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能不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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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章 能不能照做?
陳泰安坐在辦公室裏,頻頻看向牆上的掛鍾,分針每跳動一格,他的心就跟著顫一下。
八點五十九分、九點整……直到指針穩穩地指向九點零一分,他才長舒一口氣。
“嗯,時間差不多了。”他低聲呢喃,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個時間掐得剛剛好,既不會顯得自己迫不及待,又能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幾分派頭。
出發前,陳泰安在鏡子前精心捯飭了一番。
他仔細地整理著衣領,反複調整領帶的角度,滿意地看著鏡子裏容光煥發的自己,自信滿滿地低語:“小紅,我來了……”
哼著輕快的小曲,他邁著大步走向車庫,發動車子,朝著藍波灣會所風馳電掣般駛去。
一路上,陳泰安的腦海裏都是會所裏的奢華享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很快,藍波灣會所那金碧輝煌的建築便映入眼簾。
此時的會所已經開始營業,五彩斑斕的燈光閃爍,門口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在距離會所還有一段距離時,陳泰安便撥通了張大富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笑著說道:“張哥,我馬上就到啦!”掛了電話,他加了一下油門……
等陳泰安到會所大門處,張大富早已等候在會所大門前。
陳泰安一下車,剛把車鑰匙遞給門童,張大富便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熱情地伸出手:“老弟,可算把你盼來啦!”
陳泰安連忙握住張大富的手,笑著回應:“讓張哥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
兩人寒暄著,肩並肩走進了會所。
會所包間裏,裝修奢華,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
兩人剛一落座,張大富便揚了揚手,對站在一旁的私人管家說道:“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過來,再點些招牌小吃。”
管家微微頷首,快步離去。
不一會兒,私人管家領著服務員推著一輛精致的手推車走進包間。
服務員手腳麻利地將小吃擺上桌,私人管家則拿起一瓶紅酒,手法嫻熟地開始醒酒。
隻見他輕輕晃動著醒酒器,酒液在透明的器皿中旋轉,宛如紅寶石般璀璨。
醒好酒後,管家分別給張大富和陳泰安倒上一杯,微微欠身,恭敬地說:“二位請慢用。”便退到一旁,安靜地站著。
張大富端起高腳杯,輕輕晃了晃,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道道迷人的掛痕。
他笑著看向陳泰安,眼神中帶著一絲炫耀:“老弟,來,嚐嚐我這在法國酒莊釀製的紅酒,味道可不輸拉菲哦!”
陳泰安一聽,心中暗自一驚,臉上堆滿了笑容:“喲謔!張哥,您這實力可太讓人佩服了,在國外還有酒莊呐!”
說著,他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放在鼻尖下深吸一口氣,隨後淺嚐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喜:“張哥,這酒太棒了!香氣醇厚複雜,能明顯感覺到成熟的果香,年份肯定夠,發酵也恰到好處,一點澀味都沒有,還帶著獨特的甜味,單寧細膩溫和,酸度更是恰到好處,口感清爽活潑,真是好酒啊!”
張大富見陳泰安品酒的動作嫻熟,說得頭頭是道,不禁開懷大笑:“哈哈,看來老弟也是個懂酒的行家啊!我這好酒,可算遇著知音了!”
陳泰安聽了,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卻裝出一副謙虛的模樣,擺了擺手說:“張哥過獎了,我也就是略懂一二。主要還是您這酒好,就算是不太懂酒的人,喝上一口也能品出其中的不凡。”
張大富聽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我這酒啊,可是請了法國頂級的釀酒師傅,用最上等的葡萄,精心釀製而成。每年就產出那麽一桶,可珍貴著呢!”
陳泰安連忙點頭,滿臉感慨地說:“張哥,這可真是難得的佳釀啊!自從喝了您這酒,我感覺以後喝其他酒都索然無味了。”
張大富哈哈大笑著擺擺手:“老弟,你這話可有點誇張了啊!”
陳泰安一臉認真,語氣誠懇地說:“張哥,我可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半點誇張……”接著,就是一堆的“肺腑之言”。
張大富見陳泰安說得激動,便拿起一根雪茄,笑著轉移話題:“老弟,先不說酒了,來,嚐嚐這個。紅酒配雪茄,那滋味才叫絕呢!”說著,他把雪茄遞給私人管家。
管家見狀,立刻半蹲在張大富身旁,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雪茄。
先是熟練地剪掉雪茄頭,接著拿起打火機,將火苗湊近雪茄,慢慢轉動著雪茄,直到雪茄均勻地燃燒起來。
隨後,他畢恭畢敬地將雪茄遞給陳泰安,說道:“先生,請。”
張大富指了指雪茄,笑著對陳泰安說:“老弟,這雪茄雖說比不上高希霸,但也是國內頂級貨,養茄年份也夠,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陳泰安連忙接過雪茄,深吸一口,煙霧在口腔中散開,與殘留的紅酒味完美融合,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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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在心裏感歎:原來這就是上層人士的生活啊,真是太懂得享受了。
片刻,陳泰安吐出一口煙霧,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張哥,這雪茄太讚了!一點都不嗆喉,香氣醇厚濃鬱,太享受了!”
張大富聽了,滿意地點點頭,也抽了一口雪茄,往後一仰,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大笑道:“哈哈,老弟,果然是同道中人,懂生活!”
說完,他隨手一揮,管家心領神會,一邊點頭,一邊帶著服務員輕輕退出了包間,隻留下包間裏兩人愜意的談笑聲。
包間內,燈光輕輕搖曳,陳泰安和張大富相對而坐,桌上的紅酒杯還殘留著未喝完的酒液,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兩人談天說地,歡聲笑語不斷,可陳泰安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一點點被吞噬。
陳泰安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像被灌了鉛一般,怎麽也抬不起來。
他努力想要打起精神,可聲音卻不受控製地越來越小:“張哥,我……”
話還沒說完,腦袋一歪,便昏睡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地癱在沙發上。
張大富看著昏睡過去的陳泰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與不屑。
他冷哼一聲,那聲音冰冷刺骨,仿佛來自地獄的寒風。
隨即,他伸出手,在身旁的扶手上按了一下隱藏的按鈕。
沒過多久,包間的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了進來。
老者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臉上皺紋縱橫交錯,像是歲月留下的溝壑,一雙渾濁卻又透著詭異光芒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他走進包間後,恭恭敬敬地站在張大富跟前,微微低下頭,等待著吩咐。
張大富用手指了指昏睡的陳泰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語氣冰冷地命令道:“去,給他下蠱。”
老者聽後,恭敬地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仿佛這隻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老者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盒子,盒子表麵刻滿了奇怪的符號和紋路,散發著一股陳舊而神秘的氣息。
他雙手捧著盒子,走到陳泰安跟前,緩緩蹲下身子。
老者將盒子輕輕放在一旁,嘴裏開始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遙遠的古代傳來:“魂兮魄兮,聽吾號令,蠱蟲降世,血祭吾令……”
隨著咒語吐出,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打開盒子。
盒子裏,一隻通體血紅的蠱蟲正緩緩蠕動,蠱蟲身上的鱗片閃爍著寒光,一對黑豆般的眼睛透著嗜血的光芒。
老者伸出右手,那手幹枯如柴,指甲又長又黑,他輕輕觸碰蠱蟲,蠱蟲竟像是受到了召喚,順著他的手指緩緩爬上他的掌心。
老者再次念起咒語:“以血為引,以魂為祭,蠱入其體,掌控其心。”
念罷,他猛地將蠱蟲按在陳泰安的脖頸處。
蠱蟲像是找到了歸宿,瞬間鑽進了陳泰安的皮膚,隻留下一個微小的血點。
陳泰安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昏睡中眉頭緊皺,似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而老者的臉上,卻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詭異笑容,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張大富微微欠身,說道:“蠱已種下,他以後便會成為您忠誠的傀儡,任您驅使。”
張大富聽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揮了揮手,示意老者退下。
老者再次恭敬地點點頭,收起盒子,緩緩退出了包間,隻留下昏睡中的陳泰安和一臉得意的張大富。
不知過了多久,陳泰安悠悠轉醒,隻覺腦袋昏沉,像是被重錘敲打過。
他努力睜開眼,瞧見張大富正坐在對麵,眼神瞬間清醒,滿臉堆笑,語氣恭敬得近乎諂媚:“張哥,我這是咋回事?估計是那酒後勁大,我竟失態昏睡過去了,實在對不住啊!”
張大富靠在沙發上,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斜睨著剛蘇醒的陳泰安,眼中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狡黠。
“嗯,都說這蠱蟲非同一般,中蠱的人言行舉止毫無異樣,卻對施蠱者言聽計從,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心裏暗自想著,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
於是,他微微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老弟,醒了就好。來,老弟,你跪下來,扇自己幾個耳光。”
陳泰安剛從昏睡中緩過神,還有些迷糊,聽到這話,一下愣住了神,臉上寫滿了不解。
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嘴唇微微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麽,卻又沒發出聲音。
心裏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在催促他立刻照做,另一個卻在微弱地提醒他這不合常理……
“張哥,這是為啥?”他終於憋出一句話,聲音裏帶著明顯的猶豫,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張大富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並不著急,反而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陳泰安內心的糾結。
他翹起二郎腿,輕輕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酒液在杯中旋轉,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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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意思,”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目光緊緊鎖住陳泰安的眼睛,“就是想看你跪下來扇耳光。能不能照做!”
最後幾個字,他加重了語氣,聲音裏透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
陳泰安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心裏的糾結感如同潮水一般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服從意識。
他的動作變得遲緩而機械,慢慢地屈膝跪下,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他抬起手,用盡全身力氣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啪、啪、啪”的聲音在安靜的包間裏格外清晰。
“小弟遵命就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已經浮現出紅紅的掌印。
張大富見狀,滿意地笑了笑,連忙起身,快步走到陳泰安身邊,雙手扶住他的胳膊,將他扶起來,臉上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老弟,起來吧。剛才對我這個要求,是不是心裏很生氣?”
陳泰安站起身,腰彎得像煮熟的蝦,頭低得都快貼到地上,恭敬地說道:“沒有,張哥,隻要張哥吩咐,我照辦就是。”
同時,心裏還犯起了迷糊:“張哥為啥要這麽問?我幹嘛要生氣啊,聽張哥的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張大富看著陳泰安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裏暢快極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心裏直感歎:“這蠱蟲可太值了,花大價錢培養果然沒錯!”
他回到沙發旁,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愜意地擺了擺手,示意陳泰安也坐下。
陳泰安恭敬地點點頭:“是,張哥。”說著,便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
待陳泰安坐下後,張大富臉上換上一副親切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好了,往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對了,我倒是有件事挺納悶的,你咋突然派個財務顧問過來,還約在明天下午三點去歡樂穀度假村查賬,這臨時起意,是咋想的?”說罷,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陳泰安端坐在沙發上,身子前傾,急忙解釋:“張哥,這事真不怪我,是林青誌臨時起意的。”
“林青誌?什麽來曆?”張大富目光一凜,追問道。
陳泰安咽了咽口水,回道:“他隱居在一家麵館裏,也是強盛集團的法事顧問,之前還幫我處理過馬安村落水鬼騷擾的事。”
陳泰安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張大富的臉色,試探著問:“張哥,要不我去把這查賬的事兒取消了?省得麻煩。”
張大富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不用取消,就按原計劃進行。一個法事顧問,還能翻了天不成?”
實際上,張大富心裏已經盤算著如何在查賬時除掉林青誌,林青誌作為強盛集團的法事顧問,肯定有點道行,遲早會壞了他們的計劃,必須先下手為強 。
陳泰安雖摸不透張大富的心思,但看他一臉篤定,也不敢多問,隻能連連點頭:“張哥英明,一切聽您的。那我回去就準備準備,確保明天的查賬順順利利。”
張大富靠在沙發上,擺了擺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記住,別把今天的事到處亂說。”
陳泰安忙不迭起身,一邊應著,一邊倒退著走出包間,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卻又不敢違抗張大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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