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蘇長湖大義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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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 蘇妍急切地問道。
    田銀花也停止了哭泣,孫運輝等人俱都看向周崇海。
    周崇海跑的有點急,微微有點喘氣:“二叔呼我,我給他回了電話,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接著周崇海便將從周波那裏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眾人。
    原來,蘇長河將渾身是血的蘇奎倉打倒在地後,以為蘇奎倉已死,趁著夜色和建築工地四下無人的空檔,倉皇逃竄。
    和蘇妍判斷的一致,蘇長河沒敢回家或回蘇家老院,而是沿著田埂和田間小路,慌不擇路地徑直奔向縣城方向,準備投奔蘇長湖。
    蘇長河算盤打的挺好,一是想在蘇長湖的酒店裏躲一陣子,畢竟是酒店,不愁吃喝,還能繼續玩骰子摟女人;二是給村裏人和公安製造一個不在現場毫不知情的假象,反正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回家了,萬一有人查,媳婦張玉花順便還能給他做個人證。
    反正工地上沒人,更沒人看見倆人的撕打,還能將髒水引到小工身上!
    長湖是自家兄弟,平日裏感情再淡,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嫡親兄弟,哥哥真有事了,弟弟還能不伸手幫一把?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他一心投奔的親兄弟,不僅沒有伸手幫忙,還在聽蘇長河驚魂未定又洋洋得意地將事情經過說完後,招來店裏的小姐,不動聲色地將人好酒好菜地灌了個飽,然後將醉醺醺的蘇長河直接拉到了縣公安局主動投案,上演了一起大義滅親的壯舉。
    此案當晚便在體製內引發了一場地震。
    周波在安城縣的關係網縱橫交錯,人脈廣,消息來源多。早在周崇海匆忙趕來借車並連夜載著蘇妍趕赴市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懷疑蘇家莊那邊出了大事。
    畢竟蘇妍縣城這邊的親人都安然無恙,能讓蘇妍連夜出動的,就隻能是蘇家莊那邊的某位重要人物出事了。
    而蘇家莊裏能讓蘇妍看重的無非是如蘇奎倉、蘇長格等人,其他人則根本沒有資格讓蘇妍連夜出動。
    在周崇海三人月下趕路的時候,返回工地並發現蘇奎倉慘狀的建築小工,也在驚魂未定之下終於想到用食品廠的電話,向周波詳細匯報了事情經過。
    周波迅速行動了起來,一個個電話打出去,直到深夜通過內部消息,打探到了蘇長湖大義滅親的勁爆消息。
    整個案件的脈絡已然清晰,唯一不甚清楚的便是現場的具體情況,畢竟蘇長河現在還是爛醉如泥的狀態,無法展開審訊。
    周波在得知消息後,立即用bp機給周崇海傳了消息,並在電話裏讓他轉告蘇妍不要著急,凶手已經抓住,惡人自有惡報,必定會受到法律製裁。工地那邊以後他會加派人手並親自盯守,實施嚴厲的懲戒製度,保證不會再出現工地無人值守的情況。
    周波很是自責,派駐在村子西北邊工地上值守夜班的小工,是距離蘇家莊不遠的王草廟村人。當初抽派這個人正月十五值夜,就是考慮到他離家最近,還能就近吃過晚飯後再回工地值守。
    但誰沒想到慘劇就發生在小工回家吃飯尚未回來的這段時間裏。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事情已然發生,蘇奎倉現在生死不知,再怎麽懲戒小工也沒有太大意義,畢竟誰也不想、不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能在蘇長河的定罪上使使勁了。
    蘇妍和蘇長格等人聽了周崇海的話後,俱是一陣沉默。
    良久,孫運輝唏噓地說道:“真是沒想到……”
    眾人自然都明白他未說完的話。
    縱使蘇長河罪大惡極,但蘇長湖作為他的至親兄弟,麵對投奔而來的哥哥卻絲毫沒有猶豫,更沒有顧及血脈親情,而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就將人交了出去。
    雖然這種做法在外人看來是大義滅親的壯舉,但從情感方麵看來,親弟弟將親哥哥親手送上斷頭台,大家心理上,還是有些接受不能。
    畢竟,這是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至親兄弟啊。
    一般人,真的很難做到。
    但蘇長湖還是做了,此人心性之冷戾狠硬,可見一斑。
    雖然這種做法利於己方,但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讓人忍不住齒寒。
    也不知道蘇長河酒醒後,發現自己一心投奔的親兄弟將他送進了囹圄,推上了斷頭台,又將會陷入怎樣的絕望和癲狂?
    蘇妍冷冷一笑,嗤笑道:“果然,惡人還須惡人磨!”
    上一世,蘇長河為了討好上司,將才滿十五歲的親侄女蘇妍騙進了酒店的包房,獻給了腦滿腸肥的半老頭子開葷嚐鮮,險些害了蘇妍的一生,幸好蘇妍以一己之力奮力掙紮,踢到了老頭子的命根子才瞅準時機奔到窗戶邊,拚著死誌從三樓一躍而下,以摔斷了左腿的代價掙脫了被糟蹋的命運。
    蘇長河也因為辦事不力被老頭子的人打了一頓後趕出了工地。
    後來,蘇長河便糾集鎮子周圍的一幫混子流氓,聚眾賭博、入室偷盜、吃喝嫖娼、持刀搶劫,混的風生水起,儼然當地一霸,在全國第二次嚴打期間被當做典型抓住吃了花生米。那時候他此生唯一的兒子,早就已經因為他嗜賭如命耽誤了治療,不足百日便夭折了。而換親來的媳婦張玉花,也因骨肉夭折變的瘋瘋癲癲,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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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蘇長河這一脈,徹底斷了香火。
    惡人死去便也罷了,卻連累無辜的女人和孩童為其陪葬,造成這一切的惡人,是蘇長河自己卻又不止蘇長河一人!
    蘇家老院的那兩個老貨,功不可沒!薑家莊的那個拿著親妹妹換親的瘸子,同樣也是幫凶!
    ……
    聽到這個消息,田銀花咬牙切齒的同時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打小蘇家老院裏的子侄輩,除了慶華娘倆,就沒出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那個蘇長河,心性陰毒,剝蛤蟆皮玩死蛇,打小就不是個正經玩意!可憐我家老頭子,還想著嚴加管教,教人向好!你咋不想想,不是自己窩裏出來的娃,打一回恨一輩子啊!早說了不要管老院的事就是不聽!這都是橫遭的禍啊!我那可憐的老頭子!”
    蘇長格抱著渾身顫抖的田銀花,牙齒咬的咯咯響。孫運輝還想再勸什麽,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一臉疲憊的大夫率先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眾人呼啦啦地圍上去,田銀花一雙通紅的眼睛望著大夫,嘴巴張了又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蘇長格滿含期冀又小心翼翼地問:“大夫,我爸怎麽樣了?”
    中年大夫一臉疲憊,摘下口罩向眾人說道:“手術很成功,傷口也都縫合了,內髒受傷嚴重,需要慢慢靜養。”
    眾人一聽剛舒了一口氣,就聽大夫繼續說道:“但病人頭部受到重創,雖然淤血已經清理了,但具體什麽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田銀花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蘇長格顧不得母親,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問道:“大夫,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醒來還是個未知數?不是說手術成功了嗎?”
    中年大夫被他突如其來的力氣給拽的踉蹌了下,皺了皺眉。
    蘇妍趕緊示意周崇海、何超威將架住情緒激動的蘇長格,防止他激憤之下傷到了大夫。接著便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夫,你的意思是,病人可能是……植物人?”
    蘇妍的話一出,人群一下子安靜了。
    中年大夫點點頭,溫和地說道:“有這個可能性。要知道人體頭部神經血管極其精細,雖然淤血清理了出來,但病人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我們也說不好,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我們能做到的,就是將病人體內能治療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都給治好,把身體養好。至於醒來,就慢慢護理吧。而且,病人身體傷情嚴重,不宜搬動。”
    中年大夫很負責任,沒有用大家聽不懂的專業術語,而是盡量用大家能聽懂的淺顯語言將蘇奎倉的情況說了一遍。
    蘇長格已經冷靜了下來,問道:“大夫,那我們以後該怎麽做,需要注意什麽?”
    中年大夫和藹地說道:“配合醫院要求就好,至少要住院三個月,待病人身體機能徹底恢複才能接回家。這期間經常給病人說說話,刺激病人大腦,也許會好一點……病人一會就推出來,病房已經安排好了,家屬去守著吧。其他的,我們都會安排好的。”
    說完,大夫便離開了。接著,手術室的門再次推開,蘇奎倉的病床被推了出來。
    病床上的蘇奎倉渾身插滿了管子,鼻子戴著氧氣罩,輸液瓶裏的藥液一滴滴流下來,帶著絲絲生機,向他那千瘡百孔的身體裏流去。
    不過半日不見,那個幹勁十足、風風火火、一心要給他們這些後輩撐腰的老人,此時卻生機寥寥地躺在病床上,渾身纏滿紗布,緊閉著雙眼,隻剩下微弱的呼吸。
    蘇妍心下又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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