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對麵是一位金發碧眼的發牌師。
    她坐在那兒，即便戴著手銬，仍帶著幾分別樣的風情，確實算得上是秀色可餐。
    程度隻喜歡新車。
    一點也不喜歡二手車。
    主要是害怕有病。
    程度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審訊上。
    程度開口道：“說說吧，你在賭場負責發牌，應該知道不少事兒。”
    那個發牌師一臉茫然，顯然是沒聽懂。
    程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對著個外國妞，卻忘了她可能不懂中文。
    他頓時有些懊惱。
    平日裏經常去山水莊園，卻壓根沒想著學幾句外語傍身。
    現在可真是抓瞎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陳清泉那愛學外語的癖好，此刻算是徹底明白了其中緣由。
    其一，可以全身心享受。
    其二，真的學本事。
    一舉兩得。
    無奈之下，程度隻能連比帶劃，試圖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指著發牌師，又做出發牌的動作，嘴裏嘟囔著：“發牌，賭場，懂？”
    發牌師似乎明白了一些，點了點頭，用不太流利的英文說道：“yes, i dea cards in the casino.”
    程度聽著這英文，腦袋都大了，他就聽懂了 “yes” 這個詞。
    其他的雲裏霧裏。
    他趕忙四處張望，叫來了懂英文的同事幫忙翻譯。
    同事來了之後，審訊才得以順利進行。程度通過同事翻譯問道：“你在賭場工作，都見過什麽人？有沒有一些特殊的，比如官員？”
        同事翻譯過來，程度一聽，追問道：“這些重要的人，你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嗎？有沒有更具體的特征？”
    發牌師繼續說道：“i don"t kno ays cae ite, and iar ith the boss of the casino.”
    同事翻譯後，程度陷入沉思，這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關鍵人物之一。
    他接著問：“那你在賭場工作，有沒有見過什麽違法的交易？”
        程度聽著翻譯，心中暗喜，看來這女人知道不少內幕。
    經過一番審訊，程度挖出了一些證據。
    程度不禁感慨，看來以後真得學外語。
    陳清泉雖說學外語動機不純，但有時候還真派上用場。
    ....................................
    審訊室
    趙東來盯著對麵的賭徒王二蛋。
    王二蛋耷拉著腦袋，渾身散發著一股頹喪勁兒。
    趙東來敲了敲桌子，“王二蛋，說說吧，為什麽來賭場賭博？”
    王二蛋長歎一口氣，“警官，我就是想賺點錢啊。聽說在這兒運氣好能一夜暴富，就想著來試試。
    剛開始還贏了點，可後來手氣越來越差，錢都輸光了。
    我不甘心呐，總想著能回本，結果就越陷越深。”
    趙東來皺了皺眉，追問：“那你在賭場裏，有沒有注意到一些特別的人？比如說，有沒有官員也在賭博？”
    王二蛋連忙點頭：“有有有！我見過一個叫李富榮的，是京州市財政局的副局長，每次來都前呼後擁的，出手可闊綽了。
    還有個叫張輝的，是京州市規劃局的辦公室主任，也經常來賭。”
    趙東來眼睛一亮，繼續問道：“你確定沒記錯？他們一般和誰在一起，都玩些什麽？”
    “肯定沒記錯！他們常和賭場老板曹建成混在一起，玩的就是炸金花、德州撲克這些。每次下注都特別大，我這種小蝦米都不敢跟他們一桌。”
    趙東來感覺一點也不輕鬆。
    這些人都是他的熟人，卻一步錯，步步錯。
    ....................................
    祁同偉和秦啟明一左一右。
    他們盯著對麵的京州市組織部副部長蘇譯名。
    蘇譯名起初還故作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卻暴露了內心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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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被抓了。
    隻是這一天來的太快了。
    祁同偉率先開口，聲音冰冷：“蘇譯名，別再裝了，‘人間天堂’賭場的事兒，你到底參與了多少？痛快點說！”
    蘇譯名幹笑兩聲，眼神飄忽：“祁廳長，您這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偶爾去那轉轉，喝喝酒聊聊天，別的啥也沒幹啊。”
    秦啟明冷哼一聲，把一疊資料 “啪” 地摔在桌上：“還嘴硬？看看這些證據，你和賭場老板曹建成來往密切，這可不是簡單的‘轉轉’吧？”
    蘇譯名看著桌上的資料，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還在硬撐：“這…… 這能說明啥？朋友之間正常往來而已。”
    祁同偉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蘇譯名：“朋友？有你這樣利用職務之便，給非法賭場當保護傘的朋友？別再負隅頑抗，坦白交代還能從輕處理。”
    蘇譯名被嚇得一哆嗦，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說：“行吧行吧，我說。那賭場，我確實有股份。”
    祁同偉和秦啟明對視一眼。
    祁同偉重新坐下，追問：“多少股份？”
    蘇譯名猶豫了一下，小聲說：15。”
    祁同偉瞪大了眼睛：“15？好家夥，你這胃口可不小啊。說說，股份怎麽來的？”
    蘇譯名哭喪著臉：“曹建成找到我，說這賭場來錢快，讓我入個股。
    就是幹股。
    以後有啥事兒他兜著。我…… 我就鬼迷心竅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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