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看到司徒盅眼裏的熱切，不覺得意外。
    現代社會的吸引力，對古人來說，確實難以抗拒。
    “司徒先生想去看看，自然沒問題。”
    “太祖爺之前也答應了，我趙凡說話也算數。”
    “等先生玩痛快了，我再把先生送回來。”
    “到時候，太祖爺賞的那青樓，先生想怎麽經營都隨你。”
    趙凡這話說得很明白，既給了司徒盅麵子，也講清了好處。
    司徒盅聽得眉開眼笑。
    “好，趙先生果然爽快，比那些假道學的酸儒強多了。”
    “那咱們還等什麽，這就出發吧。”
    “我已經等不及想嚐嚐你們那邊的酒，是不是真比我大明的瓊漿玉液還夠勁兒。”
    他是個急性子，尤其跟酒有關的事，想到就要馬上做。
    朱元璋在旁邊搖了搖頭，臉上帶著笑。
    “你小子猴急什麽，剛從身上掉了一塊肝，就想著折騰。”
    “去了我們那邊，你這副身子骨，怕是也玩不痛快，還得靜養。”
    “依咱看，不如先在京城歇幾天，等你肚子上的口子長結實了。”
    “到時候，咱親自派人護送你去，也讓小凡他們多做些準備。”
    朱元璋這話，是關心司徒盅的身體，也是老成的考慮。
    穿越時空不是小事，多些準備沒錯。
    司徒盅一聽，覺得太祖爺說的有道理。
    他嘴上說不在乎，但肚子上的傷口確實還疼。
    “太祖爺說的是，是小子孟浪了。”
    “那就聽太祖爺的，先養幾天。”
    他話鋒一轉，臉上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
    “不過，小子還有一件事，想請太祖爺和趙先生幫個忙。”
    趙凡好奇起來。
    “司徒先生還有何事？但說無妨。”
    司徒盅撓了撓頭，表情有點怪，像是不好意思，又像在回憶。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離奇，我自己都覺得跟做夢一樣。”
    “大概是十幾天前，我還在嶽陽樓那邊喝酒。”
    “有一天晚上，喝得有點多了，迷迷糊糊回到我那臨時租的小院。”
    “當時尿急，就跑到後院牆根底下撒尿。”
    “結果，我看見了樣東西。”
    他賣了個關子。
    朱樉在旁邊催促。
    “我說司徒酒神，你快說啊，看見什麽寶貝了？該不是嫦娥下凡被你撞見了吧。”
    司徒盅白了他一眼。
    “去你的，嫦娥下凡能有我家後院的玩意兒稀奇？”
    “我跟你們說，當時月亮挺亮，我正撒得痛快。”
    “忽然就看見院子中間，停著一個銀白色的大圓盤子。”
    “那盤子，鋥光瓦亮，比我喝酒的鍋大幾圈，上麵有五顏六色的燈一閃一閃。”
    這話一出，趙凡和懷慶對視一眼，心裏咯噔一下。
    銀白色大圓盤，這描述很像他們追查的不明飛行物。
    懷慶心跳加快，連忙追問。
    “司徒先生，那圓盤什麽樣子？後來怎麽了？”
    “它……它是怎麽飛走的？”
    司徒盅努力回憶，但喝多了，很多細節記不清了。
    “樣子嘛，就是個大圓盤，扁扁的。”
    “當時我嚇了一跳，酒也醒了大半，還以為是哪家王爺的儀仗，搞得這麽花哨。”
    “我那泡尿，不偏不倚，正好澆在那盤子邊上。”
    “結果，那盤子反應像是被燙著了似的，嗡的一聲，底下噴出一股藍火。”
    “然後，刷的一下，就飛到天上去了，快得眼睛跟不上，一下子就沒影了。”
    他這話說的輕巧，對趙凡他們來說，卻是個驚人的消息。
    不明飛行物，ufo，被司徒盅一泡尿給滋走了。
    這情節太他媽的離奇了，比話本小說還敢寫。
    朱元璋聽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過神。
    “你小子……你小子拿尿去滋那神仙的座駕？”
    “你這膽子太大了。”
    他不確定司徒盅是膽大包天，還是缺心眼。
    趙凡腦子裏飛快分析。
    司徒盅的描述，和他之前在神農架調查得到的信息，很吻合。
    銀白色，圓形，能發光，飛行速度極快。
    這肯定不是大明朝能造出來的東西。
    司徒盅看大家表情嚴肅，有點犯嘀咕。
    “怎……怎麽了？那盤子難道真是什麽寶貝？”
    “我當時也是喝蒙了，要是知道那麽金貴，肯定不敢亂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趙凡問。
    “司徒先生，那圓盤飛走之後，你院子裏，還有沒有發生其他怪事？”
    司徒盅一拍大腿。
    “哎呀，趙先生你不問，我差點忘了。”
    “那圓盤剛飛走，我就聽見我那堆柴火的倉房裏，有動靜。”
    “我提著褲子過去一看，好家夥，從裏麵鑽出來一個……一個大腦袋的猴子。”
    “那猴子，個子不高，也就到我腰這兒。”
    “腦袋特別大，眼睛也大，黑黢黢的，沒眼白。”
    “身上光溜溜的，沒毛，皮膚是灰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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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看見天上那盤子飛遠了，就站在那兒蹦躂，嘴裏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說的是哪國鳥語。”
    大腦袋，大黑眼睛，灰白色皮膚。
    這描述，和神農架張富貴說的怪人一模一樣。
    趙凡心裏震動，這他媽的，是活的外星人啊。
    而且，聽司徒盅這意思，這外星人，似乎還被他給……
    “司徒先生，那……那猴子後來怎麽樣了？”趙凡聲音有點抖。
    司徒盅咧嘴一笑，有點得意。
    “還能怎麽樣？我看它奇形怪狀的，還嘰嘰歪歪吵得人心煩。”
    “當時我酒勁兒還沒過，抄起旁邊一根打狗棍，上去就給了它後腦勺一下。”
    “那猴子也真不經打，哼都沒哼一聲，就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我怕它醒了跑了，或者是什麽山精野怪，就找了條拴狗的鏈子，把它鎖在倉房裏了。”
    “我尋思著，等酒醒了，再仔細看看是什麽玩意兒，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結果，第二天就被張首輔的人找到，說皇上病重，急著讓我進京。”
    “這一走就是十幾天，那猴子也不知道餓死了沒有。”
    “趙先生，太祖爺，你們能不能派人去我那院子看看？”
    “好歹也是條生命，要是餓死了，怪可惜的，哦不，是幫我喂一喂？”
    司徒盅這番話說完，整個偏殿裏非常安靜。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朱元璋手裏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馬皇後和懷慶她們嚇得花容失色，捂著嘴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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