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默坐在審訊椅上，情緒激動，大聲指責：“瑪德，蔡成功就是個耍賴的貨！”
    韓鐵柱趕緊安撫：“老默，你先別激動，慢慢說。先詳細講講綁架經過。”
    老默深吸一口氣，憤憤道：“韓警官，蔡成功欠我錢，拖了這麽久不還，我生活都成問題了！
    一次次討債，他要麽不見，要麽就敷衍我。我實在沒辦法了。”
    祁明輝皺眉問：“所以你就找人綁了他？”
    老默連忙擺手：“我真沒綁架的意思！我和幾個朋友，在大風廠門口碰到他，就想著嚇唬他，讓他趕緊還錢。沒有打，沒有罵。其實，我是好人。”
    祁明輝追問道：“老默，那把他關狗籠怎麽回事？”
    老默哼了一聲：“祁局，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蔡成功自己提的。
    他被高利貸催得沒辦法，跟我說，要是把他關進狗籠，給他好吃好喝，一周之後他賣了房子，就把錢還給我。”
    祁明輝一臉狐疑：“他自己願意進狗籠？你有證據嗎？”
    有點不可思議。
    老默得意一笑，“當然有！我錄了視頻。都在我手機裏。”
    祁明輝和韓鐵柱打開老默的手機，一段段的視頻記錄了蔡成功到魚塘後的一係列行為，和說的話。
    視頻裏蔡成功確實待在狗籠裏，美滋滋地喝酒吃肉。
    韓鐵柱搖搖頭：“老默，你呀你，太糊塗了。蔡成功是個商人，你鬥不過他。你怎麽敢把那麽多錢借給他。”
    老默著急地辯解：“我一個親戚在大風廠，以前借給蔡成功，他都是按時還款。這回我是天真了。
    而且，您看視頻，他當時也答應得好好的。”
    韓鐵柱搖搖頭：“就算這樣，你也不該采取這種方式。解決債務糾紛得走合法途徑。”
    老默低下頭，懊悔道：“我現在知道錯了，我就是被氣昏頭了。”
    祁明輝鄭重其事道：“老默，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衝動了。我們會依法處理。請你積極配合我們調查。”
    老默點點頭：“祁局，我知道了，你們讓我做什麽都行。我一定配合。”
    祁明輝走上前，親自給他打開手銬。
    隨後又吩咐人弄了點吃的過來。“先吃點東西，別餓著。” 。
    覺得在審訊室也不合適，便領著老默到了辦公室，讓他在裏麵吃盒飯。
    老默看著熱氣騰騰的盒飯，眼眶微紅。
    祁明輝在一旁坐下，看著老默，緩緩說道：“老默，其實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線人。這對我的工作很有幫助，
    當然，我也會想辦法讓蔡成功把欠你的錢還上。”
    老默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謝謝祁局，想吃魚了，給我打電話。”
    祁明輝笑了笑：“謝謝，好說。”
    ....................................
    得知蔡成功被祁明輝帶走，趙瑞龍讓程度立刻回到光明分局。
    這個時候不能讓蔡成功消停。
    拆了大風廠以後，蔡成功死活都無關。
    一到分局，程度徑直走向審訊室，親自審問蔡成功。
    程度坐在椅子上，冷冷開口：“蔡成功，別調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痛快點交代。”
    蔡成功卻一臉油滑，嬉皮笑臉地回應：“程局，我是真沒錢還呐。你也知道大風廠那攤子事兒，我都快愁死了。”
    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太難了！
    程度眉頭緊皺，心中暗怒，加大了審訊力度，可蔡成功依舊虛頭巴腦，各種推諉扯皮，就是不予配合。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燈光突然閃爍幾下，緊接著 “啪” 的一聲，陷入一片黑暗。
    短暫停電讓審訊室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
    程度心中一動，站起身，走到蔡成功跟前，壓低聲音道：“蔡成功，你給我聽好了。外麵有人花 1000 萬要你的命。
    就你現在這處境，保不準什麽時候就遭了毒手。
    如果你想活著，趕緊裝病住院，這或許還能保住你一條命。”
    蔡成功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短暫的震驚過後，他連忙點頭，帶著一絲恐懼回應：“我…… 我知道了，程局。”
    話音剛落，“唰” 的一下，燈又亮起。
    程度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繼續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隨便問了幾個問題。
    而蔡成功也是答非所問。
    程度一拍桌子，離開了審訊室。
    程度找到祁明輝開了個簡單的碰頭會。
    程度滿臉堆笑，誇讚道：“祁局長，你可真是年少有為啊！這次出警速度那叫一個快，處理得相當漂亮！”
    都是看著他老子祁同偉蔡這麽說。
    祁明輝神色平靜，淡淡地回應：“程局，這都是程局指揮得好。”
    ......
    突然，“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陳傑急切說道：“程局，祁副局長，蔡成功說身體不舒服。”
    兩人聽聞，趕忙往審訊室趕去。
    一進審訊室，就看到蔡成功在審訊椅上扭來扭去。
    他一手捂住頭，嘴裏慘叫著：“哎呦，頭疼啊，疼死我了！”
    另一隻手則緊緊捂著肚子，又喊，“肚子疼，快疼死我了。”
    那誇張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過去。
    程度和祁明輝心裏明鏡似的，這蔡成功擺明了是在裝。
    可就這麽僵持著，他們也確實得不到有價值的線索。
    蔡成功雖說債主眾多，卻沒有一個人報案。
    程度略一思索，果斷拍板，放人。
    ....................................
    京州市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呼嘯而至。
    醫護人員將蔡成功抬上救護車，程度指著蔡成功的鼻子，“蔡成功，你必須留在京州，要隨叫隨到，否則後果自負！”
    蔡成功忙不迭地點頭，“程局，我知道了。我保證留在京州。”
    到了醫院後，醫生安排了一項項檢查。
    蔡成功趁著去廁所的功夫，四處張望。
    見沒人注意，他走進清潔工的換衣間。
    他換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從換衣間出來，離開了京州市人民醫院。
    蔡成功金蟬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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