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育良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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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翠韻軒”茶館,茶香嫋嫋,古色古香的氛圍靜謐而悠然。
    祁明輝與張啟麵對麵而坐。
    張啟輕抿一口茶,“明輝,你馬上大學畢業了。現在擺在你麵前兩條路,你是打算繼續讀研還是工作,你怎麽想?如果想工作,我們安全局隨時歡迎你。”
    祁明輝思索片刻,緩緩說道:“如果之前我不知道父親是祁同偉,我可能直接就選擇工作了。但現在,我想繼續學業,我已經通過了水木大學的直博生麵試。”
    這樣的直博生不要太酸爽。
    全額獎學金,還有補助,上學期間是不需要花一分錢。
    這些是次要的,除了前三年課程時間外,後兩年就是論文。
    這五年有大把的機會賺錢。
    本科畢業晉升到副科理論上需要三年,而實際上需要更長的時間。
    碩士研究生畢業可以享受副科待遇。
    應屆博士生入職,常規情況下,多會被定為二級主任科員,也就是正科級。
    部分省市,或是一些特殊崗位,像選調生,以及高層次人才引進便可能打破常規,入職就能直接定為副處級,甚至是正處級。
    張啟微笑點頭:“明輝,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以後能和你成為朋友。等你博士畢業,如果有機會,國安隨時歡迎你的加入。我們有些事情上也可以合作。”
    “好的,謝謝。”
    他雖不知張啟具體職務,但看行事作風,估計職位肯定不低。
    祁明輝提出讓張啟幫一個忙。
    不違反原則,張啟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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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育良獨自坐在書房,他的臉色陰沉。
    他死死握著手中的照片,那上麵的高小鳳,讓他心中翻江倒海。
    原本純潔的形象,此刻如泡沫般破碎,五味雜陳。
    之前相處時那些所謂的美好,瞬間煙消雲散。
    哼,一點也不香了。
    他咬著牙,還好啊,也就和高小鳳聊了聊《萬曆十五年》,沒有更近一步。
    一切都是圈套,自己是被圍獵的對象。
    要是真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那可就遭遇滑鐵盧,萬劫不複了。
    可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他煩躁地一拍桌子。
    之前已經把趙瑞龍罵得狗血淋頭,可問題依舊擺在眼前。
    思來想去,他決定還是得和媳婦吳惠芬坦白,說不定她能有主意。
    關鍵是不能,也不敢對外人說。
    高育良拿著照片,腳步沉重,走到客廳。
    吳惠芬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見他這副模樣,心中疑惑。
    高育良一屁股坐下,把照片遞給吳惠芬,然後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吳惠芬看完照片,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高育良:“老高,你得明白,你要是不坦誠,真和小狐狸精小高有什麽,那你的仕途可就徹底到頭了。一旦在誘惑麵前沒守住底線,那下場可都不怎麽樣。你可別犯糊塗。”
    吳惠芬現在是漢東大學曆史係教授。
    她也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如此不堪。
    高育良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幾句,卻又無話可說。
    半晌,他點燃一根香煙,“惠芬,你說我該怎麽辦啊?現在這情況,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趙立春是漢東省委書記,而趙瑞龍是他的獨子。
    挑破了趙瑞龍設下的美人計,等於得罪了趙立春。
    吳惠芬看著他,眼神冷靜,“老高,你直接向省委坦白。你沒有違反原則,也沒有給國家造成任何損失,不用怕。”
    高育良眉頭緊皺,“惠芬,這樣能行嗎?趙立春這個省委書記能放過我?萬一他覺得我辦事不力,或者認為我給他惹麻煩了,那不是更糟?”
    吳惠芬白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
    “要不然呢?你還有別的辦法?紙終究包不住火。哪怕得罪他趙立春,你行得端,走得正,不晉升,也不會被免職。如果拜倒在小高石榴裙下,你就是腐敗分子。”
    說著,吳惠芬恨得牙根癢癢。
    老高差點找個小狐狸精,她還得幫助擦屁股。
    去哪裏說理去。
    高育良無奈地點點頭,長歎一口氣,“惠芬,我聽你的。”
    突然,他又想起和高小鳳聊《萬曆十五年》的場景,忍不住感慨:“惠芬,和小高聊《萬曆十五年》的時候,我還以為遇到了難得的知音,覺得她對曆史見解獨到。咱們聊一聊?”
    吳惠芬輕哼一聲,眼中帶著一絲不屑,“老高,就小高那點見解,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萬曆十五年》我不知讀過多少遍,書中以萬曆十五年為切口,看似寫一人、一事、一年,實則展現了晚明整個帝國的衰敗之態。”
    和老娘比曆史沉澱,小高提鞋都不配。
    高育良微微一怔,沒想到吳惠芬對這本書見解如此深刻,不禁來了興致,“我原以為她對申時行評價頗為新穎,說他是和事佬首輔,以調和為宗旨,在文官集團與皇權間周旋,維持著搖搖欲墜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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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覺得挺美好,現在卻感覺垃圾的一坨。
    想起趙瑞龍和高小鳳的蠅營狗苟之事,指關節握的哢哢響。
    吳惠芬一本正經道:“申時行確實想在各方勢力間找平衡,可他太過軟弱,一味妥協。看似麵麵俱到,實則未能從根本上解決明朝當時土地兼並、吏治腐敗等問題。這就如同你在官場,若隻知調和,不堅守原則,早晚也會陷入困境。”
    罵人,必須罵。
    如果不罵,他肯定管不住下半身。
    就是罵也不帶髒字,讓他自己體會。
    高育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惠芬,照你這麽說,張居正雖雷厲風行推行改革,卻也因過於強硬,得罪太多人,死後被清算,這改革也大多付諸東流。”
    惋惜。
    可悲。
    可歎。
    “張居正改革確實有成效,一條鞭法讓國家財政收入增加。但他忽視了官場複雜的利益關係,樹敵過多。改革本就是觸動利益的事,方法太剛猛,後繼無人維護,失敗也是必然。老高,就像你如今麵對誘惑,處理不當,便會重蹈覆轍。自古紅顏多禍水。”
    高育良長歎一聲,“唉,惠芬,聽你這麽一分析,我對這書又有新認識了。還是你看得透徹啊。”
    “老高,官場如棋局,一步錯步步錯。守住底線,才是為官之道,別再被那些花言巧語、紙醉金迷、搔首弄姿迷惑了。”
    高育良鄭重地點點頭,“惠芬,我記住了。這次多虧有你。”
    人生如棋,官場似局,高育良於誘惑邊緣徘徊,幸得吳惠芬以史為鑒點醒。
    官場之路,誘惑如荊棘,唯有堅守底線,才能行穩致遠。
    否則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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