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讓人查了，這家公司背後真正的老板是......”
    “是什麽？”
    上報的人，目光躲閃，“是......是蕭景塵！”
    楚陽北和鍾離均是一驚。
    “你確定信息無誤？”鍾離從位置跳了起來。
    “我們剛開始也以為是信息有誤，一切信息太透明了，一查一個準，太容易了，我們怕是陷阱，遲遲不敢報，就是怕信息有誤。”
    “你是怎麽得罪蕭景塵了？人家這是擺明了，向你下戰書呢？”
    蕭景塵點燃一支煙，沒有回答鍾離的問題。
    哪裏得罪了？
    一直到半支煙吸完，楚陽北也想不出答案來。
    難道是因為朝朝從蕭氏不告而別？
    就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公然與楚氏為敵？
    楚氏落不到好，蕭氏自然也受影響。
    除非......
    “你去哪？”鍾離朝著楚陽北的背影喊道。
    “找線索。”
    楚陽北到家時，正好是晚飯時間，飯桌上已擺滿豐盛的菜肴。
    “陽北，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吃飯嗎？”養母滿臉堆笑，招呼傭人，“快，給大少爺拿碗筷。”
    楚陽北鬆開領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楚晚晚接過傭人手裏的餐具，親自擺到楚陽北麵前。
    “朝朝呢？”楚陽北掃了一眼，沒見到楚朝歌。
    養母的笑容凝固，“我讓芬姨將飯菜送到她房間了！”
    “讓她下來，一起！”
    在場的人，都沒動。
    楚陽北掃了一眼，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去啊！”
    “大哥，醫生說，姐姐現在還不能確認會不會感染。”
    “你就那麽怕死嗎？”
    楚晚晚被楚陽北當眾訓斥，下意識地掃了眼周圍的下人。
    她生怕因為失了楚陽北的寵，讓下人們小看了去。
    “我......我年輕人，抵抗力好，就是擔心媽媽，她身體不好，容易感染。”
    養母將楚晚晚拉到自己麵前，安慰，“晚晚也是關心我們全家人的健康，你凶她做什麽？”
    楚陽北更加煩躁，“媽，我們是醫藥世家，醫學的這點常識，難道你不懂嗎？不是吃個飯，就可以被傳染的！”
    “我不管，朝朝已經那樣了，我不能冒任何風險，我要你們都好好的！”
    楚陽北看到母親流淚，煩躁地又往下捋了捋領帶，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裏？”養母拉住楚陽北。
    “既然你們都怕，我去她房間，和她談！”
    “不許去！”
    “媽，還是我去把姐姐叫下來吧！”
    “晚晚！”養母追了上去。
    楚晚晚低聲安撫，“這裏空間大，被傳染的概率更低！”
    養母微微一琢磨，這個似乎已經是最優的方案，鬆了手。
    “姐姐！”楚晚晚帶了一次性手套，敲響房門。
    楚朝歌在吃飯，聽到敲門聲，掃了一眼房門，繼續低頭吃著。
    楚晚晚等不到楚朝歌回複，擰了擰門把手，門應聲開了！
    她不敢進房間，在門口道：“大哥回來了，想與你一起吃晚飯。”
    楚朝歌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楚晚晚，繼續吃著。
    楚晚晚壓著火氣，站在門口，靜靜候著。
    十分鍾後，楚朝歌還是沒有動靜，楚晚晚轉身下樓，與正在上樓的楚陽北迎麵碰上。
    “姐姐，她還生著氣，不願下樓！”
    楚陽北擰眉，加快了腳步，來到楚朝歌房門處，“楚朝歌，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楚朝歌抬眸看著楚陽北，帶著水霧的眸子，很是迷茫，“我鬧什麽了？”
    楚陽北的脾氣，生生被楚朝歌的眼神壓了下去。
    “姐姐，大哥不介意你染了那樣的髒病，讓你下去一起吃飯，說明心裏還是有你的，你就別和她鬧了！”
    “下去吃飯？好啊！”楚朝歌爽快地站了起來，似乎這個消息，她是第一次聽到。
    楚陽北不禁掃了楚晚晚一眼，懷疑的種子悄然種下。
    楚晚晚白了臉，“姐姐......明明是你剛剛不理我，我喊了你吃飯了！”
    “你說喊了，就喊了吧！”楚朝歌委屈，“被關了一天，即使我已經吃飽了，能出門走走，我還是願意的。”
    “楚朝歌！你設計我......”楚晚晚提高了音量，想起身邊還有楚陽北，忙收了戾氣，聲音帶了哭腔，“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想離間我和大哥！可是真沒必要。大哥心裏永遠最疼的就是姐姐！”
    楚陽北不喜歡參與他們這些女兒家的爭鬥，無論誰對誰錯。
    “既然要下樓吃飯，就走吧！”
    楚朝歌安靜地跟在楚陽北身後，麵對楚晚晚投射過來的，仇恨的目光，她視而不見。
    養母早就為楚朝歌擺好了碗筷，黃黑花紋的，與他們的都不一樣。
    楚朝歌認得，這是下人專用的。
    空氣中濃烈的消毒水味，格外刺鼻。
    “坐！”養母的聲音格外僵硬。
    楚朝歌坐下，靜靜地等著他們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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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朝，多吃些！”養母招呼著。
    楚朝歌掃了一眼，今日是分菜製，每個人麵前的菜都固定了。
    他們家的規矩，每人麵前都有一雙公筷、一雙私筷。
    公筷夾菜，私筷才會夾食物入口，即使唾液會傳染，也傳染不到。
    更何況，艾滋病不是靠唾液傳染的。
    如今，他們一家是覺得這樣也不保險了。
    分餐製！
    楚朝歌心中暗自冷笑，這麽怕她，卻非要叫她一起吃飯。
    這家人，口是心非的本事，又上了一層。
    楚朝歌靜靜坐著，等待下文。
    這種時候，沒有特別的事，她不覺得她有機會上飯桌。
    一家人生硬地聊著，問到楚朝歌，她也答。
    但隻是簡單的是、不是、好、不好。
    可以稱得上是話題的終結者。
    聊到最後，養母便隻找話題與楚晚晚聊。
    今日的楚陽北，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不太好相與。
    楚陽北吃著，忽然插話，“今天，蕭景塵的助理給我打電話，問你為什麽忽然不上班了！”
    楚朝歌拿筷子的手一頓，童真果然猜到，她回了楚家。
    隻是，不知童真知不知道，她是被逼的！“
    沒等楚朝歌答話，楚晚晚驚呼，“是a市的那個蕭景塵嗎？”
    楚陽北敷衍地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落在楚朝歌臉上。
    “那陽北啊，你可要好好和對方解釋一番了，免得人家記恨上我們楚氏。”
    “自然！我說爺爺病重，朝朝才不得不回來。”楚陽北笑道。
    楚朝歌心中祈禱，童真千萬別信了！
    “大哥為什麽要說謊？我聽說，那個蕭景塵既是活財神，也是活閻王。私生子的事鬧開，蕭景塵定然知道真相，要是讓他知道，你騙了他，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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