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裝了,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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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對房遺愛的話,置若罔聞,卻諷刺起追著房遺愛的房玄齡來。
    “玄齡廉頗老矣啊,怎麽這半天還追不上這個皮猴子。”
    房玄齡怎麽也是五十多歲的人啦,氣喘籲籲的趁機喘了一口氣。
    “陛下,這逆子頑劣,讓陛下見笑了。”
    房遺愛心疼房玄齡,不忍他這麽大的歲數,下不來台沒麵子。
    故意放慢了些許腳步,果然就被房玄齡一把薅住脖領子,掄起玉帶就是一頓抽。
    “逆子,認錯否?
    挨了兩玉帶的房遺愛,頓感屁股生疼,齜牙咧嘴叫喚起來。
    “哎呦。”
    “遺愛怕阿耶你累著,故意讓阿耶抓著,沒想到阿耶你真打,哎呦。”
    “錯了,我錯了,阿耶別打了。”
    房玄齡聽到房遺愛認了錯,抽向房遺愛的玉帶停在半空。
    “哼。”
    “你跟阿耶從實招來,謫仙詩社究竟是不是你開設,你究竟是不是謫仙紙扇的主人!”
    房玄齡舉著玉帶朝房遺愛示威,隻要房遺愛敢胡說八道,他就準備抽下去。
    房遺愛歎了口氣,該麵對的總歸是要麵對,原本自己隻是想換點錢的。
    為什麽你們老是對自己是不是謫仙人這麽在意呢?
    “阿耶說甚便是甚,遺愛都聽阿耶的。”
    “荒唐!”
    房玄齡突然暴喝,舉起手中玉帶又要抽,這逆子還不老實,還得打。
    “什麽叫阿耶說了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再敢胡言亂語,定打不饒。”
    “再說陛下已經命閻卿畫了謫仙詩社的掌櫃,就是你的隨仆,你還要抵賴不成。”
    房遺愛暗道好家夥,這都人證物證齊全了,自己還有抵賴的空間嗎。
    房遺愛傲首挺胸,整理了一下衣裳,正了正冠,一本正經道。
    “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混日子的,不裝了,我攤牌了。”
    “沒錯,我就是謫仙紙扇的主人,謫仙詩社也是我所開設。”
    魏征眯起眼睛,正等著看好戲的他見房遺愛換了個風格,疑惑道。
    “遺愛這是...承認了?”
    “什麽,他說他便是謫仙!”
    長孫無忌瞅了瞅李二又瞅了瞅房遺愛,就見房玄齡一把扯住房遺愛。
    “上個月你醉酒說什麽太白金星托夢,阿耶隻當你是醉話!”
    房玄齡拿著將進酒詩稿幾乎戳到房遺愛鼻尖,恨鐵不成鋼道。
    "這等足以傳世的詩作,你竟百兩金就賣給陛下了?”
    李二嘴角抽了抽,瞅了瞅房遺愛和房玄齡,心中疑惑道。
    “什麽意思?這房玄齡是嫌棄房遺愛百兩金賣給自己的將進酒錢要少了嗎?”
    房遺愛疑惑的看著房玄齡,試探說道。
    “阿耶總說詩言誌,孩兒不過是讓好詩遇見知音,大不了下次再漲漲價?”
    “混賬,這是錢的事嗎?你可知王右軍《蘭亭序》真跡,可知蔡中郎的飛白書,你見過誰會拿出來賣!”
    房遺愛明白了,房玄齡這是心疼好詩詞都被自己換了錢,敢情房玄齡心疼的是那些好詩詞啊。
    “阿耶,區區詩詞而已,別人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遺愛看來不過是信手拈來,不足道哉。”
    長孫無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莫要說大話閃了舌頭,你道好詩詞是菘菜,還信手拈來?”
    “房遺愛你這看似賣詩,實則是販賣斯文,有失偏頗,敗家啊!”
    房遺愛斜了長孫無忌一眼,蛐蛐他道。
    “趙國公你懂什麽?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我就一俗人,貪財好色,並不覺得販賣斯文有什麽可恥的!”
    魏征嗤笑。
    “切,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不是這麽用的,此等心胸可配不上這等氣象的詩詞。”
    房遺愛白了一眼魏征,
    “你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反正詩是我的,我想賣就賣,我就是喜歡錢怎麽了?”
    “你,………”
    魏征被房遺愛懟了一下,氣結。
    “孺子不可教也!”
    李二在看房遺愛和幾人打嘴炮,心中不由一陣困惑。
    “這房遺愛難道真是那個做出將進酒的謫仙人?氣質這塊怎麽看也不太像啊!”
    “看他舌戰群儒的樣子,哪有謫仙風采倒像是潑婦罵街還差不多。”
    李二製止了房遺愛和魏征幾人的互動,問起房遺愛來。
    “遺愛,朕問你,你須好生回答,你真是謫仙人?”
    “回陛下,如假包換。”
    房遺愛難得裝的一本正經回答李二,就李二的脾性,他不可能不盤問自己的。
    “那你為何要冒稱諸君與朕的至交好友在曲水流觴等詩社雅集賣詩?此意何為?”
    房遺愛不好意思道。
    “那個不是想借助陛下還有我阿耶他們幾個的名氣,好賣的貴一些嗎!”
    “再說了,李太白,辛棄疾,白居易,不過都是遺愛的筆名而已。”
    聽到房遺愛說是筆名,李二提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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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筆名?難道筆名還需要改姓嗎?”
    “陛下,遺愛本來是想低調的,就想多換幾個筆名以免引起過大反響。”
    “其實遺愛也可以不換名字的,隻不過那樣就太招搖了不是嗎?”
    李二點點頭,房遺愛這個理由也說的過去。
    不過一想到房遺愛在坊間傳聞那般,誕率無學之人又怎麽可能做出那等詩來,又問道。
    “不對呀,朕耳聞遺愛乃誕率無學之人,你又如何作的這等氣象詩詞來的?”
    房遺愛瞅瞅李二,又瞅瞅房玄齡,挑著眉毛朝李二拱手,不卑不亢驕傲說道。
    “陛下,世人皆道遺愛草包一個,空有武力,大字不識一籮筐。”
    “卻不想一想,家父梁國公乃當世大儒,百相之首,遺愛自幼自是受家父教誨。”
    “詩詞歌賦無所不精,隻是往昔為不招妒,一直深藏不露而已。”
    房遺愛說的這席話,不由的讓房玄齡挺直了脊梁,這馬屁拍的舒坦啊。
    李二若有所思,難道是這小子真的在藏拙,但盡管如此,這小子的才氣也太高了。
    便又追問道。
    “遺愛,告訴朕,這詩真是你一人所作嗎?你一人又怎麽可能作出這麽多膾炙人口,流傳百世的傳世之作來?”
    房遺愛幹脆大咧咧的坐到李二對麵,忽悠李二道。
    “陛下!數月前,遺愛於院中梅子樹上做了個夢,夢中見一白發仙人,仙風道骨,衣袂飄飄。”
    “仙人傳授了遺愛一些口訣,臣醒來後,那些詩詞口訣仍清晰在腦海。”
    “遺愛不過是掌握了一些口訣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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