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集:暗潮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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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猛獸般席卷江南市西郊碼頭,鹹腥的海風裹挾著雨幕,將鏽跡斑斑的鐵門拍打得哐當作響。林羽立在陰影之中,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倒計時還剩十七分鍾,最新發來的照片裏,沈夢璃被鐵鏈鎖在廢棄貨輪的甲板上,眼罩邊緣滲出的血痕在蒼白的臉上蜿蜒,宛如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他將裝有解藥配方的u盤塞進特製的防水袋,又摸了摸腰間暗袋裏的十二根透骨銀針——這些由天外隕鐵鍛造的銀針,針尖淬著師父留下的麻痹毒液,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藍的冷芒。
    “林先生,別來無恙。”陰惻惻的聲音從鏽跡斑斑的集裝箱後方傳來。戴著金色麵具的男子拄著鑲鑽手杖緩步走出,金屬杖頭雕刻著猙獰的蛇形圖騰,身後二十餘名黑衣保鏢呈扇形散開,他們手中的突擊步槍在夜色中泛著幽藍的冷光,槍口隨著林羽的動作緩緩移動。林羽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對方胸口若隱若現的蛇形紋身,與此前黑市遇襲、實驗室縱火案中的標記完全吻合,心中殺意翻湧。
    “沈夢璃在哪?”林羽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左手下意識地按在藏針的位置,右手悄悄解開袖口暗扣,露出小臂上由師父親手繪製的經絡圖刺青——那不僅是針灸穴位的指引,更是關鍵時刻克敵的殺招。
    “別急。”麵具男子抬手示意,兩名保鏢粗暴地將昏迷的沈夢璃拖出。她的白襯衫沾滿泥汙,嘴角淤青,發梢還滴著海水,纖細的腳踝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在地麵拖出長長的血痕。林羽瞳孔驟縮,銀針已滑入手心,卻在看到她睫毛微微顫動時強行克製住衝動——這是場精心設計的死亡陷阱,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把解藥配方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們全屍。”麵具男子伸出戴著機械義肢的手,關節處閃爍著詭異的紅光,表麵鑲嵌的紅寶石隨著呼吸節奏明滅。林羽突然想起師父醫典中記載的“機關秘術”——這種融合現代科技與古老機關術的裝置,表麵裝飾極有可能是發射麻醉針的機關。他故作猶豫,目光掃過四周地形,暗中計算著與沈夢璃的距離和保鏢的站位。
    就在林羽準備拖延時間時,碼頭遠處突然響起警笛聲。麵具男子臉色驟變:“你居然報警?!”他猛地按下義肢按鈕,貨輪甲板瞬間彈起數十根淬毒鋼刺,沈夢璃的腳踝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順著鐵鏈滴落,在地麵暈開暗紅的血花。林羽再也按捺不住,如離弦之箭般躍起,三枚銀針脫手而出,精準封住最近保鏢的啞門、曲池、足三裏三大穴位。銀針入肉即化,保鏢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癱倒在地。
    激烈的槍戰在碼頭炸開,林羽憑借對人體穴位的精通,在槍林彈雨中輾轉騰挪。他每擊中一人,對方就會在痛苦中短暫喪失行動能力。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撕開一道血口,卻不及他反擊的速度。當他終於接近沈夢璃時,麵具男子卻掏出一枚煙霧彈擲向地麵。刺鼻的白煙中,林羽感覺後頸一痛,某種冰涼的液體注入體內——是混合了蛇毒的麻醉劑!
    “你以為能這麽輕易救走她?”麵具男子的聲音在煙霧中回蕩,“這是特製的神經毒素,三分鍾內得不到解藥,你和她都得變成植物人!”林羽扶著貨輪欄杆勉強支撐身體,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五髒六腑仿佛被火灼燒。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想起懷中的天山雪蓮——這種極寒之藥或許能暫時壓製毒素蔓延!
    他顫抖著掏出雪蓮,撕下一片花瓣塞進沈夢璃口中,自己也咬下一小口。冰涼的藥力在經脈中遊走,勉強驅散了幾分麻痹。與此同時,他摸到沈夢璃腳踝處的傷口,迅速用銀針封住附近的血海、三陰交穴位止血。銀針穿透皮肉時,沈夢璃發出微弱的呻吟,讓林羽心如刀絞。就在這時,煙霧漸漸散去,麵具男子舉著改裝過的霰彈槍緩緩逼近,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真是頑強。”麵具男子扯下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右半邊臉頰的皮肉扭曲變形,宛如融化的蠟像,左眼處鑲嵌著機械義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我是周氏集團海外股東的首席執行官,桑德斯。你以為扳倒幾個小嘍囉就能贏?羅氏醫藥的觸手,早已遍布全球!”他獰笑著扣動扳機,卻在子彈即將射出的瞬間,被一道黑影撞飛。
    “林先生!”陳隊長帶領特警部隊破霧而入,防暴盾牌組成的防線將林羽和沈夢璃牢牢護住。林羽趁機將沈夢璃轉移到安全地帶,為她服下隨身攜帶的解毒丸。混戰中,林羽注意到桑德斯試圖啟動貨輪上的自爆裝置——船艙深處竟藏著足以摧毀半座城市的c4炸藥,計時器已經開始倒計時!他顧不上毒素帶來的眩暈,強撐著衝向駕駛艙,與桑德斯展開近身搏鬥。
    “你以為能阻止我?”桑德斯瘋狂大笑,嘴角溢出鮮血,“整個碼頭都被我們埋設了連鎖炸彈!羅氏醫藥會讓整個江南市為你陪葬!”他按下遙控器,卻發現毫無反應。林羽冷笑一聲,舉起手中被扯斷的引爆器電線:“在你扔煙霧彈時,我就已經通過通風管道切斷了所有線路,並且反向追蹤到了羅氏醫藥的秘密服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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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林羽在出發前早已將微型追蹤器植入u盤。當桑德斯的手下接觸u盤時,病毒程序便自動入侵羅氏醫藥的係統,不僅獲取了他們的犯罪證據,還篡改了炸彈引爆程序。桑德斯得知真相後,目眥欲裂,掏出藏在靴筒裏的匕首刺向林羽。林羽側身避開,一記手刀劈在對方頸動脈,桑德斯轟然倒地。
    最終,桑德斯被特警製服,沈夢璃也在醫護人員的緊急救治下脫離危險。當林羽走出碼頭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朝陽刺破雲層,將海麵染成金色,驅散了昨夜的陰霾。他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醫者之路,從來不是坦途。以仁心渡人,以武魄鎮邪,方能守得正道。”
    一周後,沈氏集團召開全球發布會。林羽站在聚光燈下,身後的大屏幕循環播放著“固本培元湯”的臨床數據和治愈患者的笑臉。來自世界各地的患者通過視頻連線表達感謝,其中一位身患絕症的小女孩,在服用解藥後重新站了起來,對著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醫學不是謀取利益的工具,而是守護生命的信仰。”林羽的聲音鏗鏘有力,“沈氏醫藥將聯合全球醫療機構,建立公益醫療基金,讓真正的良藥惠及每一個人。”他的目光掃過台下的沈夢璃,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禮服,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傾慕與信任。
    而在城市的另一處,周氏集團總部被貼上封條,曾經不可一世的周正雄被警方帶走。林羽的私人郵箱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附件是段模糊的監控視頻:畫麵裏,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正在銷毀文件,背景牆上隱約可見“羅氏醫藥”的ogo。郵件正文隻有一句話:“遊戲尚未結束。”他將電腦屏幕關閉,從抽屜裏取出師父留下的醫典,扉頁上“懸壺濟世,無懼黑暗”八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窗外,暴雨再次傾盆而下,這場與黑暗勢力的博弈,終將繼續…… 但林羽知道,隻要心懷正義,手中的銀針與胸中的醫術,便是刺破黑暗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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