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
    這句話貝爾摩德曾經說過。
    那時候齊銘可是問組織是做什麽的，貝爾摩德就這麽告訴他了。
    如今回想起來，貝爾摩德隻覺得非常懊悔以及羞恥。
    自己幹嘛在那時候說這麽裝的話呢？
    什麽上帝什麽惡魔，不就是在法律之外然後做一些危險實驗嗎？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她是個神秘主義者。
    而對於神秘主義者，時髦值可是相當重要的。
    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反正你問我我就給你說一些高深莫測的東西讓你自己悟。
    結果現在呢？
    翻車了。
    身旁這人的時髦值比之自己更勝一籌。
    貝爾摩德總覺得恐怕齊銘那時候就在想。
    真有那種隻敢出現在陰溝裏，連自身身份都不敢暴露的上帝和惡魔嗎？
    瞧瞧此刻就坐在身旁這輛車中的大小孩，毫無顧忌地在公眾目光下展露手腕。
    這才是真惡魔！
    也是齊銘現在忙著看麵板檢查了德羅索的能量和備彈，沒空關注貝爾摩德。
    不然倒是能夠在這個神秘主義者臉上看到一抹極淡的緋紅。
    齊銘打了個哈欠好奇的看著窗外。
    “不過說起來，5分鍾時間，警察居然還沒派人過來嗎？”
    按照以往的經驗，基本上他做出這種事的三分鍾內就應該有武裝直升機和警車過來了。
    然而都已經過去了5分鍾 ，下麵的街道卻完全不見閃爍的紅藍燈。
    “你難道忘記了你將當地的警視廳徹底摧毀這件事情了嗎？老家都沒了，警察的反應速度必然會大幅減緩。”
    貝爾摩德滿臉無奈地對齊銘說道。
    關於警視廳被毀的消息，琴酒早已告知了組織裏的所有成員。
    否則也難以解釋為何自衛隊竟然會被驚動，並對齊銘展開行動。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齊銘不禁一怔。
    有道理！
    人家的大本營都已經被自己給端掉了，他們的反應稍慢一些倒也合乎情理。
    也許因為貝爾摩德此刻的提醒，齊銘這才發現這樣做竟然能夠延緩警察的出擊。
    畢竟以前主線沒開，也沒什麽官方人員不長眼睛在他麵前狠狠跳腳。
    他是個好市民，是幹不出來襲擊警視廳這種事的。
    再說了，按照固有的習慣性思維來看，通緝係統擁有無敵之力，是不可戰勝的。
    即便你開了，走哪兒哪兒爆炸。
    但隻要一旦被貼上了通緝星，那麽無論逃到天涯海角，始終都會有追擊隊緊咬不放，通緝星也不掉。
    齊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猛地轉頭看向貝爾摩德，然後開口問道：
    “貝老師，你知道自衛隊的總部在哪兒不？”
    麵對齊銘突如其來的問題，貝爾摩德微微一愣，反問道：“……你問這個想要做什麽？”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齊銘笑嘻嘻的回應道，隻不過貝爾摩德怎麽看都不感覺齊銘隻是想單純問問而已。
    這家夥不會想著對自衛隊下手吧？
    如果真的做了，他有法子跑掉。
    但是組織肯定就嗝屁了啊！
    本來世界黑白相交保持著平衡，他們組織之所以能夠在日本混這麽久，也是有著政府高層的照應。
    你要真對自衛隊出手，那就等於掀桌子讓大家都沒飯吃，沒必要嘛！
    “馬德拉，你這個想法有些太危險了，我覺得……”
    “我什麽都沒想，你別瞎想，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齊銘相當嚴肅的回應著貝爾摩德，然後一不小心按下了操縱盤上的發射按鍵。
    一顆導彈驟然射出，精準命中在了的一棟政府建築上。
    “……”
    貝爾摩德嘴角略有些抽搐。
    那你表達愛的方法還真夠行的啊！
    嗡嗡嗡——
    就在齊銘和貝爾摩德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天。
    幾道如黑影從遠方的空中顯現，以驚人速度疾馳而來。
    伴隨著那越來越近的螺旋槳轟鳴聲，齊銘也停止閑聊，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三架武裝直升機。
    齊銘看了看時間，7分鍾。
    接著他又看了看窗外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一些傷員。
    十數輛救護車也終於在此刻閃著燈從遠處街道駛來。
    這算什麽？
    人都要死了你們才過來？
    真就過來掃地？
    武裝直升機越來越近，坐在一旁的貝爾摩德微微皺起眉頭。
    這個家夥，不會等會兒又要再跟這些人又打一架吧？
    但幸好，貝爾摩德隻瞧見齊銘伸手按下了車上的一個按鈕，德羅索猛的朝著與直升機截然相反的方向飛去。
    泥給路噠喲！
    見齊銘並沒有再動手的想法，貝爾摩德深深地舒出一口氣來。
    回想起今日所經曆的一切，著實感覺挺奇妙的。
    先是被一夥人抓，然後又是被死而複生的齊銘以一種她完全看不懂的方法救下；
    撞見了赤井秀一以及當年因自身疏忽而遺留下來的破綻朱蒂，還間接的參與了齊銘的轟炸行動……
    當然，這些她都還能接受。
    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此刻宮野誌保居然正貼著自己坐在一旁，這般近距離的接觸實在讓她有些許不自在。
    或許再也不會有什麽事情能夠讓自己感到驚訝了吧。
    正當貝爾摩德稍稍放鬆心情之際，突然一陣涼風吹過。
    她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原本剛剛恢複淡然的雙眸再次瞪得渾圓。
    隻瞧見齊銘不知何時已然伸手推開了車門，小半個身軀已經探出了車外。
    “你要......做什麽？”
    齊銘縮回身子笑道。
    “最後幾發煙花。”
    隻見齊銘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中憑空多出了一柄……長矛？
    或許可以稱之為長矛吧，貝爾摩德自己也不太確定。
    長矛的外觀實在太過怪異。
    仿佛並非由普通鋼鐵打造，而是由某種奇特的骨頭所製。
    骨刺彎彎繞繞，以一種奇特的螺旋狀組合在一起。
    貝爾摩德眉頭緊鎖。
    暫且拋開這把長矛究竟是如何突然出現在他手中這件事不談。
    矛？
    搞毛啊？
    放煙火跟拿矛有什麽關係?
    然而下一秒，貝爾摩德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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