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是蒙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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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裏,大姑他們已經醒過來了。就是渾身依然有點酸軟,得休息幾天才能恢複。宋喜雨這才放了心。
    夕陽西下,餘暉滿天。
    堂嫂和桃子忙碌著在廚房做晚飯。
    桃子真能幹,考慮事情也很周到,隻讓懷孕的堂嫂負責看著火,自己一個人忙前忙後。豬肉燉葫蘆條、韭菜炒雞蛋、豬肉炒大蔥、涼拌豬耳朵、醬大骨、大飯包,安排得井井有條,頭上的銀珠花也一閃一閃的。
    突然,門口響起了村長運來叔的聲音:“老宋大叔,繼業兄弟,在不在?趕緊出來幾個人,把繼宗兄弟扶進去!”
    繼宗兄弟?大伯?宋喜雨快步流星跑出去。隻見大伯滿頭是血,都淌到了胸前,左胳膊耷拉著,無力地趴在村長的背上。
    “老大,老大,你這是怎麽啦?”奶心疼地喊。
    “快把大哥抬進去!”這是爹的聲音。
    在一家人的混亂不堪中,爺找來了村裏懂點草藥的曹獵戶。
    曹獵戶上手一摸,說:“還行,頭上破了個口子,已經止血了。身上大多是皮肉傷,問題不大,等上我那兒拿瓶虎骨酒擦擦。麻煩的是這個左手,骨頭斷了,得接上。”
    “我怕自己的水平不行,耽誤了繼宗大哥,你們還是去請周老大夫比較靠譜。”
    “我爹和大哥已經去福德藥鋪了。”宋喜雨含著淚說。
    大伯母率先從手足無措中鎮定下來,忍了淚,緊咬嘴唇,給大伯擦拭臉上身上的血跡,還把血浸透的衣服用剪子剪開,扒了下來。
    大伯的臉白得像一張紙,聲音微弱:“爹,娘,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
    全家人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大伯像往常一樣,挑著擔,去各個村賣鹵味。
    麵對夏日酷暑,宋喜雨和柳木匠腦力激蕩,做出了保溫箱,用冰鎮著鹵味,一天兩天都很新鮮,很受歡迎。
    大伯今天走的是最遠的丁家屯,因為天熱,中午還找了棵樹,睡了個午覺,往回走,就有點晚了。
    當他走到一個山崗的時候,突然從身後躥出幾個漢子,沒等大伯看清他們的長相,就被麻袋套住了。他們掄著手裏的木棒,劈頭蓋臉就是打。
    大伯有氣無力地說:“他們這幾個好像受過訓練,黑布蒙著麵,下手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
    “等我醒過來,費了老大勁兒從麻袋裏鑽出來,才看見擔子也被他們給砸了。我就一路走一路爬,幸虧半路上遇到了運來兄弟。”
    爹和大哥駕著牛車,終於接來了周老大夫。
    宋喜雨小心扶著周老大夫,苦笑著:“周爺爺,今天你和我們家真有緣。”
    這邊屋裏周老大夫忙著給大伯接骨,宋喜雨和爺,還有爹和大哥,都站在門口,不住遠眺,盼望看到喜金堂哥和秋生的身影。
    等啊等啊,幾個人都等不及了,就往村口走去。
    大姑一家被下了迷藥,食物被下了毒;大伯被套了麻袋,打了黑棍,要說這是意外,宋喜雨打死也不信。宋家一定被毒蛇盯住了,這是要滅宋家滿門的節奏。
    盡管宋喜雨冷靜地分析,已經得出最不好的結論,可仍心存一絲絲的僥幸。望著越來越黑的天色,她在心中一萬次地安慰自己,今天發生的事兒隻是個意外。
    但是意外真的紮堆來了。
    黑牛“招財”跑得渾身是汗,汗水都順著毛往下淌,嘴角都是白沫。喜金堂哥躺在車上,鼻青臉腫,不知生死。秋生臉色鐵青,汗如雨下。
    “福山爺!奶!”秋生衝著爺叫了一聲,哇一下就哭了,跳下牛車,撲進自己奶奶的懷裏,瑟瑟發抖。還不忘喊一句:“喜金大哥被打了!”
    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就是今天宋家的寫照。
    喜金堂哥和秋生他倆,也遇到了蒙麵人。喜金堂哥還想顯示顯示自己的身手,剛亮個架勢,就被兜頭打了幾棒子。秋生一看不好,拉著他就上了牛車。秋生拚命打著平日裏寶貝疙瘩一樣嗬護的“招財”,催促著它快點跑快點跑,這才幸運地回了村。
    又是蒙麵人!
    又是蒙麵人!
    宋喜雨怒火中燒。老子不發威,當姐是病貓啊!姐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卑鄙無恥壞得流膿的家夥找出來!
    天剛剛亮,宋喜雨和爹就急匆匆趕往縣城。
    昨天喜金堂哥和秋生平複下來之後,回憶出一個重要情節,說是有個蒙麵人的胳膊上,有一塊黑色胎記。記不清是左胳膊還是右胳膊了。
    宋喜雨已經按照他倆的描述,畫了一張圖,胎記形狀像個餃子,上麵還有一撮毛。
    一天後,王掌櫃傳來了話。讓宋喜雨過去。
    城南,一處隱秘的莊子後院,火把劈劈啪啪燃燒。幾個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漢虎目圓睜,兩邊站立。
    王掌櫃端著一杯茶,指著地中間的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對宋喜雨說:“雨寶,你看看他的左手臂!”
    宋喜雨和爹蹲下身,仔細端詳,真的是一個黑色胎記,餃子形狀,最下端還長著一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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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雨問王掌櫃:“叔,問出來了嗎?誰派來的?”
    “交代說是草帽山的土匪。”
    “草帽山?土匪?我們家和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什麽下此黑手?”
    王掌櫃放下茶杯:“這隻是個小嘍囉,牙都打掉了,四肢都打斷了,也問不出來什麽。看樣子,的確不知道什麽內情,就傻乎乎地下山了。雨寶,看來這事水還很深,得從長計議。”
    因為家裏的飛來橫禍,這幾天除了給建平縣、安淩縣、寧源縣送貨,其餘的不管是小吃車還是麵攤,宋家都沒有出攤。
    灶上的幾個藥罐,散發著濃濃的草藥味兒。桃子輕手輕腳,看著火候。家裏籠罩著很不正常的安靜。
    為了分散家人的緊張心情,宋喜雨從空間裏找出好多熟好的皮子,畫出樣子,讓奶組織家裏的女人們,開始做過膝的皮靴。
    聽說睿王的封地到了冬天,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大地都能凍僵。宋喜雨覺得和現代的大東北特別的像。她曾經去爾濱旅遊過,到過雪鄉,重走一個好像叫“爸爸去哪兒“節目的拍攝地,那雪老厚了,一踩,有大腿根那麽深。所以提前把靴子做好,自然也是防微杜漸,這也是她計劃清單裏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
    她還拿出一頂露營的折疊便攜帳篷,告訴家人是王掌櫃給的新鮮玩意,讓柳木匠領著家裏的小子們拆一拆,琢磨琢磨,多做幾個出來。她強調一定要用油布來做,還得做得厚實點,具備防寒功能。
    帳篷撐開,就放在自家院子中,喜文堂哥喜銀堂哥都新奇地鑽來鑽去。承棟表弟年紀小,恢複得快,早就生龍活虎的,幹脆拿了小被子舒舒服服躺了進去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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