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最大贏家和背後的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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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種花夫妻要在東京開中介公司,準備介紹種花人來霓虹務工?
    安室透心裏一沉,原地躊躇片刻,等店長帶著擔憂地看過來的時候,開口道歉說臨時有事,需要請假。
    店長看便利店現在不忙,安室透又捏著手指眼含擔憂,就答應下來。
    “多謝店長,給您添麻煩了。”
    安室透道完謝,放好工作服,快速走出便利店,坐上放在停車場的馬自達。
    從這家便利店路過的時候,他側頭看了眼斜前方的酒店。
    這周君遙沒回酒店居住,隻有那六個保鏢輪流到這邊休息。
    她和官方的交流主要靠通訊工具和保鏢帶話來實現,見麵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更著急,催促也更緊。
    不過現在的重點暫時不是她,而是要開跨國中介公司的種花夫妻。
    安室透踩下油門的回到住處,檢查過室內情況後,拿出紙筆,埋頭梳理資料。
    外國人在霓虹開中介公司,這件事本身不稀奇,工作方麵的事情自有厚生勞動省負責。
    霓虹現在麵臨人口老齡化和青年就業困難這兩大問題,合法引進務工人員也算是風險對衝,是維係社會秩序的一種方式。
    安室透主要擔心這對種花夫妻和那個組織有聯係。
    他在兩人的身份和目的上麵打了個問號。
    從目前已知的線索來看,他們的行動軌跡以今年四月和十二月為節點,分成了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是今年四月之前,他們常住種花。
    第二部分是四月到十二月之間,四月初在阿美莉卡,停留數天後沒回國,直接開始環遊世界。
    直到十二月份,具體來說是一周前,兩人離開非洲抵達東京。
    安室透拿到的信息並不詳細,無論是阿美莉卡還是種花,都不是霓虹公安能快速、高效、隱秘地獲取情報的地方。
    僅憑這些信息不能證明他們和組織有關,同時也不能證明他們和組織無關。
    這兩個時間節點太巧了。
    四月份,真鄂夫婦出現在阿美莉卡的時候,武裝直升機轟炸波士頓辛多拉的事情轟動一時。
    十二月份之後,兩人抵達東京,在東京灣潛水時發現警方一直在尋找的搶走文物保險箱的廂式貨車。
    緊接著,被組織列為目標的君遙對著急上火、想要用其他文物彌補損失的官方機構發出通知,說文物已經被好心人送回來了。
    這種巧合很難不讓人產生懷疑。
    安室透在四月這個時間點上牽出一條線。
    波士頓襲擊案涉及政商、教育、移民等多個領域,經過各種媒體、非營利組織的宣傳,影響最大的反而是股市。
    最後相關資本憑借霓虹天才澤田弘樹的“生前心願”,為股價跌到穀底的辛多拉集團打上一劑強心針。
    截止目前,辛多拉集團的股價穩步攀升,雖然沒有回到之前的水平,但勉強算是走出了澤田弘樹死亡的陰影。
    關於兩位凶手的報道,除了當時報道些擊斃、過往經曆相關的事情外,很快引到信仰上。
    又在經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遊行示威大討論後,被新的消息所淹沒。
    太陽照常升起,人們很快忘記過去的事情。
    看起來一切如常,隻是作為情報人員,安室透隱約從中發現了組織的影子。
    ——觸角深入多個領域,控製或處理重要人物,作案範圍波及多個國家和地區,事後不留任何痕跡。
    ——利誘、色誘、威脅、綁架、爆炸、槍擊、車禍、中毒、“意外事件”等一切手段都可能是組織采取的方式。
    和波士頓襲擊案的處理結果幾乎一模一樣。
    更重要的是,波士頓襲擊案平息後,霓虹區域負責人從朗姆換成了琴酒。
    這或許意味著波士頓的事情和朗姆有關。
    凶手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任務是帶回天才少年澤田弘樹。
    沒想到動靜鬧得太大,任務又以失敗告終,上麵並不滿意,於是讓琴酒暫代朗姆。
    安室透將這條信息重點標注。
    琴酒。
    組織裏的清道夫,暗殺、除叛、清理障礙,做一切能維護組織安全的事。
    之前滿世界完成任務,似乎常駐歐洲。
    接手霓虹地區後,沒重新安插人手,而是快速收服了行動部門,接著不管朗姆是什麽態度,都無動於衷。
    成熟,謹慎,有種讓人意外的包容?
    安室透在劃掉後麵的評價,應該是耐心充足,伺機而動,指揮天賦絕佳才對。
    這或許能證明“琴酒暫代朗姆”的觀點。
    收攏行動部門,控製組織在霓虹的戰鬥力,就相當於掌握組織在這裏的一半勢力。
    在此基礎上,琴酒隻需要繼續完成任務,就能穩住局勢。
    因此,他在十二月份的任務中,指揮寥寥幾人在深夜混戰中拿走東西,不僅悄無聲息,還沒留下任何線索。
    公安後期抓到的那些泥慘會成員,完全不知道東西被掉包的事,聽警察審訊還以為是頭目藏得深。
    他最近化身波本,多方試探,終於確定當時的廂式貨車司機,就是琴酒安插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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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是一個叫楠田的男人。
    身高一米七五,身材幹瘦,容貌普通,戴著眼鏡和口罩,車技很好,不會讀空氣。
    打撈起來的廂式貨車上隻有血跡,沒有屍體。
    這人是否還活著?
    安室透記下這些問題,莫名想起前幾天朗姆掛斷的那個電話。
    朗姆不會不知道琴酒成功完成任務的事,那麽在再次吃癟的情況下,聯係自己會布置什麽任務?
    又會在什麽情況下,放棄聯係自己?
    發展勢力。
    安室透想到這個可能,下意識地圈起真鄂夫婦的名字。
    那天過去沒多久,滿世界旅遊的真鄂夫婦抵達東京,並在東京灣發現搶走文物保險箱的廂式貨車。
    也是在那之後,君遙收到丟失的文物,打斷相關機構的計劃,讓吵嚷一周、終於準備好文物等她選擇的人徹底傻眼。
    一群人琢磨半天,道歉說東西是在他們手上丟的,原計劃不變,必須表達歉意。
    聽說在他們的多次勸說下,君遙接受歉意,並答應在挑選禮物後出席晚宴。
    安室透清楚那三樣東西最後到了組織的手裏,現在拿出來,大概率是打著和霓虹官方一樣的目的。
    琴酒負責的內容變動後,是由滿世界“遊玩”的真鄂夫婦接手了曾經的工作嗎?
    兩人在這個關頭來到霓虹,和朗姆有幾分關係?
    自己隻是一個情報人員,頂多發展一些線人,拿到點情報。
    可這兩個種花人要經營的,卻是跨國中介公司!
    對外國人來說,這是最適合偷渡人口、偽造身份、發展人脈、培養眼線的地方!
    而且他們麵向的還是種花人。
    目前種花在霓虹的人數將近一百萬,未來還會更多。
    如此龐大的數字,一旦和組織扯上關係,對霓虹造成的破壞將是毀滅性的。
    “啪!”
    安室透不小心掰斷了手裏的筆,這裏可是自己最愛的霓虹啊!
    要是他們在這個國度搞事兒……
    冷靜,現在隻是猜測,真正的目標是組織。
    安室透不斷提醒著自己,然後麵色陰沉地看向了登記在紙上的另外一個種花人。
    君遙。
    組織要拉攏的對象,也是本次混亂的最大贏家,一個身體孱弱,隨身帶著保鏢的神秘女子。
    她的保鏢在歌舞伎町撿到槍支,摻和到陪酒女手搓槍支殺牛郎的事件中,相繼引來警察、公安和種花的駐外人員。
    在他們的見證下交接了文物,好運退出爭奪,接著保鏢“護送”,讓泥慘會的成員誤將公安當成保鏢,定位跟蹤發動混戰。
    也是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後,不交流不逃竄,卡著最高限速撥打報警電話,徹底打亂計劃。
    最後不僅沒拿到更多的線索,還引開兩輛前去救援的警車,與那些研究人員一起,讓事情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歌舞伎町的案件確實是意外,在風見裕也插手前,參與辦案並找出凶手的,還是搜查一課的伊達航。
    案件沒有問題,自己特意送回去的情報對國家有好處,但也確實成了不斷道歉、割肉賠償的刀!
    安室透心情沉重,沉默良久,咬牙按出一條簡訊。
    “欸?!”
    遠在會場的風見裕也收到上級的消息,倒抽一口冷氣,“哢”地鎖上屏幕。
    四下看看,見身邊沒人,這才緩緩呼氣。
    不防瞥見還在會場挑選文物的君遙和他身邊的男人,心裏咯噔一下,喉嚨也想咯噔打嗝。
    他捂著嘴和同事交代一句,扭頭朝這一層的公共廁所跑去。
    轉過彎沒了打嗝的衝動,想到歌舞伎町那個災難性的公共廁所,腳步一頓,推開最近一間儲藏室的門。
    裏麵整齊擺放著幾排儲物櫃,空氣中略有些陳舊氣息,地麵幹淨。
    他確定裏麵沒人,走到第三排儲物櫃旁邊,再次打開了手機:
    【幫我做三件事:
    一、確定租借車輛的線索,要‘官方’提供的,一旦確定混戰和君遙的保鏢有關,當場控製住他們;
    二、通過官方確定廂式貨車司機的身份、長相和生死;
    三、確定是誰……】
    確定給君遙送回文物的人是誰,運氣好的話,還能驗證自己關於真鄂夫婦的推理。
    至於能得到哪個情報,還要看朗姆和琴酒的博弈結果。
    安室透調出手機隱藏相冊裏的照片,盯著看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繼續忙碌。
    拆開斷裂的圓珠筆,清除指紋,分類放到早些時候處理好的垃圾裏。
    記下剛剛梳理的內容,連帶下麵幾頁紙一起撕掉,打開5級碎紙機,在有節奏感的機械聲中,放空自己。
    待一切平靜,再將紙屑衝進馬桶。
    “嘩啦……唔~”
    “雅蠛蝶,三原老師,不能這樣……”
    站在儲物櫃後麵的風見裕也停下埋頭打字的動作。
    三原老師?
    那個耽誤撤離,卻因為身份地位和意外發現避免懲罰的研究人員?
    風見裕也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打開一隻全新的錄音筆,默默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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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著兩排儲物櫃的阻擋,當然看不見那邊情況,但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除了女子柔弱的反抗,還有男人宛如長輩的安撫:“你還年輕,需要慢慢積累,這次關於x物質的研究報告,署名就……”
    “可、可那是我——啊,雅蠛蝶,三原老師,稍後還有宴會……”
    風見裕也聽著三原中介的學閥做派,心裏泛起了嘀咕。
    看情況是單純的職場性騷擾,那自己要不要出去?
    當麵阻止,那個女人的前途就毀了。
    保持沉默的話,那個女人又是想要拒絕的。
    如果在這裏的降穀先生,他會怎麽做?
    風見裕也握緊拳頭,蹭蹭躲到最裏麵,關掉錄音筆,同時打了聲呼嚕,切換手機界麵,點開一首音樂並選擇外放。
    是種花的嗩呐送葬單曲。
    外麵立刻傳來女子的驚呼:“三原老師,有種花人在這裏睡覺!”
    三原中介立刻抽手,“啪”地甩了個巴掌:“閉嘴啊馬鹿!你竟然想勾引我,要不是我意誌堅定——”
    “紅豆泥斯米馬賽,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哼!”
    外麵傳來窸窸窣窣收拾衣物的動靜,很快,又是開門離開的聲音。
    風見裕也一陣一陣兒地打呼嚕,確定外麵徹底沒人,這才停下呼嚕聲。
    做戲做全套,他順手關掉冒充鬧鈴的音樂,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往外走。
    “果然是風見先生呢~”
    風見裕也嚇了一跳,推了推眼鏡,茫然道:“啊?”
    他微微躬身,歉疚道:“實在抱歉,我不該在工作的時間過來休息。
    請問會場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沒什麽,君遙小姐選了一件種花文物,一件我們霓虹的文物,正在挑選最後一件。
    我就是過來謝謝風見先生的幫忙。”
    說完,女人也已擦掉臉上的水漬,她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直起身子離開這裏。
    被自己發現是她的算計嗎?
    風見裕也探了探汗津津的手腕,碰到藏在裏麵的錄音筆,停頓一會兒,繼續給降穀先生回消息。
    他慶幸自己放棄了打電話的方式,也為不能協助降穀先生完成任務而愧疚。
    情緒複雜,打字的時候不免帶入一些不同的情感。
    安室透看出前後的異樣,做好抽卡剪碎的準備,快速發送密碼,確認對方是否還是風見裕也。
    就在他屏住呼吸,盯緊手機屏幕的時候,另一邊的風見裕也意識到自己辦了蠢事。
    連忙說明現在的進度,附帶解釋了消息來源和剛才的意外。
    安室透確定安全心頭一鬆,這才有心回顧簡訊內容,想到他說了什麽,頓時麵色發白,眼前發黑,雙手撐在書桌上。
    空氣中似乎填充了凝膠,每一次吸入都讓胸口更加沉重。
    他在沉默中消化這些情緒。
    下一秒,放在旁邊的手機進來一條簡訊:【那個、降穀先生……黑澤先生也會麵對這樣的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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