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淩紓看著司濯和宋栩捆了七八個俘虜進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冷，"你們的人，殺了我的……"
    司濯用手指比了一個數，死亡3人，負傷6人。
    "三個人。"淩紓道，"我要討個利息。"
    "要麽賠錢，要麽我們抓到的八個人，全都死，你選一個。"
    對方明顯不是談判的料，長時間的沉默後，回答她，"現在哪裏有錢？他們都是五階異能者，殺掉不是可惜？"
    淩紓嗤了一聲，"沒有錢，就拿晶核來換。"
    "別給我裝聾作啞，你惜才，你拿回去，我這不缺五階異能者。"
    "既要又要，什麽損失沒有，就想把人帶回去，怎麽著，你媽沒教會你等價交換？"
    罵完一通，淩紓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直接掐斷通訊器。
    大廳裏出奇的沉默。
    董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淩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西城基地的二當家？"淩紓挑眉，"不然呢？"
    這個回答讓董健臉色瞬間慘白。
    他自認為偽裝得天衣無縫，連韓放和林風都蒙在鼓裏，卻被淩紓一眼看穿？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你不可能知道..."
    淩紓沒理會他的震驚，"帶下去，嚴加看管。"
    等著董健被拖走，其餘人都散去，韓放和林風還站在原地。
    淩紓至始至終沒有懷疑過他們。
    於是問，"為什麽？"
    淩紓回答不上來，總不能說她有上帝視角吧。
    讓他倆自己猜去吧。
    沒過一會兒，李域派人將犧牲的戰鬥人員屍體收回來。
    舉行了葬禮。
    淩紓看著幾個人的屍體，又陷入煩亂。
    沒看多久，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要合上門，一隻手伸進來，擋住了。
    淩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濯從背後抱住。
    司濯的下巴抵在淩紓發頂，聲音悶得像浸了夜色，"那個聲音又出來了？"
    淩紓攥緊司濯的袖口，喉嚨動了動沒有出聲。
    他的掌心腹在她的腰上，體溫涼得都有些凍手，司濯不免皺眉，"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它出來的頻不頻繁？"
    "不頻繁。"淩紓說，"我有穩定劑，它就不會出來。"
    "可你說你有抗藥性了。"司濯將她轉了個方向，"它到底是異能變異形成的另一個人格，還是你的心魔？"
    淩紓哭笑不得，"心魔？這個詞……"
    "我在西城基地實驗室裏見過一個案例，有一個雙係異能者，會突然想不起自己做過的事情，"司濯頓了頓，
    "研究人員發現他的第二異能出現了自主人格，因為第二異能強於本體，導致意識被取代的情況…"
    "可你的情況出現的比較早，不是誕生在第二異能出現以後。"
    淩紓不僅沒有意識不清，也沒有記憶混淆的時候。
    是否這意味著，她的本體異能比第二異能更強？
    司濯又道，"雙係異能者不多，但他們大多數精神控製力比別人強，"
    "呃，研究人員說他們幾乎都有精神方麵的問題。"
    淩紓："你直接說我有病就行了唄？"
    司濯嘖一聲，"我是這個意思嗎？"
    "那什麽意思？"淩紓問。
    他仔細琢磨，發現自己的話聽起來就是這個意思，煩躁了的抓了抓頭。
    "我認為你跟他們的情況不一樣。"司濯鬱悶的說，"我這是擔心你，那穩定劑畢竟是藥，你當水喝？"
    淩紓看著他，說，"我跟他們不一樣，穩定劑也不會有副作用，隻是我的異能剛剛突破，波動太大，需要喝一個月。"
    "剛突破？"這回輪到司濯哭笑不得了，"剛突破到六階還是？"
    淩紓垂眸在他袖口上扯了扯，指尖在腕骨處輕輕敲了敲，"六階中期。"
    "嘶——"司濯倒吸一口涼氣，"那些什麽異能增長劑真的有這麽強的效果？"
    "直接吞服晶核和吃增長劑有什麽區別？"
    淩紓："區別就是，一個有大量喪屍毒素，一個沒有，性質更加穩定，總之，人類的結構變了，許多藥物被淘汰，唯一能提升人類存活力的就是晶核。"
    "上麵還能做很多文章。"
    "不然你以為，西城基地為什麽要研究這個東西？"
    話又回到原點，司濯依舊擔心她的身體，"抗藥性怎麽解決，你的聲音怎麽解決？"
    "不然，我去抓西城基地的研究人員回來……"
    淩紓杏眼白他，"出去一趟回來跟個土匪一樣，你軍人的血性呢？"
    "抗藥性是對於異能增長劑，你們現在喝也沒用，現在外麵的晶核普遍在3階左右，對我們六階異能者效果微乎其微。"
    "至於我的聲音……"淩紓冷笑了一聲，如果原主再不安分一點試圖影響她的情緒，她不介意用點別的手段。
    小緣子：【？你想幹嘛？】
    淩紓：【我想掐死她。】
    小緣子：【……】
    司濯察覺到淩紓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後頸的皮膚，"你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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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淩紓含糊地應了一聲，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領口往下拉，"別問了，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司濯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踉蹌，單手撐住她身後的門板才穩住身形。
    兩人距離驟然縮短，呼吸交錯間，他嗅到淩紓身上那股清冽的香氣。
    "小傷。"他喉結動了動，"處理過了。"
    淩紓聞這個血腥味已經聞了好一會兒了。
    指尖扯開他的領口，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貫穿傷暴露在空氣中。
    "這叫處理過了？"淩紓瞪他一眼，猛地用力，將他領口的衣物全部撥開。
    動作幅度之大。
    讓司濯有一種被強迫的羞恥感。
    他遏製住淩紓的手腕，"女人，你動作輕點，你這是在……"
    "閉嘴！"淩紓凶惡一聲，抬眸時眼眶都紅了。
    給司濯整得喉嚨發緊，心口發麻。
    淩紓將他的上衣全部扯開，精壯身材，古銅色的肌膚，有大量猙獰的疤痕。
    都是器械無法造成的傷害，通常都是異能。
    司濯在外過的很凶險。
    淩紓將異能附著在他的傷口處，一點一點剝離毒素，愈合傷口。
    她的愈合異能沒有以前疼，司濯感受過。
    現在溫柔到令人身心舒暢。
    可他的肌肉特別的緊繃，他眼睜睜的看著淩紓那隻白皙的手，蓋在他的胸膛處。
    古銅色與白皙交印，說不出的美感。
    他喉結不自覺的滾動，偏頭避開她微熱的呼吸。
    視線卻來到她那白皙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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