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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準備好,學校那邊已經同意你在互聯網上完成學業,至於要去那個邊防站,這是保密消息,之後會正式通知你。”

    提到學校,簡樂才想起來自己還是個學生,他尷尬地朝許睿笑笑:“我不去上課,真的沒關係嗎?”

    “特殊人才特殊對待,學校會理解的。”

    哈斯頓堡大學是通往軍部的一張通行證,眼下有更好的途徑,簡樂也不糾結能否順利畢業的問題。

    這件事定下來之後簡樂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戎桁的電話。

    任務中的戎桁是聯係不到的,但這並不影響簡樂的心情,他精心的準備著即將開始的新生活,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

    自從知道簡樂他們要走,戎征就休假在家,每天陪著鳶鳶,以往的鐵血將軍變成了鳶鳶的專屬保姆,每天被呼來喚去還怡然自得。

    可就再舍不得,分離的日子不期而至,鳶鳶似乎預感到他們要去見爸爸,早上起床都沒哭,乖乖讓戎征幫她穿衣打扮,乖乖喝完奶,安靜地坐在特別為她準備的安全艙裏。

    見她這麽乖巧,戎征更舍不得了,簡樂上前抱抱他,安慰道:“爺爺,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

    話雖這麽說,戎征心裏清楚,戍邊任務很重,簡樂他們以後的日子不會輕鬆。

    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當了一輩子兵的他說不出挽留的話。

    他點點頭,然後蹲下身,低聲對鳶鳶說:“寶寶,要記得想祖爺爺……”

    話就這麽一句,別的似乎沒什麽好說的了。

    簡樂告別眾人,帶著戎征的期望和不舍,哈裏擔心和責備,許夏生和刑啟一言難盡的叮囑,踏上他漫漫征途。

    出發前一天,許睿告訴他尤裏卡確實沒死,他被日不落帝國保護了起來,將來,聯邦與日不落帝國之間必定會有一場大戰,而戎桁的責任,就是守好邊境線。

    簡樂已經猜到尤裏卡沒死,所以坦然接受了許睿的安排,對於未來,他並不恐懼,因為他知道,無論什麽樣的困境,都有戎桁不離不棄。

    三年後,一份來自十九年前的情報橫空出世,情報的具體內容無人知曉,隻知道從那時開始,天忽然變了。

    溫吞了十幾年的總統許睿忽然換了個人似的,以強硬的態度,鐵血的手腕將軍部從內到外進行了一次大換血,徹底程度前所未聞。

    而整個過程,戎家始終默默站在他的背後,邊境有戎桁,內部有戎征,就連一向最難搞定的異能者,許睿身邊也有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年輕向導助陣。

    這一次改革讓民眾對聯邦政府的做事風格徹底改變,也讓戎家出盡了風頭。更有小道消息稱,引起這一場風暴的正是許睿身邊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向導。

    “簡樂,檢查結果怎麽樣?”就算攪翻了天,許睿看上去也跟以前一樣溫文爾雅,他看向來人,“把那東西取出來,對你的身體真的沒有影響嗎?”

    三年的戍邊已經將當初那個略帶傻氣的大男孩兒磨礪成了真正的男人,簡樂朝許睿淡淡一笑:“總統閣下請放心,我一切都好。”

    兩人正說著,一隻拖著七條大尾巴白狐款款走來,優雅地瞟了許睿一眼,安靜地蹲在簡樂身邊,

    簡樂伸手摸摸小白的腦袋,對許睿道:“當初我父母將情報藏在我精神世界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我必須足夠強大才能解開暗示得到情報。足夠強大,包括能自我保護,所以對我沒什麽傷害。”

    小白聞言甩了甩巨大的尾巴,傲嬌地揚起下巴,她兢兢業業守了那個該死的立方體這麽多年,要是還搞不定,豈不是太丟人了?

    不過,居然花了這麽多年才真正解開“叛國者”十幾年前設下的暗示,好像也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許睿見簡樂精神很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要知道現在全聯邦最不能得罪的不是那個威風一輩子的六星上將戎征,也不是屢建奇功的年輕少將戎桁,更不是可以隨意出入日不落帝國政府係統的許夏生,而是眼前的簡樂。

    哦不,簡樂這個名字之前必須加上“鳶鳶國民小公主的母父、年輕少將的伴侶”這樣的定語。

    要知道,戎鳶的粉絲要比他們一群人粉絲的總和還多,要是得罪了她,許睿可不是丟失幾座空間站就能了事的,他肯定明天就得下台。

    不過……誰說這不是甜蜜的負擔?

    “這邊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剩下幾個不願意交代的也沒關係,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許睿說。

    簡樂:“沒事,出來的時候戎桁特意交代,要把這邊處理好了才能回去。”

    見兩人感情一直這麽好,許睿難得露出揶揄的笑:“你就隻想到戎桁,忘了家裏還有鳶鳶?”

    簡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黏她爸爸,幾個月不見我也沒關係。”

    “真的是這樣?”許睿笑,“昨晚上我接到了國民小公主的函,要求我將她的母父還回去,不然她就要代替她爸爸來慰問我了。”

    簡樂聽得心驚肉跳,轉念一想就知道這是誰的主意,心裏不免思念那個人。

    “好了,我不是再跟你說客氣話。”許睿收起臉上的笑,“當年尤裏卡想方設法要得到你身上的情報,如今他是沒希望了,保不定下一步就要放手一搏,戎桁比我更需要你。”

    簡樂知道他的意思,“叛國者”遺留下來的情報暴露之後,尤裏卡隻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這段時間邊境氣氛緊張,戎桁壓力一定很大。

    當天晚上,簡樂乘坐總統的私人飛船抵達駐地,戎桁百忙之中來接機,身後跟著打扮跟芭比娃娃一樣的鳶鳶。

    “母父!”

    鳶鳶見到他開心地揮手,但卻沒有立刻撲上來,隻是乖巧地站在戎桁身邊,朝簡樂甜甜一笑。

    戎桁見簡樂有要俯身抱孩子的動作,立刻搶先上前把人抱在懷裏。

    鳶鳶見自己的母父又被爸爸霸占了,不開心地撇撇嘴,簡樂無奈地拍拍戎桁的後背:“怎麽又跟孩子搶?”

    戎桁抱著他不撒手,冷哼一聲:“別的我可以不跟她計較,你是我的伴侶,唯獨這件事不能讓她。”

    “……”簡樂無語,知道在這件事上說不通,也懶得費口舌。

    膩歪了一會兒,戎桁終於舍得讓鳶鳶跟她的母父親熱一下,一家三口有說有笑地回家。

    幾個月沒見,免不了一番纏綿,簡樂比起以前體力好了不少,受益的自然是戎桁。

    饕餮一番後他抱著簡樂,慵懶地埋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這次清除行動。

    簡樂的本事已經被各大媒體吹得神乎其神,但親耳聽著他說直接入侵對方精神力,調取記憶片段或者直接催眠等等手段,戎桁還是由衷地感歎。

    聊完審訊的事兒,簡樂談起這次從各個叛軍殘黨那裏讀取的情報,兩人分析一番後,不禁為當初沒有舉行婚禮公開關係感到慶幸。

    如果不是他們處處小心,簡樂可能沒機會成長為不輸於當年“叛國者”的向導,可能在婚禮上就被暗殺了。

    “尤裏卡現身了?”將許睿的話跟戎桁詳細說了一遍後,簡樂問。

    “沒有,不過快了。許夏生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如果被證實他確實在日不落,可能……”

    “要打戰?”

    “如果對方不肯交出尤裏卡,這一戰在所難免。”

    簡樂沉默了一會兒:“我真不想打戰。”

    “誰都不想,可這是以前的債,總要算清。”

    “恩,我知道。”

    尤裏卡不死,十幾年前那幾十萬將士的英魂得不到安寧,聯邦人民心中的痛難以抹去。

    “別怕,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戎桁在他肩上細細吻著。

    簡樂歎口氣,伸出精神力的觸手,進入戎桁對他毫無設防的大腦,在某個區域輕輕撩撥。

    戎桁後背汗毛瞬間立起,翻身將簡樂壓在身下,惡狠狠道:“這是什麽新招數?”居然通過對精神裏攻擊讓人產生快感,太詭異了!

    簡樂輕笑,繼續撩撥戎桁:“所謂靈魂與肉體的統一,你幫我試試爽不爽。”

    戎桁皺眉盯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俯身咬住他的唇,含糊道:“你變壞了!”

    也變得更強大了,成為聯邦向導中的佼佼者。每當看著他輕輕鬆鬆解決強大的異能者時,戎桁從心裏感到驕傲。

    新紀826年,戰爭爆發。

    獨立軍團指揮官戎桁領命抵抗外敵入侵,浩瀚的宇宙,兩軍對峙。

    戎桁與簡樂並肩坐在指揮室,他們身後一黑一白兩頭精神獸威風凜凜。

    簡樂握緊身邊人的手:“我準備好了!”

    戎桁反手握住:“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