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卡表？
    沈遊苒的眼中泛著濃濃的狐疑之色。
    其實仔細一想，除了希爾卡凜的“生還之寶劄”外，姬伊原先的卡組中，在各個時期進了表的也不少。
    比如赫赫有名的水征龍，還有“同族感染病毒”、“活死人的呼聲”等等。
    見他這副表情，姬伊從那疊書本裏掏出了一本小冊子。
    名字叫《風塔禁卡表速記最新考生強化版》。
    “這是在上個月學院剛剛更新後發的。”
    剛更新？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都ban了些什麽牛鬼蛇神。
    迎麵而來的第一行字。
    “禁止風塔決鬥者使用‘奈芙提斯’係列卡牌”。
    沈遊苒眼前一黑，腦海中升起了理解不能的荒謬感。
    “為什麽，為什麽奈芙提斯會被禁止啊？我有點不能理解了。”他忍不住問道，“難道它太強了嗎？”
    “奈芙提斯嗎？”姬伊眨了眨眼，說道，“因為奈芙提斯神殿和風塔之間有條約呀。”
    安靜的店內，沈遊苒哢哢轉頭，目光詭異：
    “奈芙提斯神殿？”
    “是的，風塔的南邊是一片廢墟，經過廢墟以後是一片荒漠。神殿就坐落在那片漠土之上。”
    姬伊並沒有因為沈遊苒的疑問而感到奇怪，大概是因為她心裏早就認定，這名強大的店長最近才從遙遠無比的中環來到這裏。
    因此不了解風塔和周邊是很正常的。
    店長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嘛！她甚至有些驕傲自己平時學的東西可以解答別人的疑惑。
    “在那裏居住的人們世代信奉名為‘奈芙提斯’的神明，傳說中那尊神明的火焰足以燒卻荒野三天三夜，而不會熄滅。”
    因而女孩繼續解釋道，“而風塔一直和奈芙提斯神殿保持著良好的往來，其中有一條條約就是風塔不會使用在神殿子民看來，無比神聖的奈芙提斯的卡片。”
    出於政治需求，所以禁止了這些卡牌的使用？
    好像還挺合理……
    沈遊苒摸了摸下巴：“那下麵這個‘禁止使用複仇死者’卡牌呢？”
    他忽然看了一眼邊上，隨後伸出手一把把鬼鬼祟祟的老任逮住：“你把魂充放下，這是人家的卡。”
    老任灰溜溜地跑了。
    “複仇死者……好像是新的從荒野帶回來的卡。”姬伊想了一下，回憶道，“應該是因為這些卡太新了，研究所還沒有研究明白，所以暫時不讓用吧。”
    “太新了……”沈遊苒沉吟片刻，終於問出了那個一直以來疑惑的問題，“你們這裏是怎麽獲取卡牌的？”
    姬伊困惑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從學校裏拿呀。”
    “不，我不是問這個。”店長頓了頓，重新發問，“而是卡牌最初的來源，它們是如何被風塔的人們得到，再進入學院、研究所還有決鬥者的手中？”
    姬伊了然地點了點頭，但旋即又有些疑惑：“這個還有不一樣的嗎？”
    她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一副雞一小課堂開課的樣子。
    看來是對這部分內容爛熟於心了。
    “卡牌是從天而降的。”她說道。
    “從天而降？”老任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它那貧瘠的腦容量大概是想不明白，覺得卡不應該是印出來的嗎？
    但無所謂，沈遊苒正在加載世界觀。
    “是的，卡牌墜落到荒野之中，形成野生的幻境。”姬伊解釋道，“然後由拓荒者們前去收集，將新生的卡牌帶回風塔。”
    “荒野之中到處都是卡牌？”沈遊苒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說除了貿易之外，野外采集也是一大來源？”
    也不是不能理解。雖然卡牌從天而降這種事情聽著挺扯的，但考慮到世界背景，反而顯得很理所當然了。
    “輻射病據說就是因卡牌的力量而引起的，但目前還找不到更多依據。”女孩補充道，“除此以外還有通過實驗室產出的卡牌。”
    “實驗室？”店長低下頭，翻動著禁卡表小冊子的頁碼，一邊聽一邊看，“卡牌能在實驗室裏被製造出來？”
    “嗯。實際上從荒野帶回的卡牌都需要去實驗室經過處理才能使用。”姬伊搖晃著腦袋，似乎在回憶，“老師說野生的卡牌過於危險，很多時候不僅不能使用，反而還會帶來很多危險。”
    類似於消毒麽。
    也確實，假如拓荒者在收集野生卡牌的過程中會莫名遭受輻射病的侵擾。那麽在這方麵小心一些也完全不為過。
    拓荒者果然是高危職業，可收益也高，難怪姬伊的外婆為了薪資跑去幹這一行。
    沈遊苒多思考了一些。
    況且這個世界實錘有卡牌精靈，或者說滿足卡牌精靈存在的條件。
    很難說荒野之上會有些什麽牛鬼蛇神。
    搞不好南麵的奈芙提斯神殿裏，供奉的真的是卡牌中的本尊也說不定。
    姬伊看到沈遊苒正在翻頁，正好指了指其中一條：“比如說這張卡。”
    沈遊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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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蛇’？這是禁卡？”
    “不完全是。”姬伊解釋道，“隻有原生效果的才是禁卡。”
    原生效果？
    沈遊苒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麽，拿出姬伊庫存裏的那張“殺人蛇”看了一眼。
    他的雙眼不禁眯了起來，若有所思。
    “是這樣啊。”他自言自語道，“研究所所謂的消毒處理，居然還包括‘這個’嗎？姬伊，原生的殺人蛇的效果你知道嗎？”
    此刻這張殺人蛇的效果是“1回合1次。這張卡在墓地存在的場合，自己準階才發動。此卡回手。下次的對方結束階段選自己墓地1隻「殺人蛇」除外。”
    冊子上並沒有記載原生的效果應該是什麽樣子的。而姬伊也搖了搖頭，老實地說自己並不知道。
    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隻有這種“殺人蛇”是被允許使用的。
    可沈遊苒是知道的。
    他知道這個世界裏，殺人蛇的原生效果大概率是什麽樣子的。
    “自己的準備階段墓地有「殺人蛇」存在的場合，可以把「殺人蛇」放回到手卡。”於是，他緩緩說道。
    “誒，店長知道嗎？”女孩有些訝異，但隨後便點點頭，“不愧是店長！”
    他當然知道。
    因為這種從原本的效果修改為更弱、更加被限製的效果的行為。
    在前世有個眾人皆知的代稱與俗稱，且常見於各種禁卡出獄的情況——
    “源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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