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供狀到,進府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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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春來之前,可夠狂的。
    仗著自家師父認識鎮南王,連他趙貞都不吊一眼。
    現在,陳洛隻不過是將他與葉天合分開。
    居然瞬間慫了!
    陳洛衝趙貞點點頭。
    趙貞立刻衝院中喊道:“文書?文書!過來錄口供了!”
    他的聲音很大,這一喊,把隔了三間屋子的葉天合給喊得坐不住了。
    葉天合來到門前,拍著門大吼,“莫春,你這個蠢貨,你要汙蔑你師父是不是?”
    無人理他。
    葉天合拍得更凶了。
    拍了一陣,葉天合道:“我招!我招了!來人啊!我招!”
    守門的衛兵聽到葉天合這麽說,跑到了趙貞這邊。
    趙貞立刻對陳洛投去一個不可置信的眼神。
    就隻是把兩個人分開,威力咋這麽大?
    趙貞先是叫人去取葉天合的口供,做完然後又簽字畫押,供狀一到,陳洛立刻折疊在一起,塞入一個信封,遞給趙貞。
    “鎮南王府門前,可能會出亂子,這兩份供狀,管叫鎮南王開門!”
    “這……”
    “快去!”
    “好!”
    趙貞此刻對陳洛早佩服的五體投地,接了信封,牽了馬,離開五城兵馬司。
    此時。
    王府大街。
    鎮南王雲辰的府邸,四個方位,皆有禁軍與五城兵馬司的人團團圍住。
    府門前,更是多達百人。
    方聽白此刻就站在這人群之中,看著兩邊逐漸上頭的叫罵,頭都大了。
    鎮南王府管家孫全兒,立在台階上,望著一位禁軍統領,強硬道:“統領忠勇可嘉,但按我大乾律典,宗室府邸非謀逆重案不得擅查。你若有旨意,還請明示,我等自當奉詔!”
    禁軍統領當然沒有聖旨。
    他得到的是六爺與三爺的吩咐。
    跟聖旨可差了遠了。
    不過,帶領禁軍的統領也不是吃素的,盯著孫全兒,同樣強硬道:“大乾律典中,凡追捕謀逆、殺人者,可越牆破戶,官吏不得阻攔,即便這是王府,我們也查得!”
    說完,便要衝鋒。
    方聽白趕緊勸道:“切莫動手,切莫動手啊,給王府內的女眷們,一個回避的時間,讓她們進入大廳!”
    孫全兒則連這個麵子也不給,哼道:“禁軍持械逼宮宗親,恐開僭越之端,等下興起刀兵,看你這小小統領,還敢不敢在鎮南王府上放刁!”
    統領嗬護道:“大膽奴才!本統領寧受斧鉞,亦不敢誤京城之安危,刺客丁煒身份非同尋常,乃是陷害皇子的大賊,你敢包庇他,是陷王爺於不義!”
    孫全兒冷笑道:“有證據就拿來!沒證據趕緊滾!”
    統領啞火。
    方聽白也一陣頭大,他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兒。
    再這樣下去,恐怕真要大開殺戒。
    這是鎮南王府啊!
    一旦出事,自己這個輪值的兵部侍郎,皮扒了都不夠抵罪的。
    就在這時。
    一聲尖嘯傳來。
    “供狀到!”
    聲音是從王府大街的東麵傳來的,這一聲喊,把府門前對峙的眾人都給聽懵了。
    隻見一匹棗紅色的馬,刺破人群,來到這邊,在方聽白麵前停了下來。
    方聽白見是趙貞,錯愕道:“你剛才說什麽?”
    趙貞一路急奔,此時口幹舌燥,強咽了一口唾沫,下了馬把懷中的信封,掏了出來,“大人,供狀!”
    方聽白無語,“什麽供狀?”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查看,等看完上麵的證詞,方聽白眼都直了。
    “你嚴刑逼供了?”
    “沒有啊!”
    “那葉天合為什麽說在鎮南王府上,給丁煒治傷?”
    “這是他自己說的啊,大人,手印與名字,都是他們本人。”
    趙貞想把陳洛的話給當眾講出來,但很明顯,眼下不是時候。
    這裏就快要亂了。
    禁軍統領聽著二人對話,湊近一看,立即把葉天合那張供狀看了一遍,看完大喜道:“孫全兒!這裏有名醫葉天合的供狀,他說自己辰時三刻,到的鎮南王府,給丁煒在一處密室中治傷,這就是證據!”
    孫全兒一聽,愣在當場。
    方聽白把葉天合與莫春的供狀,都給孫全兒看了。
    直接把孫全兒腦袋幹冒煙了。
    大冬天的,起了白霧。
    如果有這種證據,還阻攔的話,那就不是鎮南王能保得住自己的了。
    王府再強,也隻是王。
    這時。
    鎮南王府的朱漆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位年輕的公子哥,單手背在身後,走了出來。
    孫全兒等一群人齊聲喊道:“世子殿下!”
    禁軍統領與方聽白,見到來人,也紛紛拱手作揖,“見過世子!”
    來人正是鎮南王世子雲熙。
    他來到眾人前,詢問發生何事。
    孫全兒把大致情況一說,雲熙便道:“既然是捉拿要犯,理當配合,孫全兒!”
    “在!”
    “把門打開,請將軍們入府搜查!”
    “是。”
    孫全兒一揮手,幾個家丁,把門開得更大。
    禁軍統領抱拳道:“世子放心,我們雖說都是粗人,但也不敢壞了府中物品……”頓了頓,對身後禁軍道,“所有人聽令……”
    這時。
    鎮南王府對麵的一座院落上空,有人站在一處屋簷上,高聲喊道:“你們這些禁軍,簡直就是一群酒囊飯袋,老子藏在你仌身後,看了半個時辰了,哈哈哈笑死爺了!”
    眾人在那人說話的時候,扭頭去看。
    立即有人認出他的身份來。
    “丁煒!”
    “酒囊飯袋,一群酒囊飯袋啊!”
    丁煒笑著,幾個踏步,跳到了房屋的屋脊上,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禁軍統領立刻清點人馬高喊,“追!別讓他再跑了!”
    “追!”
    方聽白也立刻叫上五城兵馬司的人,直接破開這邊的院牆,卻見幾個油瓶,從丁煒消失的屋脊另一側飛了過來,瞬間形成一道火牆。
    眾人不得不繞開院牆,往丁煒消失的方向左右追擊。
    孫全兒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也不怪最近京城這麽亂,你們這些人,還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啊!”
    雲熙單手背在身後看著這一幕,臉上無波無瀾。
    孫全兒則對身後的一眾護院道:“怎麽不笑?是不好笑嗎?”
    眾護院哈哈大笑!
    禁軍統領、方聽白、趙貞等人聽著這些大笑,不敢回應。
    雲熙轉身走入大門。
    孫全跟上。
    雲熙突然停下腳步,抽出一柄匕首,轉身捅在了孫全兒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