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次不凶你了！”蕭景塵失笑。
    “道歉要誠懇！”楚朝歌瞪著蕭景塵。
    “好！團子大人，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團子如戰勝的公雞，昂著頭，將自己與楚朝歌的矛盾忘得一幹二淨。
    這是他長那麽大，爹地第一次和他道歉，團子決定了，以後抱緊新媽媽的大腿。
    不僅團子知道誰是這家的老大，連老覃也看出來了。
    隻是這位楚小姐，和自家少爺的關係......
    家裏那個還懷著孕呢！
    這事，該不該和老夫人說？
    “我聽晨晨說，你們全家要移民？”
    “是有這個想法，不過簽證還沒辦下來！”
    楚朝歌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最近國內發展很好，為什麽一定要到國外呢？”
    “我媽在德國找了個老伴，想我們過去團聚。而我也想換個環境。”
    “非去不可嗎？”
    楚朝歌的情緒過於外露，引來其他人奇異的目光。
    楚朝歌忙解釋，“團子和晨晨玩得很好，還以為他可以多一個玩伴了呢！”
    團子抗議，“我才沒有呢！”
    他不要多一個人，分新媽媽的愛。
    “團子還不好意思了！”楚朝歌悄悄在桌子底下拉著團子的手，輕輕搖著，聲音溫柔，“你實際是很喜歡晨晨弟弟的，對吧？”
    團子心軟了，“有一點點吧！”
    他用手指比畫著，兩個手指幾乎沒有分離。
    這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
    蕭景塵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強壓心中疑惑。
    一頓飯結束，三人告辭，楚朝歌臨走前還不忘在晨晨麵前刷了一波好感。
    團子嘟著嘴，默不作聲地上了車，小短手環胸，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晨晨不是老覃的孩子吧？”
    蕭景塵回望過來，“你怎麽知道？”
    “女孩和老覃很像，可孩子既不像覃夫人，也不像老覃。”
    “恩！孩子是收養的。老覃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可是夫妻倆生不了。”
    楚朝歌思緒紛亂，看向窗外，一言不發。
    團子見新媽媽沒有發現他生氣，便更生氣了。
    清了幾次嗓子，一次比一次大聲，楚朝歌還是沒反應，團子忍不住哭出聲來。
    剛開始隻是低泣，見楚朝歌還不理他，就變成了嚎嚎大哭。
    蕭景塵一言不發，冷眼看著這一切。
    今天的楚朝歌太奇怪了，說要找老覃，卻與老覃說不上幾句話，反而是圍著老覃的兒子轉。
    團子的哭聲終於引起楚朝歌的注意，她將團子撈到自己懷中，幫他拭淚，“團子，你怎麽了？”
    “你和我家裏的媽咪一樣，有了新弟弟，就不喜歡我了！”
    “不會，我永遠都會喜歡團子的！”
    “可是，你總是和弟弟玩，不理我！”
    “因為......我見團子的時間多啊！和弟弟第一次見麵，以後還能不能見麵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可以多點時間陪弟弟玩！”
    “你很喜歡小孩？”
    蕭景塵這個問題，楚朝歌有些意外，“恩？”
    隨後，明白自己今日對晨晨的好，過了，確實奇怪，“恩！喜歡小孩。”
    蕭景塵點了點頭，隨後又補了一句，“我也喜歡小孩。”
    楚朝歌，“.......”
    她怎麽沒看出來。
    楚朝歌哄了好久才把團子哄好了。
    沒一會兒，團子就趴在楚朝歌身上睡著了。
    到地方，蕭景塵先下的車，繞到楚朝歌這邊，彎腰將熟睡的團子抱了出來。
    司機要將團子接過去。
    “不用！我抱他上去。”
    楚朝歌從車上下來，揉了揉酸麻的手臂，“給我吧！”
    “覺得我腿不好，抱不動他？”蕭景塵語氣嚴肅。
    “沒！”楚朝歌擔心蕭景塵自卑，馬上解釋，發現對方嗤笑，才發現蕭景塵是逗她玩兒呢！
    楚朝歌有些氣惱，自顧自地走在前麵。
    走了一段路，擔心蕭景塵沒有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蕭景塵右手抱著團子，左手拄著拐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健。
    將團子安置好，蕭景塵來到客廳。
    楚朝歌背對著他，正癡癡地看著外麵的夜景。
    聽到動靜，她回過頭來，表情嚴肅，率先坐到沙發上，朝蕭景塵道：“坐！”
    蕭景塵腳步微頓，他早已草擬好的留下來與楚朝歌多待一會兒的理由，一個都沒用上。
    “你和蕭景塵什麽關係？”
    蕭景塵“.......”
    “能讓蕭景塵親自去和楚陽北談，你們關係不淺吧？”
    “恩！”蕭景塵承認得很幹脆，“所以，還覺得楚望西比我更合適你嗎？”
    “......沒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
    “......蕭景塵得到的是我提供的智慧醫療技術，你.......楚陽北得到的是.......”
    “我得到什麽？”蕭景塵雙眸很亮，“怎麽不說了？不知道，還是不敢麵對自己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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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朝歌深吸了一口氣，“那不重要。”
    蕭景塵有一絲氣惱，“既然我不重要，那為何問我？”
    楚朝歌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著如何接話，蕭景塵自顧自地接了話，“想知道答案，你多少得給我點好處吧？”
    蕭景塵的眸光太亮，楚朝歌微微往後挪了挪身子。
    蕭景塵拉住楚朝歌的手，微微一帶，就將她拉到自己麵前，“幫我臉換藥。”
    蕭景塵嗓音有些啞，帶著不均勻的喘息聲，撩撥得楚朝歌耳尖發麻、發燙。
    “你自己不會換嗎？”楚朝歌喉嚨發幹，耳根赤紅。
    她下意識避開了蕭景塵帶著情欲的目光。
    蕭景塵很滿意，原來這妮子對他不是毫無感覺。
    他鬆開了楚朝歌，“在臉上，自己換不了。”
    楚朝歌得了自由，與蕭景塵拉開距離，“不是有鏡子嗎？”
    “恩！我照鏡子，自己換藥，你吧！想知道什麽，也可以自己去查。”說完，蕭景塵作勢要回去。
    “等等。”
    蕭景塵停下腳步，背對楚朝歌，嘴角勾起。
    蕭景塵坐在矮凳上，楚朝歌站在他麵前，為他一層一層地解著紗布，每解一圈，就溫柔地問他，疼不疼。
    蕭景塵的心，被塞得滿滿的。
    當紗布全部解開，露出臉上的傷來。
    楚朝歌震驚，“你......”
    “做了疤痕消除手術。”
    “已是陳舊性疤痕了，那時候做不是比現在更容易修複？為何等那麽多年？”
    “那時候不覺得它難看？”
    “那現在就覺得.......”楚朝歌不敢接著說，怕蕭景塵拿她調侃，又說出什麽肉麻的話來，“隻是一道疤痕，為何要全臉包紮？”
    “做了放療。”
    “你還真是......”
    “真是什麽？比女人還愛美？”
    “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蕭景塵聲音低啞，“怕你覺得我醜。”
    楚朝歌上藥的手一頓，繼而沉默，她給不了蕭景塵任何回應。
    周圍瞬間陷入靜寂，唯有二人的呼吸聲輕微可聞。
    明明空調已經開到26度，二人依舊覺得空氣的溫度在不斷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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