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很高興，叫來了酒吧的首席調酒師。
    那調酒師三十多歲，穿著馬甲，留著小胡子，眼神銳利，手上動作花哨。
    他打量了司徒盅一番，自信地笑了。
    “客人好酒量，佩服。”
    “既然如此，我先給客人來一杯開胃的，深水炸彈。”
    他一邊說，一邊從酒櫃拿出野格利口酒和一罐紅牛。
    他手腕翻飛，將一小杯野格酒投入裝滿紅牛的大杯中。
    砰的一聲，酒液混合，氣泡翻騰。
    趙凡在旁邊給司徒盅解釋。
    “司徒先生，這叫雞尾酒，是用幾種酒或飲料混合調製的。”
    “深水炸彈，是用一種叫野格的藥草酒和一種叫紅牛的功能飲料混合。”
    “野格酒度數不低，加上紅牛裏的咖啡因，喝下去很刺激，後勁也大。”
    “很多人喝這個，一杯下去就感覺暈。”
    司徒盅聽得半懂，看著那杯冒氣泡的深綠色液體，有點好奇。
    “藥草酒，聽著像我們大明的藥酒。”
    “還有什麽牛的，是牛奶嗎。”
    他端起酒杯聞了聞，一股草藥香混合著甜膩味。
    他皺了皺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味道。
    但還是仰頭一口把那杯深水炸彈悶了。
    司徒盅咂咂嘴，臉上表情有點怪。
    “這味道甜不甜，苦不苦，藥不藥，酒不酒的。”
    “有點意思，就是跟喝糖水似的，沒勁。”
    他這話一出，調酒師笑容僵住了。
    周圍看熱鬧的客人發出一片噓聲。
    “這是裝的吧。”
    “深水炸彈說跟喝糖水一樣，他以為他是誰。”
    “野格後勁多大，等會兒有他受的。”
    “我看他就是嘴硬，待會兒肯定趴下。”
    司徒盅聽著議論也不生氣，咧嘴一笑。
    “各位不信，那再來幾杯。”
    他對那調酒師說
    “小哥，你這雞尾酒花樣挺多。”
    “還有什麽厲害的，都拿出來，讓老子開開眼。”
    那調酒師被他一激，有點上火。
    “好，客人既然這麽說，我就不客氣了。”
    “下一杯，長島冰茶。”
    他手上動作加快，基酒、君度、檸檬汁、可樂在他手中混合。
    很快，一杯像冰紅茶但散發酒精味的雞尾酒推到司徒盅麵前。
    趙凡又在旁邊解說。
    “長島冰茶，名字帶茶，其實沒茶葉。”
    “它是用好幾種烈酒調的，包括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龍舌蘭。”
    “這些酒本身度數高，混一起威力更大。”
    “因為可樂和檸檬汁掩蓋，喝起來偏甜，容易喝多。”
    “所以這酒也叫失身酒，很多女孩子就這樣喝多了。”
    司徒盅聽得有味，對失身酒尤其感興趣。
    “哦，還有這功效，那老子可得多喝幾杯。”
    他端起長島冰茶聞了聞，一股檸檬香混合著可樂甜味。
    他嚐了一口，眼睛亮了。
    “嗯，這味道不錯，甜絲絲的，比剛才那炸彈好喝。”
    然後又是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咂咂嘴，臉上依舊平靜，看不出醉意。
    “味道還行，就是酒勁兒還是差了點。”
    “跟我們大明軍中喝的燒刀子比，還是太溫柔了。”
    這下，連調酒師都開始懷疑人生。
    長島冰茶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一般人兩杯下去就暈了。
    這人喝了跟沒事一樣，還嫌酒勁不夠。
    他覺得自己真是遇上傳說中的酒仙了。
    周圍的客人，也從嘲諷變成驚訝和好奇。
    “這家夥好像真有點東西。”
    “長島冰茶都幹了，臉都不紅，神人。”
    “他們覺得他可能練過鐵胃功。”
    朱元璋在旁邊點頭，有點得意。
    “咱老朱家看上的人，能是普通人嗎。”
    “這小子平時不著調，但這酒量確實沒得說。”
    馬皇後則有點擔心地看著司徒盅。
    她擔心喝這麽多雜七雜八的酒會出事。
    趙凡安慰道
    “母後放心，司徒先生身體構造和常人不同，有四個肝髒。”
    “這點酒對他來說，應該還在承受範圍內。”
    調酒師深吸一口氣，眼神凝重起來。
    他知道今天遇上硬茬了。
    “客人果然海量，是我小看你了。”
    “既然如此，我就拿出點真本事。”
    “下一杯，教父。”
    他從酒櫃頂層取下一瓶蘇格蘭威士忌和一瓶杏仁利口酒。
    他用量杯精確量取酒液，動作一絲不苟。
    趙凡看著他的動作解釋。
    “教父，這款雞尾酒名字很霸氣。”
    “它主要是用蘇格蘭威士忌和杏仁利口酒調的。”
    “威士忌的醇厚辛辣混合杏仁的香甜，口感複雜強烈。”
    “這酒號稱男人的酒，一口下去就能感受到力量。”
    “據說當年黑手黨大佬們愛喝這個。”
    司徒盅聽著教父、黑手黨這些詞，覺得新鮮。
    他接過那杯琥珀色酒液，酒香帶著煙熏和堅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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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了一口，眉頭揚起。
    “嗯，這酒有點意思。”
    “入口有點衝，但回味甘醇，還有股甜香。”
    “比前麵那兩杯強了不少。”
    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次喝完，他臉上終於泛起一絲紅暈。
    但眼神依舊清亮，腰板挺直。
    “好酒！”
    “隻是還是差了點意思，不夠痛快。”
    調酒師額頭開始冒汗。
    他沒想到連教父這種烈酒都奈何不了這個人。
    他從業十幾年，見過無數酒鬼，也調出過無數烈酒。
    但像司徒盅這麽能喝，還喝得這麽輕鬆的，他頭回見。
    周圍的客人已被司徒盅的酒量征服。
    他們不再起哄，而是看著他。
    他們不相信這是人能喝出來的量。
    他們覺得他肚子是無底洞。
    “我感覺聞著味都要醉了，他還說不夠痛快。”
    酒吧經理也看得心驚，開始有點後悔搞這挑戰。
    要是真把酒吧存酒都喝光了，損失就大了。
    但他話已出口，不好反悔。
    隻能硬著頭皮對調酒師說
    “繼……繼續，把我們壓箱底的都拿出來。”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
    調酒師擦了把汗，點頭，眼神充滿挑戰。
    “客人，看來一般的雞尾酒滿足不了你了。”
    “那接下來，我給你來點刺激的。”
    “b52轟炸機，敢不敢試。”
    他從酒櫃拿出三種利口酒咖啡利口酒、百利甜酒、柑橘利口酒。
    他用吧勺將三種酒液分層倒入一個小杯中，形成黑白橙三色分層。
    然後他用打火機點燃最上層的柑橘利口酒。
    一簇藍色火焰在杯口跳動。
    趙凡解釋
    “b52轟炸機，這名字很形象。”
    “三種不同密度和顏色的利口酒分層，點燃後一口喝下，感覺很強烈。”
    “這酒視覺效果好，口感也層層遞進，從甜膩到辛辣，很刺激。”
    “而且因為點燃，酒精度更高，後勁更猛。”
    “一般人喝這個，是為追求那種上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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