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輝還在補覺中，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他迷迷糊糊伸手摸手機，滑動接聽，傳來張啟的聲音：“明輝，現在去漢東省大數據管理局報到。你小子好好表現！”
    祁明輝瞬間清醒幾分，趕忙應道：“好的，張叔叔。您放心，我馬上就去。”
    掛斷電話，祁明輝簡單的洗漱。
    父親祁同偉和母親陳陽都不在家。
    桌子上還有陳陽留的紙條：“明輝，今天我和你爸爸去領結婚證。媽媽就去工商局上班了。鍋裏有飯，保溫狀態。愛你的媽媽：陳陽。”
    有媽的孩子是塊寶。
    世上隻有媽媽好。
    大數據管理局挨著省工商局，離家近，便索性步行過去。
    簡單吃了晚早飯之後，祁明輝走出了小區。
    大約十分鍾以後，到了大數據管理局。
    局長懷景修和應用處副處長李未帶著一群人，搞了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沒有鮮花，隻有掌聲。
    懷景修滿臉笑意，握住祁明輝的手：“祁明輝同誌，可把你盼來了。趙立春趙書記和高育良高書記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為漢東省數字化建設貢獻力量。
    你可是上麵從水木大學挖來的寶貝疙瘩，就盼著你大展拳腳，給咱這帶來新氣象呢！”
    這個上麵是誰，懷景修是不知道。
    據傳，說的就是上麵。
    甚至，還有人說是中樞。
    反正，越傳越離譜。
    祁明輝謙虛的回應：“懷局，您這麽說我壓力可不小啊。我還是個應屆畢業生，工作經驗不足。但請您放心，我肯定擼起袖子加油幹，為漢東的數字化出份力。”
    懷景修點點頭，“不錯，有想法，有幹勁，有前途。”
    李未介紹了應用處的情況：“明輝，咱們應用處年輕人多。除了少數行政幹部，大多是碼農，朝氣蓬勃。
    信你很快能融入這個大集體。我們都懷揣著夢想，想在這大數據領域幹出一片天地。”
    祁明輝環顧四周，微笑著回應：“謝謝各位領導、同事。我感覺咱們單位的氛圍特別好，我很高興成為你們中的一員。
    我們這些搞技術的，通力合作，肯定能碰撞出不少創新的火花。”
    先表明態度。
    至於其他，以後再慢慢說。
    懷景修領著祁明輝走進辦公室。
    “這是給你安排的獨立辦公室，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祁明輝連聲道謝：“感謝懷局，感謝各位領導，我一定好好幹。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多多關照，多給我傳授點經驗。
    我比較年輕，有些事兒可能會考慮不周。如果出了岔子，還得麻煩大家多多批評，多多提意見。”
    懷景修拍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有衝勁就好，出點小錯不怕，重要的是能從裏頭吸取教訓。我們都是為了漢東的發展，勁兒往一處使，肯定能把數字化這塊搞起來。”
    省裏的高層背書了。
    作為局裏的一把手，懷景修必須舉雙手歡迎。
    況且，祁明輝的老爹還是祁同偉，惹不起的狠角色。
    李未附和道：“沒錯，咱們局裏就需要你這樣有知識、有想法的年輕人，以後有啥新點子，別藏著掖著，大家一起琢磨琢磨。”
    懷景修環視了一圈辦公室，“李未，祁明輝就交給你了，你多帶帶他。我下午還得去省裏開會，我先走了。再見！”
    “懷局再見！”
    李未和祁明輝異口同聲道。
    ....................................
    李未關上房門，轉身看向祁明輝，臉上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
    “明輝啊，跟你說個事兒。你現在這個身份就是偽裝。我是 356。”
    祁明輝了然於胸，鄭重其事道：“356你好，我016。”
    像極了地下黨同誌對暗號，心照不宣。
    “歡迎！歡迎！”
    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
    李未解釋道：“至於你這個應用處副處長，其實就是一個身份掩護。應用處的工作，你有時間就做，沒時間什麽也不用做。
    其他部門可能隨時需要我們提供大數據的支持，你得隨時響應。我們局裏的各種設備和資源，你隨便調用。直接向我打報告就行。”
    祁明輝點點頭，“李處長，你這麽說，我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唄？”
    這樣的安排真是太巧妙了。
    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接觸各個部門，而且還是對方求著他們去。
    借助這個身份，順勢收集各種信息。
    這可比單打獨鬥方便太多了。
    李未哈哈一笑，“你可以這麽理解。但這可不是普通的磚，你的作用大著呢。這樣的安排，能讓你在不同場合很合理的出現，開展工作也就方便多了。”
    “李處長，這個身份好啊，靈活性強，多謝！我算是明白了，這身份就像一把萬能鑰匙，能打開不少門。以後工作開展起來，隻要小心謹慎，肯定能挖出不少潛藏的威脅。”
    李未拍了拍祁明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既然你明白，那就好。以後行事一定要謹慎，充分利用好這個身份，為我們國安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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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處長，我絕一定不辜負組織的安排，保證完成任務！”
    就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李未的電話響了。
    傳來陸亦可的聲音：“李處長，我是反貪局的陸亦可，我需要你們大數據管理局幫忙。我們在調查一起案件，急需相關人員的數據，這事兒挺急的。”
    “好的，陸處長，沒問題。我這就安排人過去。”
    李未掛斷電話，笑著對祁明輝說：“來活了，省檢察院反貪局的緊急求助。本來還打算請你吃飯，我又省錢了。
    你辛苦一趟，這事兒就交給你去辦。反貪局的工作關係重大，馬虎不得。”
    祁明輝點點頭，“李處長，好的。您放心，我肯定辦好。”
    李未拿出一個類似手機的終端設備遞給祁明輝，“這個是我們漢東省大數據管理局最近開發的一個應用終端，可以查詢漢東省乃至全國的許多數據。
    功能強大得很，查詢方便。注意我們的保密原則。”
    祁明輝接過設備，“謝謝，李處長。我會牢記保密原則。我這就出發。”
    ....................................
    祁明輝整理好自己的背包，下樓打了一輛車，直奔漢東省檢察院。
    林華華早就在門口等候，瞧見祁明輝從車上下來，她先是一愣，脫口而出：“怎麽是你？祁廳長的兒子，名牌大學的大博士。”
    祁明輝眉頭一皺，故作嚴肅道：“林華華，我現在是大數據管理局的應用處副處長。如果你們不需要我幫忙，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走。”
    林華華撅著小嘴，眨眨眼，“我錯了，大處長，剛剛是我唐突了。我是奉命在這兒等你的，可不敢耽誤事兒，快請進。
    你看我這嘴，就跟沒把門兒似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比你大，你可以喊我姐。”
    “林華華憑什麽？有什麽好處？”
    “祁大處長，我請你喝奶茶。”
    “算了，不用了，我不愛喝。還是趕緊進去吧。”
    “好的。祁大處長。我們這次案子急著要數據，有你這個大博士過來幫忙，肯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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