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盒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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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啊!”隻見真田義鋼雙膝跪地,身體前傾,頭顱低垂至地麵,其身旁的一眾旗本武士見狀,也紛紛效仿,整齊劃一地跪伏於地。
    真田義鋼麵色凝重,聲音低沉而急切:“殿下的修為深不可測,絕對不容小覷啊!屬下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這位殿下曾經乃是某種極其強大邪物的人形封印。不僅如此,他還曾涉足鬼界,並在此習得了諸多神秘莫測的鬼力。少主您若是貿然出手,恐怕難以得逞啊!而且一旦觸怒了殿下,後果不堪設想。那神策軍實力強勁,再加上強大的龍國作為後盾,都絕非我們所能輕易抗衡的呀!試問,到那時我們又能用什麽來保住真田大名的地位呢?!”
    然而,麵對真田義鋼等人的苦苦勸諫,真田信武卻不為所動。他目光冷冽地掃過眼前跪著的眾人,冷哼一聲道:“哼,不就是一個人柱力嘛!而且還是曾經的人柱力!有何可怕之處?即便他是旋渦大名麾下的陰陽師,我也毫不畏懼與他一較高下!”顯然,真田信武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相當的自信。
    此時,真田信武看向那些一心向著伯言、不停勸說自己的家臣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惱怒之意。他大聲嗬斥道:“你們這群家夥!難道以為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他動手嗎?那個來自大越國的商人,早就已經顯露出對那位大明皇子不利的跡象了!”
    聽到這裏,真田義鋼如夢初醒般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驚愕之色:“什麽?您是說,那位十八皇子他……”經此提醒,真田義鋼開始回憶起朱雲凡近來性情的巨大變化,種種異常之處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琉球國,柯西富宅邸
    朱雲凡終於抵達了位於琉球國的柯西富那座氣勢恢宏、美輪美奐的大宅子。遠遠望去,這座宅院猶如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其奢華程度簡直令人瞠目結舌。每一處建築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富貴之氣,仿佛這裏就是某位王爺的豪華府邸一般。
    然而,當朱雲凡將目光投向門外的街道時,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街上人流如織、熙熙攘攘,但秩序卻異常混亂,嘈雜聲不絕於耳。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柯西富的宅邸四周戒備森嚴,眾多全副武裝的私兵們嚴陣以待地守衛著各個出入口。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兩個全然不同的世界,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割裂感。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皇子殿下,歡迎您蒞臨寒舍,請進府吧!”原來是柯西富親自前來迎接,並擺出一副恭謙有禮的姿態。隨著府門緩緩打開,一群身姿婀娜的妙齡侍女如蝴蝶般輕盈地從裏麵奔湧而出,迅速整齊地排列成兩行。她們個個麵容姣好、笑靨如花,同時還用那極具魅惑力的嗓音齊聲高呼,邀請朱雲凡入府。
    朱雲凡邁步走進府邸,隻見裏麵的景色更是美不勝收。庭院中遍布著各式各樣珍稀罕見的奇花異草,爭奇鬥豔、芳香四溢。而在走廊和廳堂裏,則擺放著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名貴擺件,這些精美的藝術品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進一步凸顯出柯西富所擁有的巨額財富簡直超乎人們的想象。
    與此同時,柯西富的幾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沉甸甸的禮物箱,亦步亦趨地跟在朱雲凡身後。他們的動作略顯鬼祟,似乎這個箱子裏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朱雲凡悠然自得地端坐在廳內的正位之上,那可是原本屬於柯西富的主人之座。此刻,他麵帶微笑,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心中滿是得意與滿足之情。
    “柯西富啊,你所貢獻出來的這件寶貝,其蘊含的力量當真是超乎想象啊!”朱雲凡輕拍扶手,讚不絕口地道,“想當年,帝禹嗔目圭在東漢末年之時,竟是被太平道的張角所持,憑借此物發動了那場震驚天下的黃巾起義。一直以來,我都對它為何會突然現身於那樣一個令人感到絕望的時代而疑惑不解,然而如今……”說著,他緩緩地將手伸進上衣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塊神秘的玉圭。
    隻見這塊玄青色的玉圭上麵精雕細琢著一幅二十八星宿圖,栩栩如生,仿佛活靈活現一般。透過朱砂色的紋路,可以清晰地看到如同人體血脈般的脈絡分布其中,更令人驚奇的是,整塊玉質竟然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顫動著,甚至還生長出了類似於青銅器饕餮紋的尖銳獠牙,散發出一股攝人心魄的強大氣息。
    朱雲凡緊握著手中的玉圭:“那種源源不斷湧來的磅礴力量,同時耳邊似乎還能時不時地聽到來自舜帝先人的諄諄教誨之聲。這就是我!擁有了成為明國下一任聖主——明雲帝的最堅實保障!”
    站在一旁的柯西富見狀,臉上也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他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打開放在地上的一隻木箱。隨著箱蓋的開啟,一道璀璨奪目的光芒瞬間從中射出。原來,箱子裏放置著的,正是朱雲凡此前在仙緣大會上曆經千辛萬苦方才得到的冉光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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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皇子殿下,對於這座冉光寶塔,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呢?”柯西富畢恭畢敬地問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哼,這玩意兒能有何用處?你愛怎樣就怎樣吧,莫要來煩擾本皇子傾聽大禹先賢的諄諄教誨!此等糟粕之物,與那伯言毫無二致,盡是些多管閑事之人!你自行處置便是!”朱雲凡一臉不屑地說道,邊說還邊將手中的玉圭緊緊地貼在臉頰之上,隨後便如著魔一般,口中念念有詞,搖搖晃晃地朝著內堂走去。
    待朱雲凡的身影消失在內堂之後,其屬下這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湊近柯西富,滿臉惶恐之色,壓低嗓音說道:“老爺呀,這十八皇子實在是太過詭異啦!難不成是您那件寶物致使皇子殿下變成這般模樣的麽?”
    柯西富聞聽此言,心中一驚,但旋即怒不可遏,揚起手來作勢欲打,口中怒斥道:“蠢貨!你腦子進水了不成?且不說如今這三皇子對我的態度如此友善,單就憑他已然完全被那塊玉圭所掌控這點來看,即便我此刻去向三皇子殿下稟報此事,等待我的將會是何種下場?蠱惑皇子之罪名,可是足以令我遭受淩遲處死、千刀萬剮之酷刑啊!你倒是說說,我究竟該如何是好?”說到最後,柯西富意識到自己的嗓門有些過高,連忙收聲,並緊張兮兮地環顧四周,生怕引起他人注意。
    “是是是,老爺您說得太對啦!”柯西富的屬下誠惶誠恐地點頭應道,臉上滿是諂媚與討好之色。他小心翼翼地認錯之後,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放置著的箱子以及那座神秘的冉光寶塔。
    “那麽……那個被三皇子棄如敝履的寶塔,咱們該如何處置它呀?”屬下戰戰兢兢地問道,聲音略微發顫,似乎生怕觸怒了眼前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柯西富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座寶塔,仿佛它是什麽可怕的毒物一般。他沒好氣兒地吼道:“當然是把它給扔出去!難道留著它繼續禍害咱們不成?這破玩意兒之前可是讓朱皇子短暫地恢複了神誌!你們想想看,當時他回憶起往事時有多憤怒啊!甚至揚言要將我們統統變成太監!哼,你想成為太監嗎?”說到這裏,柯西富的臉色愈發陰沉,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這話,屬下嚇得連連搖頭,忙不迭地表白道:“不不不,小人絕對不想當太監啊!能跟隨老爺您辦事,那簡直就是小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呐!比起我當年在大越國皇宮裏當侍衛的時候,可真是好太多啦!小人才不會像個傻瓜一樣離開老爺您呢!”
    從屬下這番話不難看出,柯西富此人確實有些手段。竟然能夠將原本在皇宮中當差的人挖到自己身邊,並使其死心塌地地追隨左右,甘願充當他的忠實走狗。
    “你立刻把這玩意兒給我扔到海裏去!留它在這琉球國,我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感覺要出大事兒,麻溜地,快去!”柯西富滿臉焦慮地將那個破舊不堪、散發著神秘氣息的盒子用力一蓋,仿佛生怕那裏麵會鑽出什麽可怕的怪物一般,緊接著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手下的懷裏,並使勁推搡了一下,催促道:“別磨蹭,動作快點兒!”
    那名屬下被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應聲道:“好好好,小的明白,這就去辦!”說完,他緊緊抱著那個盒子,如同捧著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似的,匆匆忙忙地朝著後門奔去。眨眼間,他的身影便融入了濃濃的夜色之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夜晚的街道終於又恢複了往昔的寧靜與平和。自從龍國神策軍進駐之後,他們迅速行動起來,不僅重新整編並組織起了本地的數千守軍,還積極采取一係列措施,使得當地百姓的生活很快便回到了正常軌道。
    此刻,墨寒星和顧慶二人也悄然換下了軍裝,穿上了尋常百姓的衣裳,並肩漫步在琉球國繁華熱鬧的街道之上。望著眼前這個雖小卻十分富饒的國度,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兩人不禁相視一笑。他們邊走邊聊,時而開懷大笑,時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親密無間的模樣倒真像是一對情同手足、無話不說的親兄弟。
    隻聽顧慶感慨萬分地說道:“說實話,這次可是我第一次獨自領軍出征啊,一路上真是提心吊膽的。好在有殿下洪福齊天,庇佑著咱們,截至目前為止,各項任務都進展得順順利利,沒出啥岔子。”
    然而,似乎殿下與朱皇子之間存在一些不愉快,這讓墨寒星不禁心生憂慮:“也不知後續他們二人會如何發展……”她眉頭緊蹙,目光投向遠方,仿佛能透過重重迷霧洞悉到事情的走向。
    一旁的顧慶安慰道:“我那時正忙於指揮艦隊,並未目睹具體情形。但依我之見,實無必要為此憂心忡忡。正如你先前所言,二位皇子於仙緣大會上相識,更是曆經生死考驗結下深厚情誼,偶爾拌嘴爭吵又算得了什麽呢?”
    聽到這話,墨寒星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所言極是。”正當她剛要稍稍鬆口氣時,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個身影。隻見一個手提箱子的男子從黑暗幽深的巷子裏猛然竄出。
    “誒,你快看!那個人難道不是柯西富的走狗嗎?”墨寒星麵露驚訝之色,指著那個身影說道。
    “哪一個?”顧慶聞言,趕忙順著墨寒星手指的方向望去。待看清來人之後,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那人鬼鬼祟祟、行色匆匆,看上去就如同做賊心虛一般。更為蹊蹺的是,當那名男子發現墨寒星和顧慶注意到自己後,竟然故意轉過身去,並迅速加快步伐逃之夭夭。
    顧慶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練家子,目光如炬地盯著墨寒星,嘴角微微上揚,挑釁道:“怎麽樣,敢不敢跟我比比輕功?”墨寒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顯然對這場比試充滿期待,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同時縱身躍上屋頂。隻見他們一人立於左側屋簷,另一人則穩站右側屋脊,彼此相對而立,瞬間便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較量。
    然而,那個倒黴的部下可就慘了。盡管他出身於大越國的皇宮,平日裏或許也接受過一些訓練,但與神策軍少將軍以及皇子護衛相比,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
    這不,就在他覺得已經將二人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時,眼前的兩人已經顯然 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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