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雙雄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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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罕之所以會憤怒是因為楊元嗣耍了心機,他要是第一時間出來應戰,自己輸了也心服口服。
這小子等我將其他人打敗了再來個突然襲擊,以至於自己錯誤的估計了他的實力,不算好漢。
估計那肩膀上的傷說不定都是裝的,草原上的漢子最看不起這些陰謀詭計。
黑罕這時候還認為自己是中了計策才敗北,絲毫沒有考慮是實力的差距。
他動了真怒,翻身從馬鞍上抽出了兩柄彎刀,將其中一把遞給了楊元嗣。
兩邊的人都看出來了,黑罕這是動了真火,要決生死了。
楊元嗣笑了笑,將彎刀接在手中,挽了一個刀花,這刀實在是不太順手。
黑罕可不管這些,揮舞著彎刀就撲了上來。
二人在兩陣中間的空地上你來我往,鬥在一起。
楊元嗣對黑罕的刀法暗暗讚歎,他原本以為草原民族的刀最適合在馬背上施展,想不到這家夥步戰也如嫻熟。
黑罕更是吃驚,心中暗暗歎服,如果說剛才是由於自己大意,那麽現在是真刀真槍的比拚,自己竟然有些抵擋不住。
兩麵的觀眾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兩人的速度已經快成了殘影,隻見刀光閃爍,看不清身形。
娜仁更是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隻聽“砰”的一聲響,一把彎刀飛上了半空中。
楊元嗣的彎刀刀尖正對著黑罕的咽喉,顯然是獲勝了。
達旦部的騎兵歡呼起來,娜仁更是高興的跳起來笑著拍手。
卓魯高興的臉色通紅,如同喝了三袋子馬奶酒一樣。
黑罕這次輸的心服口服,他單膝跪在地上,“我輸了,隨你處置。”
楊元嗣卻收回了彎刀,將他拉了起來,又將彎刀遞還給了他。
黑罕神色一變,也爽朗的笑了起來。
他將拉著楊元嗣的右手高高舉起,大聲歡呼起來。
這時候全場歡呼,就連達密裏部的勇士也跟著高喊。
隻有那達密裏部的那顏偷偷跑到了裁判身邊,說出了自己的疑慮:楊元嗣好像不是達旦部的人,不合規矩。
卓魯這時候從心裏已經完全認可了楊元嗣,他將楊元嗣和娜仁叫到裁判跟前。
“這人雖然來自中原,可正兒八經是我的女婿,怎麽能說不是達旦部的人。”
灰衣服的裁判望向小眼睛的達密裏那顏,那老頭仔細看了看楊元嗣和娜仁,也隻能認栽。
卓魯此刻心中卻暢快無比,他拉住了達密裏的那顏,嘰裏咕嚕說了一通。
那老頭眨著小眼睛,也轉憂為喜,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楊元嗣也搞不懂他們為什麽突然間會基情滿滿,轉身將娜仁抱了起來。
草原上的漢子恩怨分明,性格直爽。
卓魯看楊元嗣幫他解決了問題,得到了如此厲害的人物,可比那群羊寶貴多了。
當天晚上,草原上燃起了無數堆篝火,烤全羊的香味彌漫開來。
黑罕絲毫也沒有白天敗給楊元嗣的沮喪,拉著他不斷的勸酒。
楊元嗣也非常喜歡草原漢子的純粹,他現在還不知道,之後自己會因為這個吃大虧。
黑罕當然也知道了楊元嗣不是啞巴,二人雖然語言不通,但是男人之間的交流工具有酒就夠了。
兩個人喝的來了感覺,又開始複盤起白天的戰鬥來。
楊元嗣沒有藏私,將一些武術中的步伐給黑罕完整的做了示範。
這家夥對於武術的悟性非常高,等楊元嗣剛說完,就拉著他在草原上摔起了跤。
當然楊元嗣也不是一無所獲,黑罕強在地麵技巧,就是兩個人倒下後的纏鬥。
楊元嗣暗暗慶幸,如果按照他的理解,散打規則黑罕不是對手。
如果按照籠鬥規則,兩個人在地麵上比柔術,楊元嗣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兩個人都在今天晚上學到了新的技巧,對於他們這級別的武人來說可遇不可求。
黑罕名聲在外,那些部落裏的少女挨挨蹭蹭,眼裏春波流轉。
他扛起了一個自己滿意的,告別了楊元嗣去帳中尋歡了。
兩個部落的勇士們見識到了楊元嗣的勇武,對他也是欽佩無比。
草原漢子表達感情的方式比較匱乏,哢哢就是喝。
楊元嗣也徹底放下了戒備,一碗接一碗的往嘴裏灌,最後怎麽回到帳篷的都不知道。
娜仁這時候也發現自己算是撿到寶了,他將楊元嗣扶到了帳內,安排了四個侍衛在帳門口守著,誰也不許進去,尤其是女子。
卓魯這時候腦子也轉過彎兒來了,他將娜仁叫到身前,囑咐道:“想不到你這漢子是草原上的雄鷹,現在阿爹支持你,無論如何要將他留下來。”
娜仁臉上滿是驕傲的表情,“我就說他不是普通人,長生天既然讓我選了他,那我隻有跟定他了。”
“他在草原我就在草原,他在高山我就在高山,一生一世不分開。”
娜仁雙手托著下巴,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卓魯聽了她這些瘋話,也知道了女大不中留的道理,隻能暗自歎氣。
第二天楊元嗣從宿醉中醒來,發現娜仁睡在自己身邊,自己一身酒氣,頭暈腦眩。
草原上的牧民由於條件所限,很少有洗澡的習慣。
不過達旦九部靠近著如此之大的一片湖泊,隻要不缺水,大家都一樣喜歡幹淨。
楊元嗣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不過看到兩個人都赤身裸體,估計也有一場大戰。
他拍了拍還在熟睡的娜仁,娜仁睜開了眼睛,絲毫不避諱楊元嗣的目光,一件一件穿上了衣服,給他送來了早飯。
楊元嗣連語言帶比劃,總算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娜仁給他牽了一匹馬過來。
這馬上裝備齊全,有一副弓箭和一柄彎刀。
達密裏部的騎兵們還沒有散去,很多都是就地搭建帳篷,兩部的人混在一起,這需要絕對的信任。
楊元嗣有些搞不懂,為什麽白天還以命相搏的人,晚上就能親如兄弟。
清晨的草原大霧彌漫,楊元嗣策馬馳騁來到了湖邊。
他剛將馬停穩,就聽見湖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夾雜著男女調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