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配殺瘋啦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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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紓不上當。
直接背過身去,冷淡道,"隨便你。"
司濯被噎。
盯著她這細得跟柳條似的腰肢,失笑了。
這女人,其實挺好哄的。
司濯也是聽報菜名兒聽餓了,打算出來煮麵。
但手上裹著紗布,隻有大拇指能用,腳也是瘸的。
他雖然不喊疼,但手腳的皮膚全爛了,確實是很疼的。
呲牙咧嘴的咬開瓶蓋,笨拙的往小鍋裏倒純淨水,時不時發出"嘶哈"的聲音。
淩紓聽不下去了,奪過他手裏的東西,將他從電磁爐前擠開,小聲道,"去坐著。"
司濯咧嘴一笑,"關心我啊?"
"你再"斯哈"兩句,口水全掉鍋裏了,我還用吃嗎?"淩紓麵無表情的。
司濯啞然失笑,拖著傷腿慢悠悠的挪到餐桌旁坐下,單手支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忙碌的背影。
廚房裏隻有小夜燈微弱得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她動作利落的燒水、下麵、打蛋,再撒一把真空包裝的蔬菜。
怎麽看怎麽倔強。
她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司濯以前生活在部隊裏,病了有軍醫,傷了有兄弟攙扶。
沒有一個人生活過,一定很孤獨。
鍋裏"咕嘟嘟"的冒著熱氣,麵條的香氣飄進鼻子裏,司濯更餓了。
麵條一定很好吃,他隱隱在期待。
淩紓煮好了他的麵條,給自己煮了碗泡麵……
司濯尋思,她在委屈自己。
他盯著麵前這碗冒著熱氣的麵條,湯底濃稠,金光的煎蛋蓋在麵上,還有幾片翠綠的脫水蔬菜,此時已經吸滿了湯汁。
看著賣相真不錯。
再看她的泡麵,浮著點蛋花,多寒酸啊。
司濯說,"要不,我跟你換?"
淩紓麵無表情,"不要。"
司濯挑眉,"那我不客氣了?"
淩紓:"嗯。"
司濯笨拙的用筷子卷起麵條,往嘴裏塞了一大口,下一秒,整張臉的都皺了起來——
"咳咳咳…"他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仿佛有鹽在糊他的嗓子眼,"水…給我水……"
淩紓一臉疑惑,將瓶蓋給他擰開,還問,"不好吃嗎?"
司濯罐了一大瓶水才把那齁鹹壓下去,幽怨的望著她,"你故意的是吧?"
淩紓眨眼,"什麽?"
"麵條!"司濯沒好氣,"你放了幾勺鹽?"
淩紓麵無表情的說:"三勺。"
"三勺?!"司濯瞪大眼睛,"你一個人的時候也這麽吃?"
淩紓裝傻,"平常吃的都是壓縮餅幹和包裝食品。"
司濯氣笑了,"我是說末世之前,你一個人吃什麽?鹽巴下飯?"
淩紓"哦"一聲,"外賣,食堂,總之餓不死。"
隨即低頭吃泡麵,動作之優雅,仿佛那不是碗泡麵,而是精致的法餐。
司濯頓時心裏不是滋味。
這過的什麽日子,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
然後他在心裏把宋栩這個混蛋罵了一遍。
淩紓差點笑出聲。
罵完,司濯往碗裏倒水,霍霍勻,總算能入口了。
一邊吃,一邊觀察淩紓的神色。
淩紓被他盯得難受,抬眸,恰好與他灼灼的目光對視。
"有話就說。"
司濯咧嘴笑笑,沒油沒鹽的說起過往,"以前我和宋栩在部隊,什麽都爭,什麽都搶。"
"軍事演習、格鬥比賽、射擊比賽,我和他輪流當第一第二,總是誰都不服誰。"
司濯繼續卷著麵條,漫不經心的說,"但宋栩那個家夥,好像天生就帶著主角光環。"
"每次表彰大會,明明我們倆成績都差不多,可首長總是第一個念他的名字。"
淩紓心想:人家宋栩可不就是主角麽。
"記得有一次野外生存考核,我比他先發現的水源,結果匯報時他就比我多說了一句,"發現水源附近有藥用植物",最後評優硬是比我高出兩分。"
司濯自嘲的笑了笑,"他總是在關鍵時刻比別人多那麽一點閃光點。"
"所以呢。"淩紓抬眸,溫黃的小夜燈照著他鋒利英俊的側臉,此時竟然有些落寞。
男人啥都要比個高低。
司濯道,"所以我不服。"
淩紓問:"不服又能怎樣呢?"
司濯咧嘴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白牙,"我妹也是這樣說的,不服又怎麽樣,改變不了什麽。"
他突然收斂了神色,無比認真的說,"就像宋栩和薑黎,他們感情發展,咱們也無法改變什麽,不是嗎?"
淩紓放下筷子。
麵湯的熱氣在二人之間氤氳,此時的淩紓有種朦朧的銳利感。
"你是在勸我放棄宋栩,還是在勸自己成全宋栩和薑黎?"
司濯被問得一愣,這女人還真是直接啊。
他低頭攪著泡發麵條,忽然就笑了,"可以這麽理解吧。"
淩紓說,"哦?承認自己喜歡薑黎了?"
司濯仔細想一想,聳聳肩,"好感吧,談不上喜歡,也許就是想跟他較勁兒呢?"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別人的感情,外人插不進去,就像當年在部隊,他永遠能比我多一點運氣和機會。"
淩紓:"嗯,挺慘的。"
司濯:"你不一樣嗎,你跟薑黎較勁兒,但人家總是比你……"
淩紓:"比我什麽?比我漂亮,比我善良比我嘴甜?"
"不不不。"司濯說,"比你多一些和宋栩相處的機會。"
說了半天,她不明白司濯想表達什麽。
於是扯著嘴角冷笑了一聲,"你是在勸我認栽,還是跟我比慘?"
司濯說,"我是想告訴你,感情上的事情是控製不住的,也強求不來。"
"大家都想你留下來,為了一個男人,離開一個像世外桃源一樣的避難所,不值當。"
這話像姐妹說的。
他倆處成好閨蜜了啊?
淩紓放下筷子,淡淡的說,"我知道。"
司濯咧嘴,忽然湊近了些,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你這意思是不會走了?"
"我的意思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淩紓冷著臉糾正,"司濯,我不願意和不信任我的人待在一個地方,這樣我會感到危險,不安。"
"連做夢,都是別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或者冷著臉威脅我不要有下一次。"
"我是做錯了,我因此道歉。"
"但是,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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