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磊也是費解地看著陸湛，想到什麽，撞了撞他的胳膊，擠眉弄眼道：“老陸，這莫不是青樓中最近才興起的玩法？想不到我和段淩才幾天沒逛樓子，竟就落伍了。”
    段淩聞言，恍然大悟，“原來這是青樓中興起的玩法！”隨即便目光複雜地看著陸湛，“老陸啊老陸，你到底背著我們，逛了多少青樓，才能這樣老練？”
    陸湛沒理會二人的不正經，拂開段淩的手，目光逐一掃視過那群姑娘的手。
    片刻後，他淡淡道：“你們出去吧。”
    那群姑娘一臉的失望。
    若是以往，她們必定歪纏。
    但眼下，麵對這樣矜貴又威嚴的男人，她們本能地聽從吩咐，退了出去。
    雅間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段淩一臉愕然，“老陸，即便你看不上她們，也給我們留兩個啊。”
    歐陽磊認同地點點頭，“就是，我們不像你，沒那麽挑剔。”
    陸湛有些嫌棄地看了二人一眼，“走出去，千萬不要說，你們是大理寺的人。”
    “為什麽？”歐陽磊不服。
    “丟人！”陸湛薄唇不客氣地吐出兩個字。
    歐陽磊：“……”
    段淩：“……”
    反應過來，段淩反駁道：“食色性也，我們隻不過是有正常人的需求，怎麽就丟人了？”
    “就是，至少我們堂堂正正，不像某些人，藏著掖著，看起來正經，私底下卻玩得比我們還花。”歐陽磊陰陽怪氣地說。
    段淩深以為然，“要嬌蠻潑辣的就算了，竟然還要會玩的？嘖嘖嘖，我們都沒眼看。老陸，你表裏不一！”
    說起這個，歐陽磊也是一臉驚奇古怪地看著陸湛，“看不出來，你竟喜歡這種調調的，我還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溫柔賢淑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嘖嘖嘖！老陸，你可真野！”
    陸湛：“……”
    “我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老陸，以往真是我們錯看你了，不，是朝野上下都看錯你了，你藏得太深了。”
    見二人沒完沒了，陸湛額角青筋一跳，冷冷道：“閉嘴！”
    二人這才悻悻住了嘴，但眸中卻綻放異彩，心道：若是叫那些同僚知道老陸私底下的德行，必定是要驚掉下巴的。
    二人摩拳擦掌，真想將陸湛私底下的德行，好好宣揚一番。
    不多時，老鴇帶了八個姑娘，再次返回了雅間。
    “公子，奴家已按您的吩咐，將符合您要求的姑娘，都找來了。”
    陸湛點了點頭，看向段淩。
    段淩立即拿出一錠金子，丟了過去。
    老鴇接過，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對幾個姑娘交代道：“你們幾個，可要好生伺候好幾位公子。”
    待老鴇拿著金子退出去了，段淩有些後知後覺，看向陸湛，一臉困惑，“你點的姑娘，為什麽是我掏錢？”
    “今天不是你請客麽？”陸湛反問。
    段淩：“……”
    他看向歐陽磊，“我何時說過？”
    歐陽磊生怕他叫自己分攤銀子，目光一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身份顯貴，家底也比我倆殷實，自然是你掏錢，不過，你其實不用給金子的，給一錠銀子就足夠了。”
    段淩：“……”
    幾個姑娘見他出手闊綽，個個眼冒金光，又見三人長相不俗，立即朝三人拋起了媚眼。
    “聽說幾位公子口味特別，喜歡潑辣豪放的，奴家定能讓幾位公子滿意。”
    “奴家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公子是要看脫衣舞，還是聽十八摸？”
    “公子，奴家技術不錯，保準能叫你們欲仙欲死……”
    姑娘們七嘴八舌，正在喝酒的歐陽磊，聽到這裏，一口酒噴了出來。
    段淩也是一臉愕然。
    可驚愕過後，他竟一臉慚愧地看向陸湛，“老陸，你真是讓我自愧不如！”表麵正經，私底下玩得這麽花，竟然喜歡這麽野的。
    陸湛沒理會他，目光逐一在幾個姑娘臉上掠過，隨即眉頭蹙了蹙。
    歐陽磊見狀，忙問：“怎麽了，可是不合你意？”
    陸湛沒回答他，徑自朝幾個姑娘吩咐道：“把你們左手的食指，搭在鼻子上。”
    段淩和歐陽磊：“……”
    兩人麵麵相覷，老陸究竟在玩什麽？
    姑娘們亦是一臉茫然，但還是依言照做了。
    陸湛的目光，逐一掃過她們的手指，最後，俊臉上隱有些失望閃過。
    “你們樓中，可還有別的姑娘？”
    “沒有了。”姑娘們回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陸湛淡聲道。
    姑娘們麵麵相覷。
    有姑娘不死心地說：“公子，我們幾個是如意樓中，最放得開的姑娘，技術也是頂頂好的，就讓奴家等人留下伺候吧。”
    陸湛眉頭一皺，看向段淩。
    段淩這回學聰明了，捂著錢袋道：“為什麽又是我掏銀子？”
    “我沒帶錢。”陸湛道。
    段淩瞪大眼睛，“沒帶錢，你喝什麽花酒？”
    “你倆不是有麽？”陸湛理所當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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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淩：“……”
    歐陽磊：“……”
    兩人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他們是他的錢袋子，還是怎麽的？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陸湛丟下一句話，便起身出了雅間。
    段淩、歐陽磊：“……”
    回過神來，二人罵罵咧咧地正要跟著離開，那群姑娘卻蜂湧上前，殷勤備至地為他們倒起了酒。
    “公子，奴家敬您……”
    “公子，奴家給你們唱唱曲兒……”
    等在如意樓門外的陳九，看到自家世子出來，麵露訝然。
    世子怎麽比昨日去春風樓，還要早就出來了？
    來都來了，怎麽不多玩會兒？
    他探頭朝陸湛身後看了看，果然沒看到段淩和歐陽磊。
    陳九迎上前，語氣有些惋惜：“世子難得來此地放鬆，又有段小王爺和歐陽少卿作陪，世子怎麽不多玩會兒？”
    陸湛停下腳步，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你進去玩會兒，我在這裏等你？”
    “好啊好……”陳九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興奮之色，也立即僵住了，他伸手抹了抹臉，而後一臉正氣地說，“屬下是正經人，怎麽可能會涉足這種地方？”
    話說完，又覺得不對，連忙補救道，“當然，屬下不是說世子是不正經的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嘛，世子有需求，是人之常情。”
    “說完了嗎？”陸湛黑眸寒浸浸地看著他。
    陳九一凜，嚴肅地點點頭，而後又一臉正經地問道：“眼下天色還早，那接下來，世子是要回府，還是去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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