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聽了也搖頭，對未見麵的正德皇帝印象差了些。
    本以為這位皇帝若賞識王陽明，或許有眼光，現在看來不對。
    眾人又聊了些明朝舊事，天色已晚，趙凡安排唐伯虎和張玉嫻在總統套房歇下。
    他自己帶馬皇後、懷慶、雨蟬回了另一間套房。
    夜色深沉，都市霓虹透過窗簾縫隙，在房內投下光影。
    一番雲雨後，三位美人兒帶著滿足睡去。
    趙凡卻無睡意，隻覺精力充沛。
    這多虧了夢境空間中，係統獎勵的屬性點強化了他的體質。
    他悄悄起身到客廳，摸出黑科技魔幻手機。
    手機屏幕亮起，輪值大轉盤界麵再次出現。
    這一次，轉盤上的名字換了九個新的明朝皇帝。
    從太祖朱元璋到崇禎朱由檢，共十六帝。
    除去已聯係的朱元璋、朱棣、朱高熾、朱瞻基、朱祁鈺、朱見深、朱佑樘，正好剩下九位。
    趙凡心想，要是能再選一位就好了。
    趙凡剛閃過這個念頭，魔幻手機果然彈出了提示：
    【檢測到宿主體內意願強烈，轉盤可額外開放一次指定抽取。請確認是否使用。】
    趙凡覺得這機會不用白不用。
    “用吧。”
    轉盤加速旋轉，虛影流轉。
    很快，指針停在了“明武宗朱厚照”上。
    趙凡稍微有點意外，不過聯想起剛才不是還在議論正德，他覺得這抽簽結果也很自然。
    這樣離和這位大明皇帝說上話，也隻差一步。
    【正在連接明武宗朱厚照時空，請稍候。】
    倒計時數字逐漸躍出屏幕。
    趙凡順手收了手機，嘴角浮起一點笑。
    這時，魔幻手機亮了起來，畫麵幾番閃爍之後漸漸變清。
    京師，正德十五年，豹房。
    豹房其實不隻是養豹的場所，這裏也是操練軍隊、娛樂和休憩的特區。
    正德皇帝朱厚照正穿勁裝騎著西域大馬，手裏拉著硬弓，在馬場中疾馳。
    他不到三十歲，眉眼清秀，身上帶著明顯的活力和不服管的勁頭。
    他身後跟著一群勁裝隨從，既有宦官，也有像江彬、許泰這樣的邊防武將。
    “陛下好箭法！”
    “陛下威武！”
    朱厚照一箭正中遠處枯葉，跟前一堆人齊聲拍馬揚喧。
    朱厚照爽朗笑著，神情很放鬆。
    他不喜歡宮裏的束縛壓抑，也討厭大臣們念叨。
    隻有在豹房時，他才覺得自己真正自由。
    他可以隨心所欲，騎馬射箭，操演軍陣，甚至親自與將士搏鬥。
    他自封總督軍務威武大總兵官朱壽，儼然以一位身先士卒的明君自居。
    朱厚照玩得興起，準備再射幾箭時，眼前空間突然扭曲。
    接著，一塊巨大的，發光鏡子憑空出現，懸浮在他麵前。
    “什麽東西？！”
    朱厚照吃了一驚，馬也受驚人立起來。
    他穩住馬匹，喝道。
    “護駕！有刺客！”
    周圍侍衛嘩然，紛紛拔刀，將朱厚照圍住，看著那塊鏡子。
    江彬第一個衝到朱厚照身前，大聲道。
    “陛下勿慌，末將誓死護衛陛下！”
    然而，那鏡子沒有攻擊跡象，隻是懸浮著。
    鏡麵上光影晃動，顯出幾個人影。
    為首一人身著明黃龍袍，正是明太祖朱元璋。
    朱元璋身後站著同樣龍袍的朱棣、朱高熾、朱瞻基，以及便服的趙凡、唐伯虎等人。
    朱厚照看著鏡中穿太祖規製龍袍的老者，感到荒謬。
    這老者的相貌，和宮中太祖高皇帝畫像很像。
    莫非是鬼神之說。
    他朱厚照雖貪玩，但自認膽大，不信鬼神。
    “何方妖孽，敢在朕麵前裝神弄鬼！”
    朱厚照喝道，試圖驅散不安。
    鏡子對麵，朱元璋看著朱厚照的打扮和他身後不像善類的隨從，臉色陰沉。
    “逆子！看看你這模樣！成何體統！”
    朱元璋的聲音，帶著怒氣，通過手機擴音傳到豹房。
    朱厚照聽到怒喝，身體一震。
    這聲音，這語氣，這威嚴……
    他心中荒謬感更強了。
    “你……你是誰？敢對朕如此無禮！”
    朱厚照強作鎮定，聲音卻帶了絲顫抖。
    朱橚也看不下去，說道。
    “朱厚照，你竟連列祖列宗都不認識了！”
    “睜大眼看清，麵前的是你太祖高皇帝，是你成祖文皇帝！”
    朱厚照死盯屏幕，越看越心驚。
    那幾位龍袍之人的相貌，與他從小看的先帝畫像幾乎一樣。
    尤其是為首那人，那氣勢，就是太祖高皇帝再世。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朱厚照自語，無法接受這景象。
    趙凡見狀，知道要拿出證據讓這位頑童皇帝相信。
    “陛下，先別否認。”
    “容我問一句，陛下昨夜是否在豹房西苑靜思室獨自批閱薊州邊防密奏？”
    “其中一份，是不是關於韃靼小王子在邊境蠢蠢欲動，意圖不明的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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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當時還因奏報語焉不詳，龍顏不悅，將奏折擲於地上，罵了句廢物？”
    趙凡緩緩說道。
    朱厚照聽到這話，渾身一震，臉色煞白。
    這是他昨夜的絕密行蹤。
    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得這麽詳細。
    就連他最寵信的太監張永當時也不在。
    眼前這些人，到底什麽來頭。
    難道真是列祖列宗顯靈了。
    朱厚照額頭滲出冷汗，看著屏幕的眼神充滿驚懼。
    他身後的江彬等人，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何事。
    他們隻看到皇帝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朱元璋見朱厚照神色變幻，知道趙凡的話起了作用。
    “逆子！現在你信了！”
    朱厚照嘴唇動了動，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雖荒唐，但不傻。
    眼前景象超出認知，唯一解釋似乎隻有神跡。
    “太……太祖高皇帝……成祖文皇帝……”
    朱厚照擠出幾個字，語氣敬畏。
    他身後的江彬、許泰等人聽了，嚇得不輕。
    鏡子裏的人，竟是開國太祖和永樂大帝。
    他們平日跟著朱厚照胡鬧，那些事若被這兩位鐵血先帝知道，還了得。
    一時間，豹房內氣氛緊張。
    朱元璋見朱厚照認慫，怒火未消。
    “朱厚照，咱問你，你身為天子，為何不在皇宮處理朝政，卻整日混在這豹房？”
    “看看你身邊都是什麽人！油頭粉麵，尖嘴猴腮，哪有大臣模樣！”
    朱元璋目光掃過江彬等人，眼神冰冷。
    江彬等人被他看得發毛。
    朱厚照被朱元璋訓斥，不敢頂嘴，小聲道。
    “太祖高皇帝息怒，孫兒……隻是在此操演兵馬，以備不時之需。”
    “操演兵馬？”
    朱元璋反問，隨後便又忍不住怒道：
    “我看你是玩物喪誌！沉迷女色！不理朝綱！”
    “你可知因你的荒唐，我大明朝堂出了多少奸佞小人！”
    “你可知多少忠臣良將，因你的昏聵蒙冤受屈，甚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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