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權臣x和親公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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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此事還好。
    燕淮視線停留在她左後肩的胎記,腹腔頓時勾出一絲邪火,
    牙都酸了,\"頭一次見上趕著和親的,怎麽?除了那赫連靳,還有誰要娶你?\"
    淩紓一頭的汗,還發冷,一邊說一邊往他光裸的胸膛裏蹭,
    兩個病號就成了相互依偎的狀態。
    \"北漠啊,南照啊…咳咳,誰不想要機弩圖?也就你...給了還沒有好臉色,成天凶我,還要殺我……\"
    她似乎借著病氣,向他抱怨。
    燕淮指腹來到她的頸後,輕輕抬了抬,發覺她閉著眼,迷糊得緊。
    這種時候說的都是真話,燕淮借機便問,\"赫連靳如何得知你的胎記是赤蝶?\"
    淩紓:\"我還曉得你屁股上有個紅痣呢…\"她難受的撇嘴,\"什麽王室辛密都是假的,這有何奇怪的?\"
    燕淮:……
    他腚上有痣,他怎麽不知道?
    不過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過去,王室中人但凡身上有特殊印記,都記錄在冊,
    被那赫連馬臉知曉,隻能說明他們朝戈王宮也不幹淨。
    燕淮又問:\"為什麽願意來和親?\"
    \"那你為什麽願意和親?\"說她迷糊,她還能反問,\"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為的不就是百姓安穩?\"
    \"可來這你要打要殺的,一點兒契約精神也沒有……\"淩紓掀起眼簾,微紅的眼尾,媚入三分,
    她湊近了一些,唇恰好離他薄唇一厘止住,小聲說,\"其實祖父讓我選了…是嫁在朝戈還是遠嫁…\"
    \"我不像姐姐,能征戰沙場保家衛國,身為公主,吃的百家飯,百姓糧,總要犧牲什麽……\"
    說完這句,淩紓氣息不穩,額頭偏在他的頸窩處,滾燙的氣息惹出一片顫栗。
    喉結一滾,這個距離,隻要燕淮稍稍低頭,就能……
    \"契約精神?\"燕淮重複了一遍,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你可知曉我們之間隔著什麽?\"
    淩紓半闔著眼,手指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刮了刮,\"血海深仇嘛,你說了好多遍了……\"
    輕飄飄的語氣讓燕淮的火蕩了蕩,抓住她作亂的手,\"你覺得這是兒戲?\"
    \"輕點兒…\"淩紓蹙著眉頭,縮手抗拒。
    太暈了,越說話越暈。
    她也顧不上攻略了,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燕淮,我冷……\"
    輕喚如細鉤,將燕淮的火攪的亂七八糟。
    僵硬了片刻,認命將一旁的毯子蓋在他倆的身上。
    \"得寸進尺。\"他低聲說了一句。
    \"統領!藥……\"長駿一掀簾子,便看到統領半敞著胸膛,
    懷裏摟著病秧子公主,兩人裹在一張毯子裏,姿勢親密得近乎曖昧,
    長駿\"當\"的一聲放下藥碗,迅速拉上簾子,不給統領說出\"滾\"的機會。
    並將取冰貼來的小榆順帶拉走——
    小榆怒:\"你做甚?公主還等著用呢?!\"
    \"統領在裏麵,還用這冰貼幹嘛?\"
    \"統領還能當冰貼用不成?\"
    \"你別管,統領包治百病,懂?\"
    \"我們公主的聲譽!\"
    \"統領的聲譽都不要了,公主還要什麽聲譽?\"
    燕淮:\"……\"
    聲音漸行漸遠。
    燕淮將藥碗提起來,送到她的唇邊,原以為她還會嫌苦,誰曉得本能的張開嘴,喝下去了。
    要喝多少碗,才會有這樣的本能?
    喝了藥,淩紓睡下了。
    藥裏有安眠成分,淩紓睡得很沉。
    燕淮將她被子裹緊,往火爐裏添了些炭火,才從馬車裏出來。
    士兵遠遠見著,都多停留了一會兒。
    長駿拿來披風,一臉八卦的問,\"呃,統領,公主她怎麽又燒上了?\"
    \"軍醫說,公主不能過度疲勞,舟車勞頓已經吃不消了,您別……\"
    燕淮瞥他一眼,無情的說:\"加罰三十。\"
    長駿:\"……\"
    他好心提醒,又要打他屁股?!
    苦哈哈的領命後,把今日那嚼舌根的事情說給燕淮聽,
    \"管嗎?\"長駿說,\"不管路途上可能對公主不利。\"
    燕淮環視一圈,\"誰先起的頭?\"
    \"陳副將的那個表弟。\"長駿說,\"與陳副將一樣屬滕州戰役的遺孤,兩個月前糧草倉失火,就是他救的。\"
    燕淮:\"我沒記錯的話,他也就來了兩個半月。\"
    \"是的。\"長駿拱手道,\"半個月後糧草就失火了,當時正亂,我們還沒仔細想,現在想來,有貓膩。\"
    燕淮:\"讓長驍帶一隊人馬先行探路,你盯緊他們。\"
    長駿\"哦\"了一聲,\"不抓起來打一頓?光盯著,公主聽見傷心了咋辦?\"
    燕淮:\"滾。\"
    他現在聽不得別人嘴裏一口一個公主。
    淩紓這女人,還挺會收買人心,把長駿收買得都長腦子了!
    天亮後,淩紓退燒了。
    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身上全是汗,粘膩得很。
    \"小柳……\"
    外頭都在議論燕淮和淩紓未婚同宿,此時淩紓的沙啞,直接讓小柳紅了臉。
    還哭了,\"公主…嗚嗚嗚...\"
    淩紓:?
    哭啥啊?
    小柳手忙腳亂的拿濕帕子給淩紓擦拭,見著她身上的印子,哭得更凶了。
    這讓後來的小榆嚇得魂都要飄走,急急的衝進來,\"公主怎麽了?\"
    淩紓無語。
    有氣無力的,\"拉她起來,我沒死呢,哭什麽呀?\"
    小柳一把鼻涕一把淚,\"奴就是心疼公主受苦了!\"
    淩紓:\"我受什麽苦了?\"
    \"外頭都在傳,\"小柳小榆同時麵紅耳赤,磕巴道,\"說您被燕統領……\"
    倆黃花丫頭張不開這個口,臉紅的要滴血。
    淩紓:\"……\"
    \"沒有的事。\"
    小柳:\"可您身上的傷……\"
    淩紓:\"你糊塗了?那是之前的,都快好了。\"
    兩天真無邪的小丫頭瞬間喜極而泣,\"奴還以為您……總之,外麵的人真壞!\"
    壞?
    壞點好啊。
    這不,燕淮看著黑羽軍們狗狗祟祟,欲言又止的,渾身不對勁兒。
    昨夜離開馬車後,他又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淩紓香肩和紅唇。
    現在,他頂著個黑眼圈,氣壓極低的盯著黑羽軍們晨練,誰出錯都要罰幾棍子。
    哭嚎連天的。
    淩紓穿戴好,下了馬車,士兵們同時不吭聲,齊齊望過來。
    燕淮大喝一聲,\"看什麽看!加練三十圈!\"
    小柳縮了縮脖子,在她後頭說,\"統領今日好暴躁呀……\"
    淩紓差點笑了。
    能不暴躁麽,小夥子一身邪火,無處釋放呢。
    小緣子:【你都難受成這樣了,還能撩他?】
    淩紓:【哼,姐姐我還沒使勁呢。】
    站了一會兒,小榆收拾好馬車,淩紓又覺得乏了,剛要回去。
    黑羽軍的搭的臨時大帳邊閃過一個人影。
    淩紓站定望了一眼。
    小緣子:【你和燕淮的事兒,就是這個人傳出去的。】
    淩紓:【西庸的人?】
    小緣子:【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