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到什麽山唱什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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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特此通告,草帽山匪首祝天彪、張猛、王小七已然喪命。其餘匪者,當速自省,主動自首投降。
爾等為匪,擾民生息,破壞綱紀,罪不可赦。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官府亦懷寬宏之心。若能迷途知返,自首於官,誠心悔過,當從輕發落。
若執迷不悟,繼續為非作歹,定當嚴懲不貸,禍及親族。屆時,悔之晚矣!
望爾等權衡利弊,早作決斷,勿負朝廷仁德之意。”
無邊的黑夜之中,衙役們腳步歡快,一溜兒小跑,他們正加班加點,拿著墨跡未幹的剿匪通告,挨個街道張貼。
而宋喜雨、王掌櫃,還有王掌櫃領來的十個手下已然到達了草帽山。他們一個個均是黑袍包裹全身,隻露出一雙雙深邃幽深的眼睛。
遠看草帽山,仿佛一頭蟄伏的惡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草帽山的匪巢之所以在一次次的剿匪行動中,安然無恙,得以存活,而且還有不斷壯大的趨勢,就因為它有天然形成的三大屏障。
一是山口生長的天然荊棘叢。尖刺如惡鬼的獠牙,時刻準備撕扯靠近者的衣衫與皮肉。初來乍到,你根本不知道哪一叢是真,哪一叢是假,哪裏可以落腳。
二是穿過荊棘叢過後的怪石林。高低嶙峋,形態各異,有的似猙獰的鬼怪,有的如佝僂的老者。偶有夜鴉嘎嘎飛過,更顯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三是走過怪石林,就是一道懸崖。隻有一座吊橋橫跨高懸,是進山的唯一出路。吊橋邊還搭起了了望塔,若有草搖葉動,看得是一目了然。頗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宋喜雨在前,王掌櫃在後,他倆仔細地觀察著。
此時的王掌櫃,在宋喜雨麵前也不隱瞞自己的實力。他絕對相信,在這個小丫頭的心中,自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的假麵,早就被她看透。否則,這丫頭也不會直截了當地告訴自己她會製冰。
王掌櫃和宋喜雨耳語,這幾個人中,有高手,準備利用遁地術穿過荊棘叢。
一條隻能一人通過的地道,一點點延長,眾人依次穿過。怪石林裏,清冷的月光下,一道道黑影中,幾人小心謹慎地移動,警覺地豎起耳朵,看怪石後是否藏有暗哨。
許是草帽山固若金湯的優勢讓土匪們喪失了警惕,宋喜雨一行毫無懸念地終於到達了懸崖邊。按照王掌櫃他們的計劃,是要利用繩索下到崖底,再從懸崖的另一側利用撓鉤爬上。
宋喜雨終於等到這個脫離大部隊的好時機。
一人一根繩索,分散開來,眾人仿佛蜘蛛俠,緊緊貼在崖壁。宋喜雨一看,視線中左右都無人,立即閃入空間,瞬移到了對麵的土匪窩。
一片房子都由原木搭成,幾盞氣死風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光,在風中搖曳。房子周圍,晾著一張張獸皮。馬廄裏,十幾匹健壯的駿馬,打著響鼻,正悠閑地嚼著草料。
宋喜雨唰一下瞬移到了望塔上,兩個頭一跌一跌打盹的土匪猛然驚醒,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
沒等他們喊出,宋喜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穩準狠兩下,劃破了他們的喉嚨,為後續部隊掃清了障礙。
她掏出從馬員外家順來的迷藥,學著蟊賊的樣子,挨個窗戶吹了進去,然後朝著最高大的屋子走去。
這應該是大胡子的住處。宋喜雨打開頭上的野外趕海頭燈,獸皮褥子上的一個女人驚恐地起了身。宋喜雨順勢捂住她的嘴,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聽好,我隻說一遍,山上的糧食和銀子都在哪裏?”
女人的眼淚不由自主落下,不停地點頭。
宋喜雨用匕首在她脖子處,做了個劃開的動作。女人又點了幾下頭。宋喜雨這才半鬆開手。
“床,床下有,那邊,那邊,大鬆樹旁邊的山洞也有……”
宋喜雨毫不猶豫一刀劃過,女人無助地倒下。
此時此刻,宋喜雨不再是現代法治社會的公民,她深入虎穴,麵對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命懸一線的危險,她沒有時間也不想花費力氣,去識別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哪個十惡不赦,哪個值得同情。
試想一下,一個躺在匪首炕上的女人,還戴著耳環手鐲,能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到什麽山,唱什麽歌,到什麽時代,就順應什麽時代的三觀。
宋喜雨小手一擺,開始了草帽山土匪窩的零元購。
大胡子的屋子,收了!寸草不留!
在床下還發現一個小地窖,進入一看,全是一小箱一小箱的金子,這應該是大胡子作為首領多吃多占私藏的小金庫。宋喜雨毫不客氣,就是一個拿來主義。
她一個屋子一個屋子地收,反正這些土匪因為迷藥睡得像死豬一樣。當她一擺手,連屋子都收走之後,這些土匪就躺在地上,在山風中熟睡,依舊鼾聲如雷。
大鬆樹下,宋喜雨解決了一個看守,走進了一個空曠高大的山洞。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燈光一照,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一箱箱的銅錢碼放得整整齊齊,仿佛訴說著土匪們的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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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的一側,擺放著不少兵器,寒光閃閃的刀劍隨意地插在架子上。還有成捆的弓箭,也不知從哪裏掠奪而來。
倉庫的中央,無序堆放著搶來的綾羅綢緞,五顏六色淩亂地堆疊在一起。還有堆成山的糧食,幾大缸的美酒,酒香彌漫在空氣中。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宋喜雨還發現了幾箱珍貴的藥材,這可是好東西,是感謝周老大夫的最佳謝禮,必須要拿下。
宋喜雨本想來個一掃而光,但想了想,還是心疼地留下少部分的糙米,再把幾箱子銅錢,散亂地倒在地上。其餘的全部收走。她必須承認來到大雲朝的自己就是一個財迷,在這未知前路的古代,逃荒前路漫漫,傍身的銀錢自然是越多越好。
王掌櫃他們終於上來了。驚訝於宋喜雨先他們而到,更驚訝於土匪們席地而睡:草帽山之匪竟然窮到如此地步了嗎?他們下山一次次窮凶極惡的洗劫,難道是源於一貧如洗嗎?
宋喜雨一指旁邊草叢中的兩箱金銀珠寶,告訴王掌櫃是從大胡子的住所搜出來的。王掌櫃重重地拍了她的肩膀。
所有人又搜了一遍,這才出了山口。宋喜雨走在最後,手一擺,馬廄連同馬匹,瞬間不見。當宋喜雨走出荊棘叢,下意識又揮了一下手,所有的荊棘被連根拔起,進了空間。
“嗖”,一支羽箭射在縣衙的大門上,箭頭釘著一張紙條:“草帽山之匪,均已昏迷,送爾等一場富貴!”落款是一朵紅得詭異的彼岸花。
孔縣令和蒯師爺星星眼互相對視,感覺這一生的好運氣,都集中在今夜爆發,倆人的心如禮花炸裂。幾息之後,縣衙的剿匪隊伍如潮水般湧向草帽山,氣勢磅礴,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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