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你們做這個生意的一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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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王掌櫃絕對是一個雷厲風行辦事靠譜的最佳合夥人。
    這才幾天,賣冰的鋪子就找好了,且裝飾一新。
    鋪子不在鬧市,街角的二層小樓,牆壁、桌椅都是淡藍色的主色調。店鋪的名字宋喜雨也很喜歡:雪淩梅。
    宋喜雨按照指引,輕快地上了二樓,一推門,不曾想裏麵除了王掌櫃,還有兩個人。
    年紀稍長的老者上首端坐,腰板筆直;一勁裝男子,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立於老者身後。而王掌櫃,半彎著腰,正屁顛屁顛地給老者敬茶。
    王掌櫃看見宋喜雨進門,臉上的笑越發燦爛:“雨寶,這是我們京城食為先酒樓的夏大掌櫃,快快見禮。”
    宋喜雨略一抬眼,深深一禮,淺笑盈盈:“長者尊前,喜雨這廂有禮了。”
    夏掌櫃一抬手:“你就是宋喜雨?會製冰?”
    宋喜雨一頷首:“小女子偶遇一個受傷的老人,他是個行走四方的鈴醫。收我為徒之後,教我很多東西。這個製冰的方法,就是我從師傅那裏學來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宋喜雨讓王掌櫃取來大小兩個盆子,大盆裝水,放在桌上。小盆裝水,放在大盆裏。又拿出一個小布袋,從中取了一些白色灰色的粉末,放進兩盆之間的水裏,攪拌了兩下。
    房間內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其餘三個人都屏氣凝神,看著宋喜雨的一舉一動。
    不到半個時辰,大盆裏的水就出現了冰晶,越來越厚,涼意慢慢地漫延。小盆裏的水之後也結成冰晶。
    “天!果然是冰!”勁裝男子脫口而出,萬分驚詫。
    老者站起身,伸手入盆,感受著令人舒爽的冰冷。之後,朝著宋喜雨說了一聲:“好!”
    “請問姑娘,你加入盆中的是何物?”老者打破砂鍋問到底。
    宋喜雨看看王掌櫃,眼神充滿詢問。見王掌櫃忙不迭地點頭,便從容地說:“硝石!”
    “硝石?”三人不約而同重複了一下。
    “對,就是利用硝石結冰。”宋喜雨侃侃而談,“硝石,藥鋪裏就有賣。但是,如果想大量製冰,最好還是尋找到天然的硝石礦比較劃算。”
    宋喜雨一指桌上:“含有硝石的冰,不可以入口,但能放在冰鑒裏解暑熱。上麵小盆裏的冰,是可以食用的。”
    她莞爾一笑:“夏掌櫃你們等一下,我去做幾碗你們沒吃過的冰飲。”
    宋喜雨端了小盆匆匆下樓,邊走邊拍著胸口:奶奶的,這夏掌櫃絕對不是一般的買賣人,這氣場太強了,比冰還冷比冰還硬!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給你們留點交流的空間,姐就是這麽的蘭質蕙心!
    她來到後廚,取出冰塊,又讓人找來一個嶄新的木工刨子,固定住。之後玩命地把冰塊在刨子上摩擦。細碎的冰粒簌簌而下,落在下麵的空盆裏。
    宋喜雨把冰粒分別放入四個碗,又把派人買回的草莓切塊、香瓜挖成球,擺在冰粒之上。四下一看,沒人,把空間大平層冰箱裏的香芋冰淇淋拿了一盒出來,也挖成球。又調了一些蜂蜜水,澆了進去。
    反複看看,還不夠驚豔,遂手腳麻利地利用空間作弊,把挖出的西瓜肉切丁擺成個心形。最後選了四把小勺子,像插發簪一樣斜著、很有藝術細菌地插了進去。
    這一次,宋喜雨是大大方方很響亮地敲了門,把四碗刨冰擺在桌上,招呼著他們嚐一嚐。
    “好別致!”王掌櫃歡天喜地,端了一碗送到夏掌櫃麵前。
    一時間,刨冰的清涼撲麵而來,還有淡淡的果香縈繞在鼻尖。
    夏掌櫃起初還是小口小口慢慢品嚐,漸漸地加快了速度,直至吃得河落海幹。勁裝男子和王掌櫃也不遑多讓,愜意無比。
    “雨寶,這個什麽,對,刨冰,這個刨冰也是生意呀!”王掌櫃仿佛獵豹嗅到了獵物,嘴角都壓製不住,激動得語無倫次。
    “小姑娘,你的條件是什麽?”夏掌櫃問出了口。
    宋喜寶迎著他的目光,從容淡定地說:“我要你們做這個生意的一成利!”
    勁裝男子嘴一癟:“哈哈,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你知道一成利有多少嗎?”
    “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夏掌櫃。”宋喜雨不卑不亢。
    “蠅附驥尾,而致千裏。如果你們有能力,能壟斷大雲朝的夏冰買賣,我自然腰纏萬貫。如果你們隻能小打小鬧,那我隻能掙個小錢買花戴!”
    夏掌櫃的眼睛慕然瞪大,隨即破防,看著勁裝男子促狹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樣,之安,平日裏牙尖嘴利的總擠兌我這個老頭子,今天是不是遇到對手了,是不是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老者沒有討價還價,讓王掌櫃準備了合同,鄭重地蓋上印章。一拂袖,和勁裝男子下了樓,上了一輛黑色馬車。
    勁裝男子回頭看著宋喜雨:“我叫夏之安,咱們有緣再見!”
    王掌櫃送走貴客,急忙抓住宋喜雨,讓她給幾個冰飲的方子,他真的是迫不及待要體驗一下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感。
    宋喜雨拍拍大腦,回想著現代自己的那些最愛:西瓜雪花刨冰、奶香草莓刨冰、玫瑰蜜桃刨冰、清新抹茶刨冰、蜂蜜果脯刨冰。不但寫了這些高端冰飲的製作方法,還畫出了精美造型。
    又建議夏掌櫃做點冰鎮綠豆湯、冰鎮薄荷水,兩文一竹筒的,受眾就是尋常的老百姓,薄利多銷,蚊子腿雖小也是肉不是?
    又建議夏掌櫃增設一個外賣的業務。這驕陽似火的天氣,誰愛出門呀,雇一些手腳靈活的男孩子,培訓一番,來個送貨上門,絕對是大雲國的獨一份。
    宋喜雨現在在王掌櫃的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財神爺。這經商模式,這遠見卓識,甩自己十八條街。他拿著筆,不停地記著,腦門上都是汗。
    告別了王掌櫃,宋喜雨喜不自勝地拿著五十兩銀子準備回家。
    她和王掌櫃又簽了一個用工合同,外賣人員全部來自宋家莊,這筆費用,就是外賣小哥的培訓費和服裝費。
    姐不愧是良心企業家,致富不忘鄉親,她要快快回去告訴村人這個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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