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是個記住基德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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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警方的進入,玻璃穹頂漸漸恢複,展廳內氣溫回升,雪花融化蒸發……
    好似無形的大手抹去虛妄,將人們帶回一切都未曾發生的現實世界。
    先前的混亂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假?
    賓客們還沒想明白,頭腦就徹底的混亂,盯著自己或他人手中綠色的寶石碎片表情呆滯。
    跡部景吾猜到一點,瞳孔驟縮,壓抑住看向君遙的動作,而這種克製讓他意外發現幼馴染篤定地望過來的視線。
    果然,事情隻要做過,就有暴露的風險。
    那位超能力者真的準備好了嗎?
    【沒有準備。】
    聽到齊木楠雄的聲音,跡部景吾驀地瞪大眼睛,【那你這是……要不還是我來收尾好了。】
    【謝謝,我不會在人前出現,所以暫時不需要幫助。】
    齊木楠雄懸在屋頂更上方的天空,望了眼遠方。
    碼頭那邊,警方憑借信息差,設局埋伏,前後夾擊,快將半登陸狀態的漁民一網打盡。
    莊園外的馬路邊緣,一道人影為了躲避渾身漆黑的追蹤者,鑽進什麽都沒看清但瞧個熱鬧的人群中,心驚膽戰地努力融入著。
    他收回視線,接住眼前的飄雪。
    雪花剛落入掌心,就從透明的六角開始融化,眨眼功夫化成一滴水珠,在掌心留下痕跡。
    感受過融化的每一個階段,開口解釋道:【她說可以試試,就當一次普通的實踐,不用在乎後果,於是我就來了。】
    跡部景吾:【……君遙說得對。】
    雖然網球要追逐“贏”,但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網球選手,都忘不了越前南次郎在國中三年級的全國大賽上說的“快樂網球”。
    在最無所顧忌的青春,輸得一敗塗地,這種落差由不得忘記。
    尤其是發現異樣的高壓期,確定相熟的人都擁有“萊茵的黃金”後,他曾無數次的回憶過往。
    起初以為快樂網球指的是結局不重要,隻要記住打網球的愉快心情,就能領悟“天衣無縫”。
    別說他這種一心帶領隊員走向全國大賽領獎台的人理解不了,幸村那個誓要達成立海大三連霸的家夥更是讀不懂。
    他甚至懷疑,鐵心為青學培養支柱的手塚、幾乎所有u17裏麵的人都難以理解。
    霓虹這片狹小的國土上,隻有第一名能在曆史上留下痕跡,所以不擇手段也要贏。
    這種思想在國中畢業後的運動員身上最深刻,哪怕覺得不適,處於那樣的環境中,依舊不能後退。
    何況他本身就不喜歡輸。
    因此,直到兩年後經曆那麽多的現在,才隱約有了明悟。
    不是結局不重要,而是始終保持著最初邂逅網球的愉悅心境,得到的就是最好的結局。
    這才是所謂的人球合一、天衣無縫之極致。
    跡部景吾想到君遙對齊木楠雄的建議,忍不住想知道,假如聽到越前南次郎說話的是她,會有怎樣的感悟。
    可惜場景不合適,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放到旁邊,專心告訴超能力者自己為朋友準備的禮物。
    ——網球俱樂部下屬甜品店的咖啡果凍禮品卡,每周都能免費預定。
    齊木楠雄沒否認他的稱呼,收到禮物,渾身洋溢著愉悅的氣息,認真恢複展廳環境,隨後好心將情況轉告君遙。
    君遙動作一頓,敲了敲琴酒的手臂,瞥一眼跡部景吾,簡單傳了一句話:
    “種花有句老話,說‘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又有一個解決辦法,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所以重點不是快樂與否,而是開始和堅持下去的初心和行動嗎?
    跡部景吾身體一僵,將收尾工作交給祖父,陷入新的感悟。
    他們的互動極其隱蔽,和建築複原無關,中間還夾雜個齊木楠雄,哪怕太宰治一直觀察著君遙,也沒發現異樣。
    他不像關係親近的琴酒,也不同於知道幾分內情的跡部景吾,沒瞧出她看熱鬧的行為有幾分真假。
    幹脆結合中原中也看向上方的表現,猜測操作這一切的那位正在外麵。
    那人是什麽身份?
    和君遙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自己沒感覺到使用異能力的痕跡?
    問題一個個浮現在腦海,沒一個有答案。
    不過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在君遙出現之前,跡部家沒出現過這樣的事,他也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能力。
    這就足夠了。
    恰在此時,中森警官帶隊檢查過展廳情況,走到跡部正宣麵前,打破詭異的平靜:
    “實在抱歉,我們剛控製好局勢,遲了一步。”
    “莊園沒關係,多虧你們安排的武器,保護在場賓客的生命安全。”
    跡部正宣麵上沉重,對各位來賓道歉後,扶著身邊的管家,痛心疾首地說:
    “重要的是希望之星,不惜一切代價,抓住那個幻術師!
    一定要問出希望之星的下落,出了這樣的事,我該怎麽跟救命恩人交代啊!”
    救命恩人覺得他臨場發揮不錯,坐在台下靠著琴酒觀望後續,冷不丁瞧見一隻鬼鬼祟祟的老鷹從門口探進腦袋。
    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張開翅膀朝琴酒飛來,目標似乎是他的胸口。
    咦咦咦咦?
    君遙微微眯眼,動了動手指。
    另一邊,中森警官從跡部正宣的話語中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踉蹌,磕磕絆絆地說:
    “那、怪盜基德呢,他沒動手嗎?”
    白馬探適時舉手,露出腕間的手銬,“怪盜基德待在……”
    篤定的聲音瞬間消失,手銬另一邊是空的。
    他這才發現,為了防止基德逃跑,連同自己一起扣住的措施沒有成功。
    怪盜基德似乎在展廳恢複、激光武器停下的時候消失了。
    中森警官見狀瞪大眼睛,不知道該遺憾還是該慶幸,神情複雜得很。
    白馬探沉默了一瞬,在看見華生進來沒找自己,而是裝乖賣巧,給琴酒他們表演剝糖果後,接著陷入更深的沉默。
    他看了下腕表,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日,零點十三分十四秒一二。
    很好,是個記住基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