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權臣x和親公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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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淮呼吸更重。
    眼眸如蠻獸盯著獵物,手臂收緊了一些。
    淩紓被他抱得太緊,差點將肺給擠壓出來,她岔了一口氣,變本加厲的在他腹肌上又摸了一把,\"說啊,這裏有沒有傷?\"
    燕淮扣緊她的後腦勺,將她摁向自己的頸窩處,
    這個姿勢,淩紓的手也被壓製的死死的。
    卻沒料到,手動不了,她的唇能動。
    溫熱的呼吸勾在他耳後的肌膚上,如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淩紓又被硌著了。
    淩紓故意道:\"臨羨,你怎麽不說話呀,是哪裏疼嗎?\"
    燕淮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扣在她後腦勺的手指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喉結滾動了無數次,最終將唇欺在淩紓最敏感的頸項。
    倆人就像較勁似的,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輸。
    直到淩紓也開始熱,熱的想脫衣裳。
    二人都出了一身薄汗。
    尤其是燕淮,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更將他的傷口醃得火辣辣的疼,
    他\"嘶\"了一聲,眼睛都紅了,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可憐。
    淩紓一時失神。
    燕淮的長相,與哪個世界的都不太一樣。很難在一個人身上看到少年氣與沉穩的結合。
    可他都有。
    蒼白而陰鷙,時而用那執拗的個性,去擊潰別人的心。
    他像一把沒有手柄的刀,鋒利且傷人。
    能將人手割破,亦能將人心紮穿,同時又毀了他自己。
    淩紓本人不會喜歡這樣的人,很危險,她也無法承受終有一天,對方因放棄自己而留她孤獨一人。
    可這是在攻略,淩紓心疼他,可憐他。
    燕淮察覺到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他貪戀無比。
    這屋裏的溫度都灼燒了幾度。
    燕淮忽然握住她的手往下,紅著眼道,\"這裏疼。\"
    半個時辰後,窗戶隨風搖晃一番。
    小榆端著藥碗,納悶,\"公主,平常您都不關窗,怎麽今日關窗了呀?還鎖門。\"
    淩紓手酸,試著拿了兩三次,都拿不起來,將那碗砸得叮叮當當響。
    小榆疑惑道:\"公主,您手怎麽了?\"
    淩紓幹咳了兩聲,將那發酸發顫的手收回袖子裏,\"我就是不想喝藥,拿走。\"
    小榆半信半疑:\"真的?\"
    \"公主!\"她突然抬高音量,給淩紓驚一跳,盯著她。
    小榆道:\"您若是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呀!別讓奴擔心啦!大公主都罵了我好幾頓了!\"
    \"……\"淩紓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還好,沒發現什麽哈。
    小緣子:【發現就發現唄,你倆的事全天下都知道了,你還羞恥上了?】
    這不是替燕淮羞恥嗎。
    方才的畫麵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燕淮紅著眼眶喘息的樣子,汗珠順著下頜滴落的軌跡,還有最後他埋在她頸間那聲沙啞的\"阿紓\"……
    小緣子:【你別想了,我看得見!!我要長針眼了!!】
    淩紓:……
    ——
    另一邊,淩纓與蕭逸進宮後,燕昭還奇怪,來的也太早了。
    長駿還衝著他擠眉弄眼,好生難看。
    淩纓敷衍的抱了抱拳,\"燕王陛下,有何事?\"
    燕昭後知後覺,心道燕淮這個臭小子也不提前知會他一聲!
    \"哦,自然是有事。\"
    他望了一眼長駿。
    長駿動了動唇,說了個:\"西庸\"。
    燕昭沒看懂,屬實是長駿嘴唇太厚,咬字用力,根本瞧不出他說什麽。
    隻能硬著頭皮胡謅一個,\"自然是找大公主和蕭將軍商議西庸一事。\"
    \"孤已將赫連靳的舌頭送往西庸,不出半月,西庸定有動作,二位精通兵法,擅長布防,朝戈與燕都既已結盟,便想請教二位該如何設防……\"
    蕭逸對燕昭刮目相看,胡謅都這麽天衣無縫。
    淩纓也沒聽出不對勁,這專業對口啊,一下就來了興趣。
    繃著臉說,\"自己家的事兒還要來問我?真是奇怪。\"
    可她一邊說,人已經三步兩步的走到沙盤前,\"西庸若來犯,必走這三條線路。\"
    手指精準的在沙盤上劃出三道軌跡,\"此處是你們燕地的豁口,最易攻之處,設防也最是薄弱…\"
    \"不過,提前派一隊精銳加上我們帶來的三千架機弩,當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燕昭鬆了口氣。
    衝長駿使了個眼色,長駿意會,連忙退出殿外,腳底跟抹了油似的。
    蕭逸站在她身側,時不時補充兩句。
    燕昭聽得很認真。
    燕地兵防薄弱,這些建議使人醍醐灌頂。
    漸漸忘卻了替燕淮打掩護的事兒。
    一直商議到夜半三分,燕昭還留二人下來用膳。
    酒過三巡,燕昭都快喝吐了。
    淩纓和蕭逸才是微醺狀態,非拉著他的王後猜碼。
    雲氏硬著頭皮跟他們玩了幾十遍,輸的慘不忍睹,光喝茶水都喝飽了,途中還如廁了十幾趟。
    燕昭實在喝不動,趴下了。
    蕭逸拉著興致勃勃的淩纓道:\"陛下,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回去了。\"
    燕昭醉醺醺的抬起頭,不想讓他們走,可嘴根本張不開,想吐。
    蕭逸笑道:\"陛下就別攔著我們了,從下午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燕淮那小子,有這體力嗎?\"
    燕昭:\"……\"
    淩纓:??
    她還沒醉,清醒的很,視線在燕昭那僵硬的臉上停留片刻。
    咬牙切齒的,\"什麽意思?\"
    蕭逸聳聳肩:\"沒什麽意思啊,意思是天色晚了,別喝了,回府。\"
    淩纓瞬間炸毛:\"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聯合起來騙我是吧?\"
    \"誰指使的?紓紓?還是燕淮那個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沒把他打服!\"
    \"不對!蕭逸!你胳膊肘往外拐!我要休了你——\"
    媳婦兒三天兩頭就要休了他,也沒見她舍得啊,雷聲大雨點小的。
    蕭逸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半推半就的拽著她就走,\"我哪裏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什麽都沒說啊?你理解出什麽了?阿纓,你不要冤枉我,我清清白白一人,非你莫屬——\"
    燕昭:\"……\"
    好惡心的兩個人。
    燕淮那小子對淩紓不這樣吧?
    弟啊,哥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