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也同意。
    “小凡說的對，不急於一時。”
    “這深山老林的，什麽怪東西都有，小心點好。”
    大家回到營地，把發現野人腳印的事告訴了馬皇後她們。
    大家都覺得有點新奇，也有點緊張。
    這一夜，大家輪流守夜，倒也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大家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
    趙凡找到張富貴。
    “張掌櫃，你說的那個山溝，大概還有多遠。”
    張富貴指著東南方向。
    “回大人，往那邊走，大概再有半天路，就能到那片地方了。”
    “隻是那山溝具體在哪，小人也記不太清了，隻能憑著大概的印象找。”
    趙凡點點頭。
    “盡力就行，我們先往那個方向去。”
    一行人又騎上摩托車，向著神農架深處開去。
    臨近中午，到了一個較為平整的山穀。
    四周都是大樹和藤蔓，感覺十分原始安靜。
    張富貴上下打量周圍，神情有點猶豫。
    “大人，這地方……我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當年我們就是在這一帶，看到過那片彩色的光。”
    趙凡讓大家停下車，掏出望遠鏡細看周圍情況。
    這片山穀寬敞，確實適合有什麽大東西停下來。
    “張掌櫃，你想一想，這山溝附近還記得哪些特別的標記？”
    張富貴努力回憶，突然拍了一下腿。
    “我想起來了，山溝旁邊有塊很大的青石，形狀像趴著的牛。”
    “我們那會兒就是躲在青石後頭，才沒有被那些人發現。”
    臥牛石。
    趙凡立刻舉起望遠鏡找過去。
    沒多久，他就在山穀東麵山腳下發現了一塊青石，樣子確實像頭臥牛。
    “在那邊，已經找到了。”
    大家精神一振，迅速往臥牛石的位置趕去。
    靠近時，能明顯看到石頭周圍草少了很多。
    空氣裏漸漸有股焦味，還帶著點硫磺的氣息。
    趙凡心裏估算，張富貴說的內容看來還算靠譜。
    他掏出相機，開始記錄四周的情況。
    朱元璋下了車，也走到青石邊認真看了看。
    “石頭確實合適，又大又好藏人。”
    唐伯虎四下轉悠，在附近尋找有沒有別的跡象。
    張富貴指著青石後麵的窪地提醒大家。
    “大人，就是這裏。當年那個圓盤，就停在這兒的。”
    眾人跟著走了過去，看到窪地有幾十丈見方，土壤是深紅色，什麽也不長。
    和其他地方的綠草相比，落差非常明顯。
    趙凡蹲下身，把土抓起來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確實有一股硫磺味，土攤也像被熱力燒焦過。
    “難道這裏真的出現過那東西……”朱翊鈞低聲說道。
    趙凡沒回應，隻專心用相機拍照，把窪地各個角度都記錄下來。
    他示意朱樉和朱橚去周圍看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過了一會兒，朱樉拿著個東西跑回來。
    “妹夫，你看這是什麽。”
    趙凡接過一看，是塊不規則的金屬片，巴掌大小，通體銀白，質地很輕，但特別硬。
    邊緣好像是斷的，茬口很新。
    趙凡用手摸了摸，摸著冰涼，而且上麵一點鏽沒有。
    這絕對不是地球上常見的金屬。
    “這是……從那圓盤上掉下來的。”懷慶猜著說。
    趙凡仔細看著那塊金屬片，眉頭緊鎖。
    如果這真是外星飛行器的碎塊，那張富貴說的話，真實性就大大高了。
    但，事情沒這麽簡單。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居正突然開口。
    “這土的顏色，還有這金屬片，會不會是什麽礦石弄的。”
    “神農架這地方，本來就多怪石頭怪礦，也許隻是什麽我們不認識的自然現象。”
    他這話，給大家火熱的心頭，澆了盆冷水。
    確實，不能光憑這些就說是外星飛船。
    趙凡把那金屬片小心收好。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我們再仔細看看這片地方，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大家分頭行動，在這片窪地周圍仔細找。
    可是，除了那片燒焦的地和一些零星的金屬片，再沒其他更有價值的線索。
    那些說的怪人腳印，更是一個都找不到。
    好像他們出現過，又徹底不見了。
    趙凡用相機記下了每個可疑的細節。
    直到太陽偏西，大家還是一無所獲。
    張富貴有點著急。
    “大人，小人真沒說謊，那圓盤子和怪人，確實在這兒出現過。”
    “會不會是……他們把痕跡都清幹淨了。”
    趙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清理痕跡。
    如果真有那麽先進的文明，要清理痕跡，怕是連這片燒焦的地都不會留下。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趙凡決定今晚就在臥牛石旁紮營，他隱約覺得，夜裏可能會有新情況出現。
    夜晚，山穀十分安靜，隻能聽到蟲鳴和篝火劈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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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氣氛有些壓抑。
    找了一天沒有結果，大家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朱翊鈞尤其鬱悶，他原本滿心期待能找到點神異的線索，結果什麽也沒碰見。
    趙凡一直注意著那片焦土，小心揣摩哪裏有異常。
    他越看越覺得，那片地不尋常。
    就在這時，忽然有動靜。
    隻見焦土地的中央慢慢浮現出一抹紅光，最初很微弱，很快就越來越亮。
    同時，空氣裏又傳來一股濃重的硫磺氣味。
    “看那裏！”唐伯虎突然指向窪地，神色緊張地提醒大家。
    大家一起看去，隻見那紅光越來越亮，範圍也越來越大。
    隱約間，好像真有個大圓形輪廓，在紅光裏出現。
    “難道……那圓盤子又回來了。”張富貴聲音發抖，臉上滿是害怕和……一點期待。
    朱元璋噌地站起來，手已經按在腰間的刀上。
    “裝神弄鬼的東西，咱倒要看看你是什麽來頭！”
    趙凡迅速舉起夜視攝像機，對準那片發光的窪地。
    鏡頭裏，那紅光的來源，看得更清楚。
    不是什麽圓盤，而是……從地下冒出來的！
    那片燒焦的地，這會兒像燒紅的烙鐵，散發著怪光。
    那硫磺味，也正是從這些發光的土裏散出來的。
    “這不是飛行物，這是地光，還有地熱現象！”趙凡沉聲說。
    他想起來了，有些地方的地質活動，或者地下可燃氣出來，確實會產生類似的發光和怪味現象。
    特別是在些礦產多的地方，這種現象更常見。
    “地光，地熱。”大家都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趙凡解釋說。
    “簡單來說，就是大地自己發光發熱。”
    “有些特別的礦物質，在特定條件下，就會出這種現象。”
    “神農架這地方，本來就礦產多，出這種情況，不奇怪。”
    他頓了頓，又看向張富貴。
    “張掌櫃，你當年看到的，怕就是這種地光和地熱現象。”
    “至於那圓盤的輪廓，很可能是火光照在山壁上，或水汽上，形成的影子。”
    “而你聞到的硫磺味，也正是這些礦物質燃燒或反應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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