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後傳召,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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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來了!最終BOSS之一登場!】
    【太後肯定要為憐月出頭!沈清鳶死定了!】
    【進宮?正好!讓太後直接下旨把她關起來!或者賜死!】
    【鴻門宴啊!看她敢不敢去?不去就是抗旨!】
    “來的是哪位公公傳旨?”沈清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是……是太後身邊最得寵的張公公。”丫鬟小聲回道。
    張公公?沈清鳶眼神微凝。
    此人是太後的心腹,為人最是見風使舵,趨炎附勢,沒少幫蘇憐月在太後麵前說好話。
    他親自來傳旨,可見太後這次是動了真怒,勢必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夜一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太後懿旨……這……”
    他雖然是靖王心腹,手握王府兵權,但在皇宮內院,麵對太後懿旨,他也無能為力。
    “沈小姐,此行……凶多吉少。”夜一聲音低沉,“太後若執意要你離開,或是……”
    “我知道。”沈清鳶打斷他,眼神卻異常平靜,“但懿旨已下,我不能不去。”
    抗旨不遵,罪名更大,隻會給蕭澈和蘇憐月更多攻訐她的借口。
    她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她還是太傅嫡女的身份,以及……她手中可能掌握的某些“東西”。
    “夜統領,”沈清鳶看向夜一,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勞煩你幫我做幾件事。”
    “第一,立刻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我祖母,就說太後召我入宮,讓她老人家務必想法周旋,至少……拖延些時間。”
    “第二,將昨日蘇憐月送來的那支百年山參,以及所有被封存的物品,立刻呈送入宮,請太後和陛下過目!”
    “就說靖王府上下感念太後和陛下恩德,但王爺病情反複,用藥需得慎之又慎,懇請太後明鑒!”
    “第三,”沈清鳶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替我準備一套盡可能……體麵,但也顯得病弱憔悴的衣裙。我需要時間。”
    【喲?還想掙紮?沒用的!】
    【通知老太君?老太君自身都難保了!】
    【送人參進宮?這是想反咬憐月一口?天真!】
    【裝病弱?博同情?太後可不吃這一套!】
    夜一看著沈清鳶臨危不亂,條理清晰地布置著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沒有多問,立刻沉聲應道:“好!我馬上去辦!”
    他知道,沈清鳶這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和機會!
    將蘇憐月送來的“補品”呈送入宮,看似是懇請太後明鑒,實則是將了蘇憐月一軍!
    無論那些東西有沒有問題,都會在太後心裏埋下一根刺!
    也能讓太後在處置她時,多一絲顧忌!
    而通知老太君,更是搬出沈家的力量,試圖與太後的壓力抗衡!
    至於為何要顯得“病弱憔悴”……夜一隱約猜到,這恐怕也是一種示弱和博取同情的策略。
    時間緊迫,夜一立刻分頭行動。
    沈清鳶則在雲珠的幫助下,迅速換上了一套月白色的素雅衣裙,又刻意將本就蒼白的臉色襯托得更加憔悴,仿佛隨時都會暈倒。
    她走到床邊,深深地看了一眼依舊沉睡的蕭玦。
    “蕭玦,等我回來。”她低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說完,她不再猶豫,挺直脊背,在聞訊趕來的張公公那皮笑肉不笑的“催促”下,登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馬車轆轆駛動,朝著那座金碧輝煌、卻也暗藏無數殺機的牢籠而去。
    沈清鳶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腦海中飛速盤算著應對之策。
    太後……蘇憐月……蕭澈……
    這一關,她必須闖過去!
    慈安宮。
    檀香嫋嫋,富麗堂皇。
    太後身著象征身份的深紫色宮裝,端坐在鳳座之上,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裏,卻透著審視和不悅。
    蘇憐月一身淡粉色衣裙,乖巧地侍立在太後身側,低眉順眼,時不時為太後奉上一杯熱茶,或者柔聲說幾句貼心的話,將一個溫柔孝順、善解人意的未來王妃形象扮演得淋漓盡致。
    殿下兩側,還坐著幾位品級較高的嬪妃和宗室福晉,顯然是被太後特意請來“觀禮”的。
    這陣仗,分明就是要當眾給沈清鳶難堪!
    【來了來了!大型審判現場!】
    【憐月這小模樣,太討人喜歡了!沈清鳶拿什麽比?】
    【太後肯定氣壞了!等著看沈清鳶怎麽被罵哭!】
    【跪下!讓她跪下認錯!】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通報聲:“太傅府沈氏清鳶,奉懿旨覲見——”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殿門口。
    隻見沈清鳶由宮女引著,緩緩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素淨得近乎寡淡的月白色衣裙,未施粉黛,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身形纖瘦,步履虛浮,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整個人透著一股濃濃的病弱和憔悴,與旁邊嬌豔動人、精神飽滿的蘇憐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走到大殿中央,盈盈跪下,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卻依舊保持著禮數:“臣女沈清鳶,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太後看著她這副模樣,眉頭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傷得這麽重?是真的還是裝的?
    蘇憐月看到沈清鳶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冷笑不止。
    裝!繼續裝!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沈清鳶,”太後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哀家聽說,你近日……身子不適?”
    這是明知故問,也是敲打的開始。
    【來了!太後要發難了!】
    【快承認自己錯了!求太後饒命!】
    【看她怎麽回答?說自己沒病?那就是欺君!說自己有病?那還賴在靖王府幹嘛?!】
    沈清鳶伏在地上,聲音依舊虛弱,卻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哽咽:“回稟太後娘娘……臣女……臣女自墜崖之後,傷了根本,又……又聽聞靖王殿下重傷垂危,心中憂思難解,日夜難安……確實……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她沒有直接承認自己病得多重,而是將原因歸結於墜崖舊傷和對靖王的“擔憂”,將姿態放得很低,也暗示了自己的“情深意重”。
    “哦?”太後拖長了語調,語氣不明,“你倒是……對靖王一片赤誠啊。”
    這話聽不出是褒是貶,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蘇憐月立刻抓住機會,上前一步,柔聲勸道:“太後娘娘,清鳶姐姐也是一片好心,隻是……她如今畢竟是寧王殿下的未婚妻,又身子孱弱,實在不宜再在靖王府操勞。”
    “妹妹也勸過姐姐多次,讓她好生休養,莫要累壞了身子,可姐姐她……”
    她欲言又止,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副擔憂又無奈的神情,暗中坐實了沈清鳶不聽勸、一意孤行的形象。
    【憐月說得對!她就是不聽勸!】
    【太後快下旨!讓她滾出靖王府!】
    【不知好歹的女人!還賴著幹嘛?!】
    “夠了!”太後似乎有些不耐煩,目光轉向沈清鳶,帶著一絲嚴厲,“沈清鳶,哀家問你!你與寧王的婚約,可還作數?!”
    來了!直奔主題了!
    沈清鳶心中一凜,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她抬起頭,迎上太後審視的目光,眼中淚光閃爍,聲音帶著一絲被逼到絕境的委屈和堅定:
    “回稟太後娘娘!婚約……自然作數!”
    “但……”她話鋒一轉,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悲憤,“請太後娘娘為臣女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