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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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看著笑容中略帶賤兮兮的房遺愛,心中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立馬重新定義他的說辭。
    “不過咱們事先說好啊,你的要求不能觸犯大唐貞觀律法,不然我可幫不了你。”
    房遺愛打了一個響指,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
    “ok。”
    李承乾看著怪你怪樣的房遺愛,疑惑道:“ok是什麽意思?”
    自知說漏嘴的房遺愛,搪塞李承乾。
    “咳咳,不重要,不重要,。”
    現在房遺愛不由重新審視起李承乾,這個出身顯赫的李二嫡長子來。
    記憶中據史書記載,李承乾幼年聰慧,早期表現中規中矩,貞觀初年少年監國理政時就有頗識大體的評價,就連李二都讚其能斷大事,是個政治潛力不錯的儲君。
    隻不過是後來因為足疾與心理壓力,行動不便,逐漸自卑敏感,擔憂失寵。
    為宣泄壓力,漸漸沉溺突厥文化,離譜做出命東宮仆從扮作突厥人,自稱可汗等行為。
    乃至後來長孫皇後死後,說這家夥寵信宦官,縱情聲色,弑師未遂),弑父篡位失敗)等一係列失敗操作。
    房遺愛大致明白,李承乾性格轉變以及前後如此反差行為,基本上都是從失去母親長孫皇後教導開始的。
    穿越前房遺愛就在想,如果長孫皇後還活著,能壓製李二,李泰,他們。
    恐怕李承乾也不會落個最終那般淒慘流放下場,房遺愛心中巨震。
    “我救了長孫皇後,這個舉動會不會改變曆史走向?會不會改變大唐格局?”
    李承乾見房遺愛陷入沉思,不說話,就打斷房遺愛的沉思。
    “房遺愛,你在想什麽?”
    “喔喔喔,沒,沒想什麽,太子殿下要學習課業請自便,我為皇後醫治頗耗心神,乏了要睡一會。”
    房遺愛剛說完,張寶藏就拎著食盒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小郎君,給皇後娘娘熬的雞湯熬好了。”
    房遺愛眼睛一亮,雞湯到了,正好自己有些餓了,還沒吃早餐呢。
    “拿過來。”
    房遺愛接過張寶藏手中的食盒,打開,盛了一碗,端起來。
    “滋溜。”
    有些燙嘴,雞湯上的浮油有些大,用嘴往碗邊吹了吹,又是“滋溜”一小口。
    “差評,雞湯不夠濃,不夠白,湊乎喝吧。”
    評價完之後,夾起碗中的小半截看上去有些年份的人參,放在嘴中“嘶哈,嘶哈”吞咽下肚。
    李承乾和張寶藏看著房遺愛的迷之操作,瞪大眼睛。
    張寶藏不敢說,也不敢問。
    李承乾的手指在房遺愛和食盒的雞湯之間來回切換,不可思議道。
    “這,這,這,這雞湯難道不是給我阿娘準備的嗎?”
    房遺愛咽下人參,又喝了口雞湯,邊咀嚼嘴中的雞肉含糊不清道。
    “不是啊,我這為皇後醫治頗耗心神,這雞湯是給我進補的。”
    “再說了這雞湯過於油膩,並不太適合皇後食用,等有機會我親自熬製一鍋雞湯給皇後服用。”
    房遺愛看李承乾一直盯著自己碗裏的雞湯看,於是將雞湯往李承乾麵前一遞。
    “來點?”
    李承乾擺擺手,示意不喝。
    “我不喝,你喝吧。”
    房遺愛在李承乾的注視下,心安理得的喝完雞湯,喝完之後見李承乾還是看著自己。
    感覺不好意思,便岔開話題,將最後一塊雞骨頭嗦完吐出,說道。
    “太子殿下不是要完成課業嗎?為何不見你開始?”
    李承乾經房遺愛提醒,才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沒幹,自己的課業,孔夫子是要檢查的。
    進入學習狀態的李承乾,說實話還是很有別人家孩子的感覺的。
    最起碼國子監的那些優秀同窗是沒有這般定力的,更別提尉遲寶琪幾個大傻蛋了。
    當然這裏麵也包括自己穿越前的前身,可能現在自己也做不到李承乾這般模樣。
    半個時辰,李承乾就完成了課業,期間一氣嗬成,看的房遺愛都越發覺得這家夥是個三好學生。
    房遺愛湊過去,對李承乾說道。
    “太子殿下,我能看看你的課業嗎?”
    李承乾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看不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我找人打聽了,坊間傳聞你是紈絝子,笨如家豚。”
    房遺愛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這都是誰說的啊,真不愛聽,今兒必須得給自己正名。
    “放…………。”
    本來想說放屁的,感覺不合適,生生把屁給咽回來,改口道。
    “那是他們羨慕我長的帥,摸黑我罷了,想我熟讀四書五經,經史子集信手拈來怎會笨如家豚。”
    李承乾不信房遺愛的鬼話,心想你一個臭大街的無學之人,怎麽好意思吹這個牛逼。
    將案頭那卷《論周禮井田製與今時均田法得失》的策論遞給房遺愛。
    “你看吧!”
    房遺愛大大方方接過紙張,心道:“看不起誰呢!”
    一看,書麵整體整潔沒有沒有塗改,字也寫的有模有樣,有股子筆勁鋒芒。
    “殿下這篇策論,倒讓我想起《鹽鐵論》裏桑弘羊與賢良文學的激辯。&34;
    房遺愛捧著尚帶墨香的紙張,指尖劃過“阡陌縱橫而民有恒產”幾個字,忽而抬眸笑道。
    “隻是殿下將《周禮》的九夫為井,與聖人在隴右推行的計口授田比照,倒讓臣想起西域商隊說的笑話。”
    “胡商拿波斯地毯換長安錦緞,偏說自己的花紋更古雅。”
    李承乾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道。
    “你真看的懂?”
    “略懂,略懂。”
    房遺愛謙虛的說道,李承乾自然是不信的,要知道昨夜為這篇策論,他可是翻爛了《通典·食貨誌》。
    此刻聽著房遺愛綿裏藏針的點評,倒像飲了盞醒神的苦茶。
    你說你略懂?
    接著房遺愛對李承乾說道:“殿下引《鄭注》釋&39;不易之地家百畝&39;,卻未提永業田可傳子孫的弊端,就像胡商的地毯雖美,經不得河西道的風沙。”
    李承乾不可思議道:“不會吧,連這你都知道,坊間傳聞不是說你誕率無學嗎?”
    房遺愛一挺胸膛,昂著頭,驕傲道。
    “我都說了是他們嫉妒我長的帥,汙蔑我的,有時候你聽見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李承乾望著自己謄寫工整的“耕者有其田”,忽然覺得房遺愛說的話,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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