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柔的小臉突然間變得滾燙滾燙，像是被炭火烤過一般。
    這是幾個意思？
    神經線條再粗也不至於這樣啊......
    看著那津津有味的模樣，她很想問問，是不是沾著自己的口水更有滋味？
    張遠本就是下意識行為，哪裏想了那麽多。
    被妹子怪異的目光投射過來，他表情異常尷尬，仿佛自己是個變態。
    多少還是要解釋一下。
    他老臉一紅：“那個......你知道哈，這是小時候吃辣條養成的習慣，總要嗦一嗦手指頭才夠味嘛，沒有其他意思啊。”
    顧芷柔饒有興趣的聽著，冷不丁的來了句：“好吃嗎？”
    脫口而出後，她又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問什麽不好，問他好不好吃。
    好不好吃是重點嗎？
    算了，說都說了，又不能收回來。
    張遠硬著頭皮道：“還好還好，孜然味。”
    跟著又補充了一句：“以前嗦手指頭可沒這滋味！”
    顧芷柔的小臉紅的幾乎都能滴出血來了。
    這混蛋。
    不加後麵這句會死嗎？
    張遠帶著笑意，繼續道：“瞪我幹嘛，難不成你也想試試？”
    顧芷柔一臉嫌棄的拍開他的手掌：“去，死，吧，你！”
    隨後，張遠扯了張紙巾將手擦幹淨，端起了啤酒：
    “來，咱倆碰個杯。”
    妹子沒有拒絕，很給麵子的喝了一大口。
    不得不說，吃完烤串再來一口啤酒，比開始幹巴巴的嚼著要好太多。
    冰涼的啤酒下肚後，她又鬼使神差道：“你這麽賣力的勸我喝酒，該不會是有什麽想法吧。”
    天地良心啊。
    張遠今晚還真沒什麽上不得台麵的打算。
    肚子餓了出來吃個烤串而已。
    至於小張遠，吃飽了才出門的。
    他在顧芷柔腦瓜上敲了一下：“想哪裏去了，我能有什麽想法，再說我真要幹些什麽，用得著把你灌醉麽。”
    殊不知，顧芷柔問完後又後悔死了。
    總感覺今天的反應要慢上半拍。
    一定喝醉了的緣故。
    不過對於張遠的這個回答，她還是很滿意。
    這人雖然喜歡口花花，人品還是值得信賴，不至於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
    這也是都淩晨了她還願意出門的原因。
    隨後兩人繼續擼著串，並沒有說什麽曖昧的話題。
    顧芷柔也比原來放開多了，至少有些東西還是願意試一試，也不再梗著個脖子當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不過就算是放開了吃，吃相也比張遠優雅太多。
    到底是人間大漂亮，無論幹什麽都好看。
    她兩側臉頰微紅，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
    還帶著點點微醺的醉意，看得張遠恨不得過去咬上一口。
    直到淩晨一點半，張遠摸了摸肚子，再度打了個飽嗝。
    “小妹妹，吃飽了？”
    顧芷柔皺眉，哼道：“能不能不要這麽油膩？”
    “你今年才十八歲，我都二十六了，比你整整大了八歲呢，不叫小妹妹難道叫小侄女啊。”
    “你二十六了？”顧芷柔眼眸微抬。
    “畢業都三四年了，這個年紀不很正常嘛。”張遠咧嘴一笑：“是不是我看上去很年輕，和你很般......”
    他把那個“配”字咽回了肚子，太顯輕佻了。
    顧芷柔加起來喝了一瓶多啤酒，看上去腦子不太靈光的樣子，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張遠想說什麽。
    “哪裏年輕了，怪叔叔一個，哼。”
    說完再次垂下眼眸，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好了，既然吃好了咱結賬走人吧，沒落東西吧。”
    “沒有。”
    張遠瞥了一眼：“還沒，手機還在桌上呢。”
    他將手機塞回顧芷柔的小包中，還抽了幾張紙巾一並塞到裏麵。
    顧芷柔是有點醉了，但他沒有，該照顧人的時候還是不會含糊。
    他伸手過去：“站得穩不，要不要扶著？”
    “用不著，真以為我醉了啊。”
    顧芷柔嘴上雖是這麽說，還是很自然的握上那隻大手，借力站了起來。
    “服務員，一起多少？”
    “先生，一共268元。”
    張遠準備掃碼的時候，顧芷柔搶先把錢付了。
    他不禁感到好笑，這妮子付款倒是積極，一點都不像喝醉的樣子。
    不過.......這軟飯吃的他汗顏。
    一天三頓都是妹子花的錢，又是給車費，又是開房間讓他休息。
    一天下來也要一千多呢。
    有錢人家的小公舉就是這麽豪橫。
    想當初他讀大學的時候，父母一個月也就給一千多生活費，可憐巴巴。
    按照顧芷柔的花法，剩下的二十九天都要喝西北風。
    兩人走出大排檔。
    這個點的人流已經不多了，隻有一些夜貓子還在街上閑逛著。
    美食街依然燈火通明，各個店鋪的招牌燈閃閃發亮，將街道照的透亮。
    “送你回家還是怎麽？”張遠問道。
    經過這麽長時間相處，他當然看出來了，顧芷柔對自己有明顯的好感，至少已經當成很親近的朋友。
    能在淩晨時分陪自己出來就說明很多事了。
    還肯喝啤酒，連自己用過的玻璃杯都不在乎。
    真要做些什麽，得手的概率非常高，尤其是半醉半醒的時候。
    然而......
    張遠是渣了點，還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
    他知道這妮子有心事，從一開始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像一座大山似的，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直到後麵才好多了。
    “你明天沒事吧，要不要早起？”顧芷柔反問道。
    “你知道我是鹹魚一條，哪有什麽事呢。”
    “那......陪我走一走可以嗎？”顧芷柔還欲蓋彌彰的補充道：“晚上吃太多了，立馬睡覺會長胖的。”
    “好啊，我精神好得很，晚上反而睡不著，陪你到天亮都行。”
    “嗯。”
    顧芷柔的嘴角閃過絲絲笑容。
    兩人並肩在美食街逛著。
    九月底的深夜，完全不似白天酷熱，走在大街上還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咦，居然還有奶茶店開了門，要不要喝一杯冷飲？”張遠指著旁邊的店鋪道。
    顧芷柔笑了笑：“不擔心我宮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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