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軍憑借著新武器和守城優勢隱隱占據了上風。
    霍淵今天用的是雲柒柒送給他的長劍，北漠的彎刀在寶劍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正在兩軍打得正酣之時，在雍州的西北側又出現了一隊人馬，大約有十萬人。
    隻見這支隊伍的裝扮與北漠完全不同，將士們都穿著以動物皮毛製成的衣袍，腰間束以寬腰帶，上掛短刀、匕首等武器，手中拿著長矛，腳下穿著毛皮長靴。
    士兵們的頭發多編成一根根小辮子，胸前戴著狼牙項鏈或是獸骨，野性十足。
    是匈奴大軍！
    他們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霍淵揮劍斬殺著眼前的敵人，一邊大腦快速運轉著。
    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匈奴與北漠已經聯手。
    不知來人是敵是友，霍家軍的將士們邊戰邊退，向霍淵身旁聚攏。
    很快，霍淵就被霍家軍的將士們圍在了中間，他也有時間看向來人。
    匈奴大軍並沒有立刻加入戰鬥，而是停在了陣前，距離霍家軍與北漠大軍約百米。
    這時，蒙格策馬來到了匈奴大軍麵前，對匈奴的主帥右賢王呼延慶道：“右賢王，烏維可汗答應我王一起攻打雍州，你為何駐足不前？”
    右賢王冷笑一聲，回道：“蒙格，你北漠幹過的背信棄義之事還少嗎？此次合作，本王自是要謹慎行事。”
    說罷，他目光掃向戰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精明。
    “右賢王，我大盛與匈奴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北漠侵犯我朝領土，若右賢王肯助我等擊退北漠，我大盛願與匈奴簽訂互市條約，開放邊境貿易。”霍淵高聲說道。
    右賢王聽後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大聲道：“本王聽聞雍州有神明庇佑，有取之不盡的潔白如雪的大米，還有用之不竭的清澈甘甜的飲水。如果將軍答應無條件為匈奴提供糧食和飲水，本王就答應將軍的請求如何？”
    霍淵聞言想起之前軍中發現的匈奴奸細，心中了然。估計雍州得神明庇護，有糧有水的事情如今在這九州大陸上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他看了眼篤定自己會妥協的呼延慶神色未變，沉聲道：“右賢王，雍州的糧食和飲水乃百姓生存之本，我身為大盛將領，自當以百姓為重。”
    “不過，若匈奴真心相助，共同擊退北漠，我大盛願在戰後與匈奴進行公平的貿易往來，糧食、飲水皆可商議。”
    右賢王微微眯眼，似在思索霍淵的話。此時，蒙格見狀，急忙道：“右賢王，莫要聽他胡言，大盛人一貫狡猾多端，不可輕信！”
    右賢王卻抬手製止了蒙格，看向霍淵道：“霍將軍，本王可以考慮你的提議，但如果你事後出爾反爾，又當如何？”
    霍淵策馬來到陣前，迎上右賢王逼人的目光，堅定地說：“我霍淵可以對著神明起誓，若有違背，不得好死！”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右賢王看著霍淵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所動搖。他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好，本王暫且相信你。但本王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敢食言，匈奴的鐵騎定會踏平雍州。”
    說罷，右賢王大手一揮，匈奴大軍如潮水般衝向了北漠軍隊。北漠軍隊原本以為匈奴是來增援他們的，卻沒想到匈奴會臨陣倒戈，頓時陣腳大亂。
    霍家軍見此情形，士氣大振，紛紛呐喊著衝向敵軍。霍淵身先士卒，手中長劍揮舞，如蛟龍出海，所到之處，北漠士兵紛紛倒下。
    在霍家軍和匈奴大軍的聯合攻擊下，北漠軍隊漸漸不敵，開始潰敗而逃。
    蒙格見大勢已去，不得不鳴金收兵。
    霍淵騎在馬上，望著遠去的北漠軍隊，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時，匈奴右賢王呼延慶策馬來到了霍淵麵前。
    霍淵坐在馬上抱拳道：“多謝右賢王相助！”
    呼延慶笑道：“霍將軍不必客氣，將軍莫要忘記履行此前的承諾才是。”
    霍淵道：“霍某向來言出必行，不知匈奴想要多少米糧，準備用什麽交換？”
    呼延慶回道：“我們想要一百萬斤米糧，十萬石水，交換條件霍將軍可以提，牛羊或者金銀玉器皆可。”
    霍淵有想過匈奴可能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他們胃口這麽大，一上來就要一百萬斤米糧。
    他眉頭緊鎖，沉思了片刻道：“右賢王既然知道雍州有神明庇佑有水有糧，必然也知道這水和糧食是有限的。而且，神明何時賜糧賜多少，任何人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一百萬斤米糧是雍州城幾十萬人半月的口糧，霍某一人無法做主，請右賢王容我回城後與董大人和軍中將領商議後再說。”
    呼延慶聞言麵露不悅，沉聲道：“霍將軍莫不是想賴賬，故意搪塞於本王？”
    霍淵無奈搖頭，“霍某是誠心感謝右賢王，才會答應換糧。但是這一百萬斤糧食數量確實太大。右賢王也知，如今九州各國都在鬧旱災，到處都缺糧。不如這樣，大盛以五百斤糧食換匈奴一匹寶馬，王爺先看看能準備多少馬，我們再說換多少糧。”
    按照現在一百文一斤的價格，五百斤糧就是五十兩銀子，而一匹好馬至少要上百兩銀子。
    呼延慶聽了霍淵的提議，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霍將軍既然知道到處都在鬧旱災，自然也知道如今草場荒蕪，匈奴留下的馬匹更是彌足珍貴。五百斤糧食換一匹寶馬太少，兩千斤糧食換一匹寶馬，本王回去後會命人清點馬匹數量，不過霍將軍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否則後果自負。”說罷，呼延慶便帶著匈奴大軍離開了戰場。
    霍淵看著匈奴大軍遠去的背影，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留下方信帶著一萬將士打掃戰場，回收鐵箭。霍淵帶著霍家軍其他將士回到雍州城。幾位副將緊隨著霍淵的腳步，進了霍淵的大帳。
    霍淵喝了一口茶，轉身命人去請董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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