需要趕緊賺錢,還完最後那點欠賬後,重新開啟一家人的幸福人生。
至於雷洪汕……
他還有其它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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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雷洪汕之前保密的尋找黃金機密嗎?
阿勝簽了賣身契後雷洪汕也坦露給了阿勝,不過這個不是他個人身上能感應黃金的秘密,而是和馬總工以及國內另外兩家研究所的嚐試性合作研究項目。
雷洪汕不可能將自己的秘密所告訴第二人的,為了有更合理尋找到黃金的解釋,同時也是擴大自己公司海底采礦業務的未來發展之路,科學化,且更係統化的尋金科學探測手段自然就成為了雷洪汕下一步要走道路。
這個事早在和那邊簽下合同前就已經有磋商了,不過馬總工他們這家單位攻研的方向是裝備生產,對礦產搜索這方麵並不專精擅長。
因此在馬總工的引薦下,雷洪汕已經用億萬幸運海洋礦業公司,和海洋裝備製造公司兩家公司的名義,向另外兩家研究機構提出了合作研究的申請。
對方對這個研究課題也很有興趣,本身他們就是研究這個課題的,隻是受製於國家撥款太少,以至於研究成果有限。
這個真不怪他們,每年經費就這麽多,全國海底探測船、深潛潛艇也就那麽多,每年還要根據計劃,一邊幫助國內的海洋石油公司搞海底石油開采勘探,一邊捎帶的做一點海底資源研究項目。
要不然就他們那點經費……一艘科考船的一次外出成本都給不出!
現在突然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金主,要搞海底采金,還邀請自己一同進行相關的科研項目……
那這個事完全就戳在了自己的心坎上了嘛!!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在收到申請後,還要向上級相關部門匯報和申請,一個是領導必須要知道且同意這麽幹才行,其次就是如果隻有海洋裝備製造公司還好說,都是國企單位,但億萬幸運可是私企!
拉一家私企參與到這種國家投資項目中……或者說是國家投資項目和一家私企單位搭線合作,而且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新企業……
這事任誰都要好好考慮考慮!
不過現在最好的地方就是距離船隻改造以及正式出海測試都還有時間,雙方都能利用這個時間上下活動趕緊處理這個事。
很快上層方麵就給出了一個口信下來,既不明文支持,也不明文反對。
缺乏經驗的雷洪汕一下子沒搞懂是啥,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而對於長期在製度下的那些研究員就立刻明白了,馬總工笑著解釋道:
“不明文意思就是沒有正式的文件,雖然沒有明確的同意,但也沒有明確的否定啊……這是一貫做法,大家先私底下小範圍的接觸與合作,如果這事能做下去,大家都有好處都有甜頭,再以紅頭文件形式進行確定和推廣……”
這下雷洪汕就明白了,等淘金船出海測試時,那邊的研究所也會派出相關的人員一同出海,共同收集更多的海底科研數據,從而通過這些數據來研發海底礦藏探索設備。
這既是一次測試,也是一次嚐試,更是一次試探性的接觸。
隻要有成績了,合作單位也靠譜沒有其它問題,再向上麵要政策和要資源進行更深入的研究,那就理直氣壯了!
而如果這條路走通了,那麽哪怕雷洪汕不出海,他公司旗下的那些淘金船,都能馳騁於各大洋的公共海域上,用先進的科學儀器尋找海底的黃金以及其它相應的礦產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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