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屈服於李四的氣勢：“9527，輸入後按住關門鍵5秒。”
    “謝謝。”
    李四點點頭，正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了，溫誌成和劉永年是什麽關係？”
    “表兄弟。”
    張明遠回答，“不過兩人關係並不太好。溫先生一直認為劉永年能力不足，隻是因為親戚關係才讓他擔任總經理。”
    李四思索片刻，又問：“溫誌成最近有沒有失去什麽重要的人？”
    張明遠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你是說……難道是因為……”
    “因為什麽？”
    李四追問。
    張明遠低聲說：“溫先生的弟弟，溫誌遠，上個月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據說那次車禍很蹊蹺，有人懷疑是謀殺。”
    李四心中警鈴大作：“車禍發生在什麽時候？”
    “就在你揍劉永年的那天晚上。”
    這個信息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李四。他隱約感覺到真相就在眼前，但還缺少一些關鍵碎片。
    “謝謝你的信息，張律師。”李四說完，直接瞬移消失在辦公室內，留下目瞪口呆的張明遠。
    李四迅速來到通往地下三層的電梯前，輸入了張明遠提供的代碼，順利抵達了地下三層。
    地下三層出乎意料的寬敞明亮，看起來像是一個豪華的私人公寓。
    李四小心翼翼地探索，發現這裏確實是某人的生活空間，有臥室、會客室和辦公區。
    在辦公區的牆上，掛著許多照片。
    其中一張引起了李四的注意：照片上是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他認出是年輕時的劉永年，另一個應該就是溫誌成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電梯運行的聲音。
    有人來了。
    李四迅速躲到一個書櫃後麵。
    電梯門打開，走出來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是照片上那個年輕人的成熟版——溫誌成。
    “誌遠，再等等，哥哥很快就會為你報仇。”
    溫誌成自言自語道。
    李四屏住呼吸，靜靜觀察。
    溫誌成放下相框，打開電腦，開始瀏覽一些文件。
    李四利用信息獲取能力，從屏幕反光中看到那是一些關於他的資料——他的地址、家人信息、日常活動規律，甚至還有一些監控照片。
    “果然是他。”
    李四心中確認，“溫誌成就是‘複仇者’。”
    但為什麽？溫誌遠的死和他有什麽關係？李四回憶了一下，那天晚上他確實使用瞬移能力去揍了劉永年，但那和溫誌遠的車禍有什麽聯係？
    就在李四思索時，溫誌成的手機響了。
    “什麽？全軍覆沒？”
    溫誌成聲音中充滿憤怒，“廢物！連個普通主播都對付不了！”
    電話那頭似乎在解釋什麽，溫誌成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一定要抓住他的兒子！他怎麽對我弟弟，我就怎麽對他兒子！”
    聽到這話，李四心中怒火中燒。
    他決定不再隱藏，直接走了出來。
    “溫誌成，你找我？”
    溫誌成猛地轉身，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李四：“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李四冷笑一聲：“我一直在找幕後黑手，沒想到是你。”
    溫誌成很快冷靜下來，掛斷電話，盯著李四：“終於見麵了，李四。你是自投羅網，還是來向我認罪的？”
    “認罪？”
    李四疑惑地問，“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和你素不相識，為什麽要針對我和我的家人？”
    溫誌成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裝蒜？我弟弟溫誌遠的死，和你沒關係嗎？”
    李四搖搖頭：“我甚至不認識你弟弟。”
    “騙子！”
    溫誌成咆哮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天晚上，就是你害死了誌遠！”
    溫誌成的話讓李四徹底困惑了。
    那天晚上，他確實使用瞬移能力去揍了劉永年，但他絕對沒有遇到過任何叫溫誌遠的人，更沒有傷害過他。
    “溫先生，你一定是弄錯了。”
    李四冷靜地說，“那天晚上我確實去找過劉永年，但我絕對沒有見過你弟弟，更沒有傷害過他。”
    溫誌成冷笑一聲，走到電腦前，調出一段視頻：“那你解釋一下這個？”
    視頻顯示的是一條馬路，時間顯示正是李四去揍劉永年那天晚上。
    畫麵中，一輛黑色轎車正常行駛，突然間，駕駛員似乎受到了驚嚇，急打方向盤，車子失控撞向路邊的護欄，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李四皺眉看著視頻：“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溫誌成調出另一段視頻，這是車內的行車記錄儀畫麵。
    視頻中，溫誌遠正專注地開車，突然間，他的表情變得極度驚恐，嘴裏喊著：“鬼啊！”然後就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車子失控，撞向護欄。
    “你還不明白嗎？”
    溫誌成盯著李四，“我弟弟看到了‘鬼’，而那個‘鬼’就是你！你使用你那詭異的能力，突然出現在車前，嚇得我弟弟失控撞車！”
    李四這才恍然大悟。
    那天晚上，他從劉永年辦公室離開後，確實使用了幾次瞬移能力，可能正好被溫誌遠看到了。
    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突然看到一個人憑空出現，確實會造成極大的驚嚇。
    “這……這是個意外。”
    李四艱難地說，“我不知道會有人看到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意外？”
    溫誌成咬牙切齒，“因為你的‘意外’，我唯一的弟弟死了！你知道我們兄弟相依為命多少年嗎？”
    李四深吸一口氣：“溫先生，這確實是個意外，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
    “抱歉有用嗎？”
    溫誌成冷笑，“抱歉能讓我弟弟複活嗎？”
    李四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確實對溫誌遠的死負有間接責任，但他也是無心之失。
    而溫誌成對他家人的報複，則是蓄意為之。
    “溫先生，我理解你的痛苦。”
    李四試圖安撫他，“但針對我的家人，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隻是要你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溫誌成冷冷地說，“你母親，你兒子，我會一個一個奪走，讓你體會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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