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成為督主的妖孽佛子後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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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很可疑。”
    沈清風捏著自己帶來的點心往嘴裏塞著,“我總覺得齊舟知道些什麽,齊玉堂的死也沒那麽簡單,就像是被什麽做了……對,做了筏子似的。”
    說話間,風信從門外進來,在鬱若然手邊放下兩遝什麽東西,又悄無聲息地出了書房。
    沈清風見鬱若然有事要處理,從椅子上站起來作勢要離開,“行了,話也說完了,我先回去繼續調查案件——”
    “不用了”
    鬱若然的視線依舊在手中的信紙上,說出來的話卻讓沈清風頓在了門前。
    “什麽?”,沈清風不解地轉身看向鬱若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用了,雖然齊玉堂是死有餘辜,但還是要——”
    沈清風反駁的話在看到鬱若然手中轉向他的信紙後戛然而止,皺著眉從他手中拿過來那張沒寫幾個字的信紙。
    “什麽叫錦衣衛接手了這件事?”齊舟把信紙重重拍在桌麵上,“好他一個齊舟!這是不相信我順天府沈捕頭的實力?”
    鬱若然搖著頭拿起來另一封信件,卻是在看清落款人姓名時怔愣了片刻。
    “鬱若然?”沈清風抬頭,見他愣住以為信裏有些了齊舟什麽事情,探頭看去也愣住了身形,“寒山寺?淨心?禿驢?”
    沈清風心裏那些火歘的一下退得幹幹淨淨,轉而湧起了對他好兄弟的好奇。
    “這怎麽還有禿驢給你寫信啊。”沈清風也不著急走了,又在椅子上坐下,就看著他兄弟拆不拆信件,“我記得你以前不是看寒山寺的禿驢一眼就頭疼嗎?”
    “怎麽現在不僅不頭疼了,連佛書也看上了,還和禿驢通起信件來了?”
    沈清風眉毛挑了挑,臉上帶著些促狹的笑意。
    鬱若然卻若無其事般把信件壓在了一旁書卷的最下麵,趕人的聲音中也隱隱帶上了些急迫,“不是要回去調查案件?現在回去應該還能從錦衣衛的嘴裏問出來什麽。”
    “行,算是說到我不得不離開的點子上了。”沈清風抿唇閉眼無奈起身,在推門離開前來了個回馬槍,“不過!等閑下來了,我可要看看你和那淨心是個什麽情況,可別把寒山寺好好的僧人給勾還俗了……”
    沈清風說著話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後,殊不知他這句話讓鬱若然捧著江遇差人送來的書信愣了許久。
    還俗……小禿驢還俗了,會是什麽樣子……
    [宿主宿主,書信送到了,宿主夫現在開始拆書信了,宿主你什麽時候才去找宿主夫啊,你這會戰鬥力不太行啊。]
    001揣著貓貓手窩在蒲團上,眼前的光屏上是鬱若然書房的畫麵。
    江遇回了寒山寺便沒再穿那身白色僧袍,而是換上了最為普通的青灰色僧袍,不過在僧袍外披了件黃色的袈裟。
    聞言,他眼睛都沒從話本上離開,[快了,等寂明學個七七八八的時候,我在辭去住持一職,直接還俗一步到位。]
    在寒山寺待個一兩天還行,但多待上個七八天的,江遇覺得自己嘴裏現在都要淡出來鳥了,更別說還沒有老婆在身邊。
    [這寂明腦子怎麽這麽笨,都一周了還沒背下來。]
    001想到禪房內淹沒在佛書中的寂明,對此隻能祝他好運。
    [不過齊玉堂怎麽就死了,宿主你對這事什麽看法?]
    江遇這些日子雖然沒有下山,但得益於他有一個愛八卦的係統,對京城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可謂是了如指掌。
    看在001每天都會向他匯報老婆的情況,江遇也就忍了它每天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的。
    [還能什麽情況,被當局做了唄。]
    江遇的視線依舊沒從手中的話本上離開。
    001聽江遇像是知道什麽的樣子,後退一個彈跳從蒲團上撲到了江遇的懷中,還順爪把他手裏的話本蹬到了地上。
    [宿主你是不是看出來些什麽,快跟我講講快講講。]
    江遇閉眼歪了歪腦袋,懸在半空的手掌在貓腦袋上狠狠揉了揉,[首先齊玉堂雖然作奸犯科,但不至於讓江湖上的碧水宮出手殺了他。]
    [再有,不過是傷口形狀,多的是可以模仿的方法,並不能以此就確定一定是碧水宮出的手。]
    [另外,什麽人都死了,為什麽還要吸幹血肉,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001一邊思考一邊忍不住在江遇肚子上踩起來,[確實很可疑,就像是……]
    “……在搞什麽邪法一樣!”
    沈清風一拍桌子,將對麵的應枕嚇得一震,無奈地放下茶盞,“說話就說話,你這一驚一乍的性子還是改不了。”
    沈清風嘖了聲,“那齊舟也真是,信不過我就信得過你了,真是眼瞎……”
    應枕嘴角勾笑地搖了搖頭,“要我說你當初就該和我一起進錦衣衛,非要來著順天府當什麽捕頭,你要是當個一官半職的也就不說什麽了,沒少被沈叔念叨吧。”
    沈清風神情落寞了一瞬,隨即又故作輕鬆的擺擺手道:“哎,你知道的,我這人嗎,沒什麽大誌向,就想在這種輕鬆地方混吃等死,你那地方……”
    沈清風嘖嘖地搖頭,“我實在是幹不來,離那位太近,萬一哪天……誒,你還在錦衣衛,不說這種話,快再看看這案子。”
    應枕作為兄弟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和他一起看起齊舟的筆錄。
    再說督主府。
    沈清風離開後,鬱若然拆開信封,江遇筆鋒淩厲透徹的字跡躍入眼簾,倒是讓他小驚了下。
    他以為江遇那般長相妖冶的人,寫出來的字也會有些陰柔,倒是他以貌取人了。
    隻不過往下看去江遇在信中如家常般的問候,鬱若然的腦海中卻一直回蕩著沈清風那句“還俗”,眼瞧著他的臉越發的紅了起來。
    淨心這小禿驢什麽意思,莫不是真動了什麽歪心思?
    今日的鬱若然已經不是昨日對佛語一竅不通的鬱若然,知曉了江遇那句佛語的意思,再加上今日這封像極了家書的信。
    鬱若然不由得琢磨起了江遇是什麽意思。
    他這副樣子卻是讓推門而入的風信愣了一瞬,“主子——”
    鬱若然怔了下,折好書信貼身放進胸前,臉上的紅意在一瞬間褪去,“何事。”
    風行搖了搖頭,想著定是他剛才看錯了,走近桌案又將一封信放下,“主子,附屬國向皇帝來信,將於不日後前來朝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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