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兔子誘捕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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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和君遙在一起時常常忘記自己的年齡。
    或許過去堪稱淡漠的感情似乎真的受到了壓抑,總在這種時候噴湧而出,難以自抑。
    但這個時機總歸不合適。
    現在可能是從此往後,他們能相處地最和平的一夜。
    於是他挨著窗靠在牆邊,用穿過層層防護的那點兒涼意喚回神智,再分出一點兒注意力聽著窗簾外的動靜。
    當然,更多的目光還是落在燈光下的女人身上。
    碧玉發簪盤起烏黑長發,些許額發散落,略微遮住淺金色的杏眸,臉頰帶著虛假的嬰兒肥,也透著真實的孱弱。
    織錦緞長袖旗袍包裹著看似單薄的軀體,絲滑垂順,仍較細膩的肌膚差上幾分,赤腳踩進長毛地毯,分不清哪個更柔軟。
    比這些更動人的,是她堅定如初的理想信念。
    琴酒喉頭滾動,隨意扯了個由頭引入話題:“鑒賞會上的那幅異獸圖有問題嗎?”
    君遙點頭:“東西確實是贗品,裏麵有所謂的x物質,但並不純粹。通常我們稱它為邪氣。
    邪氣同樣是能量的一種,隻是具有強大的汙染、寄生效果。”
    琴酒若有所思:“這種東西喜歡附在哪些人身上?應該不是依據行為的善惡吧?”
    君遙呼吸一滯,搖頭否認:“主要和因果、能量、實力有關。
    那幅作品是當初村上祖輩試圖李代桃僵的產物,行動實質上以失敗告終,東西也受到主人的詛咒。
    村上家立身不正,這些年下來,大抵隻剩個維持體麵的空殼。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他們今晚毀掉作品算是抓住了一線生機,接下來如何,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釋放出來的東西敢盯上你,除了圖謀能量,也和它是饕餮的惡念,生來擁有貪婪的底色有關……”
    饕餮,《山海經·北山經》記載,狀如羊身人麵,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凶惡貪食。
    琴酒猛地意識到什麽,看向君遙:“老陶?”
    君遙沒有否認,點頭道:“那幅畫是老陶自畫像的畫像的贗品。”
    琴酒追問:“那老鵝和阿真是什麽情況?”
    君遙簡單地說了一下兩人的關係,但沒說一起吃會抵消壞處,隻留下好處的事。
    琴酒的關注點顯然在別的上麵。
    他想起當初突兀出現在街道又很快消失的君遙,委婉地說:“他們這樣的存在都把跟組織接觸當做渡劫,你——”
    “米哈伊爾,”君遙打斷他的話,抬腳走近。
    她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扯開男人的腰帶,隔著重重阻隔環住他的腰,貼上去悶聲地說:“我說這些不是為了給你造成新的負擔。”
    “我很——”
    “也不是為了你的道歉。”
    琴酒沉默。
    君遙抬頭,仰望著那雙略有些無措的碧色眼眸,放柔了聲音:“應該是我道歉才對。
    小米沙可以堅信自己的選擇,那絕對沒有錯,未來的米哈伊爾同樣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工人與集體農莊女莊園雕塑告訴著我們,‘沒有拯救眾生的神明,隻有挺身而出的人民’。
    而種花的《山海經》,它記載海內外山川神祗異物及祭祀禮儀,卻也被當代不知情的網友稱為《山海妖怪使用指南》……”
    琴酒抬起右手,穿過細碎柔軟的額發,聽她簡單提起淪為瀕危保護動物的同事。
    隨後眼神一動,原本探向臉頰的指腹落在耳垂上。
    琴酒反問:“各種族一律平等?”
    君遙點頭:“平等呢,編外成員也要幹活的。享樂主義要不得,拒絕提供不勞而獲的機會。
    就算是一線工作者,也不能忘了初心,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
    她停下話語,看了琴酒一眼,沉痛地繼續道:“該打報告還是要打報告。”
    琴酒假裝沒聽懂,盯著那一小片揉紅的耳垂,繼續反問:“尊重每個人的自主選擇?”
    他重複的是君遙對阿黛爾夫人說的話,指的卻是別的。
    君遙同樣裝傻,當自己沒聽出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下巴隔著針織衫、凱夫拉纖維和戰術背心,磕在腰腹位置,嘴硬地說:“嗯,這是家傳絕技。我們不幹涉別人的家務事的。”
    琴酒哼笑一聲,左手鬆開衣兜裏的槍柄,揉了揉她的下巴,提醒道:“烏裏揚諾夫斯克號。”
    啊這……
    老毛子又開始玩兒雙關。
    米哈伊爾·阿列克謝洛維奇·烏裏揚諾夫同誌已經是自家貓。
    老大哥的烏裏楊諾夫斯克號沒完工,被二毛那個敗家子賣給阿美,一窮二白的兔子隻好含淚不是)用瓦良格號勾到核心工程師。
    從此以後,兔子毛熊手牽手,從零開啟新征程。
    每一代兔子都有自己的毛熊老師。
    於是君遙微笑道:“老大哥不拿我們當外人,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琴酒挑眉:“所以呢?”
    “所以兔子去給老大哥哭墳的時候,幫忙敲了敲棺材板兒,請他一路走好,順便帶回來一些遺產。”
    倘若宴會上那些人聽到這話,再怎麽加濾鏡,都說不出亞薩西這種評論。
    假如安室透聽到這裏的對話,目前已經發現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可能在組織更進一步,也會錯過更深刻的秘密與痛苦。
    當然到了那時候,他大概率沒時間關注未發生的事,而是思考另一問題,如何抓捕影響力超強的敵人。
    ——連組織都要往後稍稍,這種思想才是零組的頭號目標。
    但聽到這些的不是他們,而是琴酒。
    琴酒聽著莫名有種熟悉感,仔細琢磨,覺得可能是有種曹賊風範威武遺風。
    動作一頓,原本揉著下巴的手觸碰她的眼角,無奈地歎息道:“好吧,我的接收人君遙同誌。”
    他離開時年紀尚小,沒接受過烏鴉的培訓,後期因為種種原因斷了走捷徑的念頭,但不代表不會使用。
    如同知道君遙對自己的誘惑力那樣,他也清楚自己對君遙的殺傷力。
    說這話時微微躬身,銀色長發從身側滑落,隔開燈光與外界,與高大身影一起將彼此籠罩在狹小空間內。
    他們感受著外麵的光亮,也在昏暗領域交換著呼吸。
    他啞著嗓音詢問道:“請問我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呢?”
    君遙胸口一滯,沒有抵擋也不願抵抗,小聲說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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