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目光掃過朱厚熜，還有旁邊的夏言、海瑞、張居正。
    “記得就好，咱不喜歡空話，要看你們怎麽做。”
    “嚴嵩父子雖然除了，但他們的人到處都是，關係複雜，不徹底清幹淨，大明以後麻煩大了。”
    “這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朱厚熜聽了，腰杆一挺，一臉堅決。
    “太祖爺爺明鑒，孫兒絕不放過壞人！”
    “孫兒馬上發旨，讓錦衣衛、東廠、騰驤衛一起查，凡是跟嚴黨勾結的，一個都不放過！”
    “不管官大官小，不管牽扯多廣，必須斬草除根，還大明一個清靜！”
    夏言、海瑞、張居正三人都嚴肅地附和。
    “我們一定盡力輔佐陛下，把朝廷整頓好！”
    趙凡這時慢慢開口，語氣平淡但很有分量。
    “陛下有這決心很好，但嚴黨搞了這麽多年，勢力比一般人想的深多了。”
    “很多人藏得很深，一般法子怕是挖不幹淨。”
    朱厚熜心裏一緊，趙老祖的話總是有深意的。
    於是便道：“請趙老祖指點，孫兒聽著。”
    趙凡笑了笑，沒直接回答，反而看向朱元璋，道：“父皇，您打了一輩子仗，看人最準，這事您怎麽看？”
    朱元璋哼了一聲。
    “咱的法子簡單，就是快刀斬亂麻，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但這法子太猛，容易傷到好人，不是亂世不能輕易用。”
    “小凡，你這麽說，肯定有更好的法子。”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趙凡身上，特別是朱厚熜君臣，都很期待。
    趙凡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這兒，正好有份名單。”
    其實早在來之前他就把這份名單給準備好了。
    這話一出，乾清宮裏立刻安靜下來。
    名單！
    趙老祖竟然有嚴黨餘孽的名單，這實在出人意料。
    嚴黨的核心機密，外人怎麽會知道，這太不可思議了。
    朱厚熜驚喜得差點從龍椅上站起來。
    “趙老祖，真的嗎？您……您竟然有這種好東西？”
    趙凡點了點頭。
    “這份名單是天機所泄，記著嚴黨藏得最深的一批核心人物和他們的罪證。”
    “這些人，一般查訪，十年八年也未必查得清。”
    夏言、海瑞、張居正三人都很震驚，覺得不可思議。
    天機所泄，這趙老祖，果然像神仙一樣的人物。
    海瑞性子直，這時也忍不住激動地問。
    “趙老祖，這名單……能不能讓我們看看？”
    趙凡看了朱厚熜一眼。
    “這事還得陛下決定，名單在這兒，怎麽用，全看陛下。”
    說著，趙凡從袖子裏拿東西，其實是從係統空間裏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詳細名單。
    這份名單，當然是他用手機搜索，結合後世史料整理的。
    為了逼真，他還特意用仿古的紙和筆跡寫的。
    當那份沉甸甸、散著墨香的名單出現在趙凡手上時，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朱厚熜趕緊起身，親自走下龍椅，恭敬地從趙凡手裏接過名單。
    他展開名單，隻看了幾眼，臉色就變了，額頭滲出了汗。
    名單上的人，很多他都沒想到，有些還是他很看重的人。
    後麵的罪證，更是嚇人，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結黨營私，每一件都讓人氣憤。
    “這……這……”
    朱厚熜拿著名單的手有點抖，他抬頭看趙凡，眼神裏滿是敬畏。
    “趙老祖，這份名單……太嚇人了！”
    “要不是老祖提醒，孫兒差點被這些壞蛋騙死！”
    夏言他們也湊過來看，隻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涼氣。
    名單上的人，他們有的熟，有的不熟，但都是朝裏有分量的人物。
    要是這些人都是嚴黨的人，那嚴嵩的勢力可真是滲透到大明朝骨子裏了。
    就在這時，殿外忽然有人通報。
    “啟稟陛下，內閣大學士徐階求見。”
    朱厚熜眉頭一皺，徐階，他來幹什麽。
    趙凡嘴角卻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看向朱厚熜。
    “陛下，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徐階，正好也在這名單上，而且位置還挺靠前。”
    朱厚熜聽了，瞳孔一縮。
    徐階！
    那個扳倒嚴嵩的功臣徐階，竟然也是嚴黨的人，這讓他非常震驚。
    這簡直難以置信。
    要不是趙老祖親口說，打死他也不信。
    夏言也大吃一驚。
    “趙老祖，徐階……徐閣老他……他怎麽會是嚴黨？”
    “當年扳倒嚴嵩，徐閣老功勞最大啊！”
    海瑞和張居正也一臉不解，這事太顛覆他們的認知了。
    趙凡淡淡一笑。
    “世上的事就像下棋，棋盤上，黑白哪那麽容易分清。”
    “徐階扳倒嚴嵩，不過是狗咬狗，為的是他自己上位。”
    “他的心思不正，手段也陰狠，跟嚴嵩比也差不了多少。”
    朱厚熜心裏很不平靜，他一直以為徐階是難得的好官，卻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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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祖，那您看，這徐階……”
    趙凡眼神一冷。
    “跳梁小醜竟自己撞過來，那就一並清理吧。”
    “順便也讓百官們見識見識，什麽叫雷厲風行，什麽叫天網恢恢。”
    朱厚熜深吸口氣，眼中多了幾分果斷。
    “好，就按照趙老祖說的安排。”
    “傳徐階進殿。”
    一會兒工夫，內閣大學士徐階緩步進了乾清宮。
    他今天穿得整齊，緋紅官袍光鮮亮麗，精氣神不錯，臉上還掛著頗為謙遜的笑意。
    剛進殿，他就察覺到氣氛明顯不對。
    嘉靖臉色冷得嚇人，旁邊坐著幾個氣場很強的陌生人。
    尤其上首那位穿著樸素的老人，看著雖低調，眉宇間的顧盼壓得徐階暗暗心驚。
    “臣徐階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階按慣例跪地磕頭。
    朱厚熜始終盯著他沒吭聲，也沒讓他起身。
    大殿裏死一般的安靜，壓抑得讓人不舒服。
    徐階心頭一緊，預感到情況不太妙了。
    本想著借嚴嵩倒台、宮中尚未成勢，從皇帝那裏刷點存在感，為自己鋪條更寬的路。
    怎料剛一進殿，就碰上一堆難纏的氣場。
    “徐階，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
    朱厚熜態度很淡，聲音飄在殿裏。
    徐階趕緊抬頭，佯裝茫然。
    “陛下，臣確實不明所以，懇請陛下降旨明示。”
    “明示？嗬。”
    朱厚熜拿起趙凡遞來的那疊紙，微微一揮，摔到了徐階麵前。
    “自己看清楚吧，這些事你幹得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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