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好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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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妍對蘇媚的記憶並不太多,和她產生的交集也不多。
    原因無他,倆人不是同一年齡層次的孩子。蘇家莊的孩子多,但小孩子之間也是分圈層的。同齡人找同齡人,男孩找男孩,女孩找女孩,小孩子則找小孩子玩。
    蘇媚比蘇妍大三歲,老話說三歲一個代溝,果然是不假的,蘇媚和蘇妍就是那種有代溝的,且無論從哪個方麵比較,也玩不到一塊去的那種。
    從輩分上說,蘇媚算是蘇妍的堂姐,隻不過這個堂姐是拐了好幾道彎的親戚。
    村支書蘇奎倉和蘇妍的爺爺蘇春江,兩個人的老爹是堂兄弟,蘇奎倉和蘇春江也算是遠了一層的堂親。
    而蘇媚的爺爺蘇奎豐,則是蘇奎倉的親堂兄弟,算是比蘇春江從血親上,更近了一點。
    所以,按輩分來梳理,蘇媚算是蘇奎倉的堂侄孫女。
    而蘇妍和蘇媚兩人,因著老一輩的這層關係,七繞八拐的,也算的是一對堂姐妹。
    反正不管怎麽說,蘇家莊裏凡是姓蘇的,按輩分往上捋,捋到最後,都同屬於一個老祖宗。
    隻不過蘇家老祖在蘇家莊這麽繁衍生息,一代代生存下來,人口漸漸龐大,主支、旁支、側支人口眾多,一輩輩人這麽走下來,拉拉雜雜的血脈關聯越來越薄。
    到如今曾經共有一個祖先的蘇姓家人,除了擁有共同的蘇姓外,平日裏相互之間的關係,與村裏其他姓氏的村民們相處起來,並沒有什麽兩樣。
    大家都關起門來各過各的日子,紅白喜事啥的,蘇姓人之間,也都和其他普通村民一樣,按親疏遠近來衡量人情往來的禮輕禮重。
    蘇媚的爺爺蘇奎豐,年輕時也是個精明能幹的莊稼把式。隻不過五十來歲時,一次搬運糧食意外摔傷了腰椎,從那以後再不敢擔重活,隻在家裏地裏撿些輕巧活計做做,算是提前進入了半養老狀態。
    蘇奎豐的四個兒子比較爭氣,雖然一個也沒有考上大學,但也都上過學,和村裏同齡人一次學業沒上過的睜眼瞎相比,算是有些學問的農民。
    尤其是蘇媚的父親,排行老三的蘇長明,雖然僅僅是初中學曆,但為人精明能幹,心眼子也活絡,屬於那種心眼來的快,處事又比較圓滑世故的人。
    蘇記食品廠還沒創立之前,蘇奎豐的四個兒子就各找各的門路,學起了泥瓦匠、木工活的手藝,間或去縣城裏打打零工,賺點錢補貼家用,日子雖然同樣艱苦,但和村裏大多數人比起來,還是要好上很多。
    自從食品廠一步步發展起來,蘇家莊但凡思想品德過的去的,且又不偷懶耍滑,符合招工條件的,能進村企的,基本都進廠子了。
    如今蘇奎豐的四個兒子和兒媳們,都是正當壯年的好勞力,根據個人能力的不同,已經在蘇記食品廠的各個崗位找到了合適的工作,每個月都能拿到工資,日子也越發好過了起來。
    唯獨受傷的蘇奎豐沒有工作,要不是他腰椎不能受力,也能分到養殖場的工作的。他的老伴兒則因為不識字,不符合招工條件,也是為了照顧他,所以也沒有進廠工作,靠著地裏的收入和家裏的養殖,也能獲得不錯的收入。
    薑是老的辣,這句話放在蘇奎豐身上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雖然不能擔重活,卻有一顆老於世故的腦子,算是家裏的智囊。上一世蘇妍的通知書被賣,就是他做主,力挺三兒子蘇長明借錢也要從蘇長河和周曉麗的手裏,將蘇妍的大學通知書買了下來。
    如果蘇妍不是得到了信息,以魚死網破的決絕,將通知書給要了回來,那麽蘇媚將會徹底偷走原本屬於蘇妍的人生。
    憑借蘇媚的姿色,和那個時代的大學生身份,蘇媚絕對能在省城混的風生水起,屆時蘇奎風一家借此起勢也不是不可能。
    而與蘇奎豐持有同樣想法的,就是和他同樣精明世故的三兒子蘇長明,謀劃著拿蘇媚的姿色,再鍍上大學生的金色身份,在省城釣個金龜婿,借此改換門庭、扶搖直上。
    而蘇奎豐的堂兄弟,時任蘇家莊村支書的蘇奎倉,為了一己之私,也充當了不光彩的角色,因為辦理相關的戶口轉移證明,都需要他這個村支書同意並蓋章確認。
    也就是因為這樣,那時候的蘇妍才徹底對蘇家莊寒了心,自決絕地離開蘇家莊後就再沒回過村裏,哪怕後來蘇奎倉通過花嬸子和汪成的口,多次向她表達歉意和悔意,她也始終沒有再見過蘇奎倉,哪怕蘇奎倉帶著悔意入了土,她也沒有再回過頭。
    雖然她和蘇媚的交集並不多,但她對蘇媚的印象卻很深,原因無他,那張臉,那身段,太過耀眼,也太能掀起風浪。
    蘇媚名如其人,長的妖妖嬈嬈的,瓜子臉,白皮膚,大眼睛,個頭高挑,胸前飽滿,屁股渾圓挺翹,走起路來風擺楊柳,腰肢細的不盈一握,天生的美人胚子。
    蘇媚的父親蘇長明先後生了三個兒子,第四胎才生了這一個小閨女,偏偏從小就長得格外紮眼,大眼睛翹鼻子櫻桃小口,皮膚白的跟個洋娃娃似的,誰見誰都誇是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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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蘇長明便拿蘇媚嬌嬌養著,當個寶貝疙瘩一樣疼。
    漂亮的女人是非多。
    蘇媚自小就好看,從小就被人眾星拱月似的圍著捧著,性子自傲也張揚,進入青春期更是愛上了打扮,見天的描眉畫眼、塗脂抹唇,一張小臉白的跟細瓷一樣吹彈可破,身材玲瓏有致,走起路來搖臀擺腰,更是吸引了一大批狂蜂亂蝶。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學生時代將精力放到了打扮上,自然就忽略了學習,成績更是差的一塌糊塗。
    但人實在太漂亮了,讓人過目難忘,考的差或者與其他女生起了矛盾,就連老師也舍不得怒聲叱她,咬著嘴唇,鼓著大大的杏核眼,眼眶裏琉璃一般的黑眼球蒙著一層清澈的水霧,要哭不哭的樣子格外惹人愛戀,讓人不忍再指責。
    但自從蘇媚長開後,圍繞在蘇媚身上的各種風言風語,就沒停止。
    要論蘇媚的半生,可謂是趟過男人河的女人的一生。圍繞在她身上的桃色話題,就沒有斷過。
    前世一直到蘇妍離開蘇家莊,蘇媚身上的風言風語就沒有停過,今天不是傳的跟誰誰睡了,明天就是跟誰誰好了,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有名有姓的,仿佛有人親眼見著似的。
    蘇妍在蘇家莊時,風言風語就一直圍繞著蘇媚。待蘇媚出嫁後,風言風語又跟著蘇媚離開了蘇家莊,卻又在婆家那邊掀起了各種風浪。
    農家有絕色並不是好事。如果本人認知淺薄又愛走捷徑,而家裏又沒有做到良好的引導話,那就比普通女人更容易誤入歧途。
    而這一切風言風語的根源,便是蘇媚在竊取她的通知書失敗後,曾經在縣城的大酒店裏,做過兩年的陪酒女郎。
    最主要的,是她曾經出過台,而出台的對象之一,便有她婆家村裏的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一見到蘇媚的臉的瞬間,便記起了她,因為那張臉太讓人難忘了。而那時的蘇媚,早就忘了曾經在這麽一個人的身下承歡過。
    婆家的風浪,要比在娘家時的風浪要大的多,蘇媚的男人,蘇媚的公婆,因為蘇媚曾經的醜事而蒙羞,淪為十裏八鄉的笑柄,對蘇媚非打即罵,想把她攆走重新再娶,而蘇媚則一直忍著不敢離開,直到後來孩子漸漸長大,時間慢慢過去,曾經的一切覆上灰塵變的模糊不清時,日子才算好過一點。
    其實蘇妍與蘇媚並沒有產生過太多交集。上一世要不是蘇媚父親蘇長明動了歪心思,買了她的大學通知書,她也不會和蘇媚一家產生任何交集。
    而這一世,蘇妍的命運早就改變,忙於學業和事業的她,再加上搬到了村東頭徐奶奶家,更沒有和蘇媚見過幾次麵。
    上一世大家各上各的學,要不是蘇媚高中複讀三年都沒考上大學,而在她複讀三年的時間裏,蘇妍已經一路追趕了上來,她們才開始同一年參加了高考,開始有了第一次交集。
    而高考結束後,蘇媚不出所料地再次落榜。
    而蘇妍的錄取通知書則被生父蘇長江和後媽周曉麗偷偷截下,以6000元的高價賣給了蘇媚的父親蘇長明。
    要不是花嬸子無意中得了信,將消息透露給了蘇妍,否則蘇妍的上輩子的命運,就是被親爹後媽以彩禮的名義,將她高價賣掉,一輩子困死在土地上不得天日。
    而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梳妝打扮、招蜂引蝶的學渣蘇媚,卻會拿著她的大學通知書去省城報到,以色為資本,釣得金龜婿,徹底翻身,改變她自己和蘇長明一家的命運。
    蘇長明疼蘇媚是真疼,但是想拿漂亮的女兒換個青雲路,改變整個家庭的命運,卻也是真的。嫁給誰都是嫁,為什麽不能憑借女兒的絕色,換取更大的富貴?這樣女兒能過上好日子,他們也能跟著吃肉喝湯不是?
    而蘇媚與蘇妍的名字,隻不過是一字之差,操作起來更是輕而易舉。
    那時候的戶籍製度管理並不嚴格,很多戶籍信息甚至都是手寫,就算後來引入了微機輸入,由於認知和操作能力的限製,也出過不少錯誤,同姓同名甚至同身份證號的也並不稀罕。
    就算多年以後等蘇妍得知了真相,各自的命運也早已成定局。對失去了母親唯一的庇護、無親無愛的蘇妍而言,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麵對現實也隻能被迫在被操縱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想到這裏,蘇妍的心情有些糟糕,這些不好的往事,不提起來還好,一旦想起就如同萬蟻噬心,讓人煩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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