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接收到自家老公求救的眼神，她對婆婆說，“媽，這件事不怪他，是我……是我想要二胎，就……那什麽頻繁了點，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而且我都習慣身邊有他，晚上沒他在身邊我會睡不著覺。他是個有分寸的人，知道我有身孕又今天暈倒了，肯定不會再那什麽了。”
    瞅著臉紅撲撲極力為老六說好話的倩倩，江婉慈心裏一陣歎氣。
    這種情況她也有，隻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倩倩都這樣說了，她這個做婆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臨走的時候狠狠瞪老六一眼。
    江婉慈一走，晏柏川過去坐床邊：“你真沒有哪裏不舒服？”
    看著擔心自己的晏柏川，她笑著“真沒有。”
    再三確定她沒有哪裏不舒服晏柏川才徹底放心，接著就一臉幽怨的看著她。
    “這次我是不是可以去做結紮手術了？”
    秦倩倩微愣，也很無語，哪個男人這麽積極去做結紮手術。
    “你就不怕結紮後不行了？”
    “那是找的庸醫。”
    “……”她無言以對，沉思了一會兒她道，“你要做就去做吧，反正這胎生了我也不想再生了。”
    得到她的允許晏柏川就迅速安排了這個結紮手術，是個小手術也是個不小的手術，在第二天上午去做下午就回來了。
    雖然李老很厲害，但這關乎著她後半生的幸福，晏柏川回來她就給晏柏川喝了滿滿一水壺的水。
    喝水喝到飽的晏柏川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家媳婦，這是有多怕他以後不行了啊，他是男人不應該是他害怕嗎？
    被某個人看得心虛不已，清清嗓門說：“你做了手術飲食上肯定要注意一些，我去跟張媽說一下，給你另外準備一份吃食。”
    “嗯。”
    晏柏川沒有阻止，雖然手術很成功也很完美，但要是自己不養好，也不是不可能有影響。
    廚房裏，張媽聽她說柏川做了一個小手術飲食上要清淡一些，剛消化柏川腳好了裝沒好的事情，心裏是高興的，現在聽她說柏川做了一個小手術，張媽整顆心提了起來。
    “柏川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又做手術了？”張媽問得很小聲。
    “沒什麽，就是一個小手術。”結紮的事情她也不好說出口。
    張媽見她不說也就不問了，轉身出去抓斑鳩，正好柳二下的網網到了幾隻斑鳩。斑鳩跟鴿子一樣都是滋補的好東西，拿來給柏川補補也正好。
    廚房的鍋裏還燉著湯，張媽走了她就在這裏守著，不用看也知道這鍋湯是燉給她喝的了，這是張媽給她安排的營養餐。
    過了一會兒，張媽拿著一隻斑鳩回來。
    看著張媽手裏的斑鳩，她覺得柏川不應該吃這個，萬一血氣下湧崩開線怎麽辦？
    想到那個畫麵她就說：“張媽，柏川要清淡一些，不適合吃這個，還是給他弄豆腐青菜這類的吃食吧。”
    張媽微愣，一般做了手術之後不都是應該好好補補嗎，怎麽聽著柏川這個手術後不能補，不僅不能補還要吃差一些。
    是個什麽手術？
    瞅著明顯不願意說的倩倩張媽也就不追問了，隻是手裏的斑鳩已經被放血了，不做的話浪費。
    “既然他不能吃那就你吃吧。”
    “好。”
    為了某個人不崩線她一口應了，就是不知道她這一天喝兩鍋湯會不會上火。
    罷了，上火就上火吧。
    晚上，江婉慈看老六跟前是清湯寡水的菜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隻以為是張媽怕老六火氣大控製不住對倩倩做什麽。
    原本秦倩倩做好了婆婆要問的準備結果婆婆隻看一眼什麽都沒問，她突然就有點同情柏川了。
    都怪她，把晏柏川這個親兒子變成了女婿。
    對於自己的吃食清湯寡水的事情，晏柏川本人一點意見都沒有，李老跟他說過最好是飲食寡淡，要不然容易激動崩線。
    飯後，小兩口一走，江婉慈就對張媽豎大拇指。
    “小張，還是你有法子，隻要吃得清淡，那小子肯定就沒火氣了。”
    張媽微愣：“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什麽誤會了什麽？”
    “倩倩說柏川做了一個小手術，我抓斑鳩給柏川補補，我都殺好了，結果倩倩跟我說不能補，要清湯寡水。我正納悶什麽小手術要清湯寡水呢。”
    江婉慈聽完微愣，她想她應該猜到是什麽小手術了。
    老六孩子已經有了，老六也是成年人了，要做什麽她這個做媽的也沒必要再管。
    就是這個速度要不要這麽快，倩倩剛查出懷孕就去做了自己，也不怕以後都不行了。
    張媽看她似乎知道，就問：“柏川他做了什麽小手術？”
    “沒什麽，應該是結紮了。”江婉慈說得風輕雲淡，對於自家兒子結紮一事沒有任何的意見。
    張媽微張嘴巴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最後歎氣：“這是不打算再生了。”
    “嗯，應該是，有兩個孩子挺好，剛剛好。”
    主仆二人沒有再繼續討論這件事，也沒有期盼倩倩這胎會生女孩。
    晏家就沒有女孩命，大家都死心了。
    …
    高考恢複的消息確定了下來，有人喜有人憂。
    高興的人是下鄉的那些知青們，他們沒有盼頭的日子終於有了盼頭，一個個地裏的活也不幹了，全身心投入學習複習中。憂的是那些家裏娶了嫁了知青的人家，有阻擾有放手也有支持。
    那些阻擾的人是怕考中離開後就再也不回來。
    放手的是即便留住了人也留不住心，與其把人強行留下積仇積怨還不如放手好聚好散，或許對方還會感激一下回頭發達了說不定能幫襯一二……總之各個地方亂成了一鍋粥，婚姻登記處也是各種亂。
    這些在老宅的秦倩倩一點也看不到，她除了養胎還陪著晏柏川一起讀書。
    從一開始看書頭疼犯困到現在看書入迷。
    張媽在旁邊做小寶的鞋子，看她看書如此認真就說：“幹脆你跟柏川一起去高考得了。”
    “我不去。”
    自由懶散慣了，讓她去學校坐牢那還不如拿把刀把她捅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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