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子傻了，他沒聽錯吧？
    楊山上去就是一個大比兜，喝道：“打人不會啊？要不要哥示範給你看看？”
    “不不不，奴婢會了，這就去！”
    小羅子連滾帶爬的去了。
    喜貴人一陣無語，將桌上的茶杯清理了一下，問道：“山哥找小春子作甚？”
    “讓小春子去繡坊把那個繡娘要來，幫哥多做點衛生巾。”
    “她們能放人嗎？”
    “王婕妤今晚又得聖寵，小春子是她的隨侍，繡坊敢不放試試？”
    “那為何要將小春子打一頓？”
    “習慣。”
    “……”
    楊山要繡娘，除了做衛生巾外，主要是王婕妤這妮子不怎麽安分，不能太慣著她。
    若真讓她把皇帝的魂勾了，她能翻天。所以除了拿捏王婕妤之外，最好讓她多得罪點人，不能在皇帝心裏的印象太好。
    不過是哥的擋箭牌罷了，總不能讓她騎到哥的頭上來。
    “巧憐，把我做的那盒糕點裝好，等會陪我去坤寧宮走一趟。”楊山道。
    皇後來了懿旨，顯然有提拔之意，雖然楊山知道這其實是賢貴妃的意思，但皇後那邊卻不能不去表示一下。
    “山哥，你還禁足呢。”喜貴人開口提醒。
    楊山卻是一臉無所謂：“皇後都讓我協同操辦壽宴，陛下不會連她的麵子都不給，解除禁足的旨意應該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食盒才剛裝好，就有太監來傳旨，說臨時解除順婕妤的禁足令，等太後壽辰過了之後再補上。
    真是摳比，直接解了不行啊，神經。
    楊山罵罵咧咧的出了景陽宮。
    不過此去坤寧宮連大門都沒進，門口的宮人隻說皇後娘娘身體欠佳，不太方便，留下食盒就讓楊山離開了。
    這倒也在預料之中，皇後隻需要知道他承了情就好，至於應酬就免了，他就一個婕妤而已。
    隨後，楊山就去了永和宮。
    協同操辦壽宴嘛，來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誰敢說什麽？
    而這一次，他終於見到了賢貴妃。
    其實上次在禦花園他就遠遠看到了，但看不清容顏。如今一見，真是讓人魂飛夢縈，世上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狗日的皇帝，這樣的美人你居然都玩膩了，滾開，讓老子來！
    賢貴妃一身素色裝扮，清麗可人，一頭長發居然是順滑直下，並未有過多的裝飾，這與上次看著並不一樣。
    不過也正常，人前自是不可失禮，如今才是賢貴妃最舒適的狀態。
    “妹妹拜見姐姐。”楊山順杆爬，稱呼都變了，以示親近。
    賢貴妃微微一笑，這一笑足以傾城：“自家姐妹，不必客氣，坐吧。”
    “謝姐姐。”
    楊山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道：“此次多虧姐姐，妹妹何德何能，竟能操辦太後壽宴，如今想來，如在夢中一般。”
    賢貴妃十分欣慰，果然順婕妤聰明，知道是她所為。
    “姐姐這張臉真是吹彈可破，看得連我都心動不已，不知可用了那冰山雪水？”
    賢貴妃摸著自己的俏臉，道：“用了，甚好。”
    楊山看出來了，賢貴妃不太喜歡說話，就不再扯家常，道：“姐姐，太後壽宴可有需要注意之事？”
    賢貴妃正色道：“此事並不難，隻需協理好人員即可，切不可自作聰明，以致出了差錯。”
    楊山一驚，賢貴妃真是聰明啊，知道他不是個安分的主。
    他本來還想著搞點花樣來博取太後的好感，但賢貴妃直接掐滅了他的這點小心思。
    也是，此事對賢貴妃而言至關重要，不出錯就是成功，怎麽可能容忍節外生枝？甚至她都不需要楊山幫忙。
    既然如此，他就作罷了：“是，謹遵娘娘指示。”
    賢貴妃點頭，笑道：“妹妹倒也無需緊張，聽聞你與敬事房的汪公公交好，屆時便由你負責壽宴一應物件的檢查，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楊山挑眉，物件檢查，不起眼，卻也是最容易出錯的一環。
    辦好了沒什麽功勞，辦的不好，就是大罪。
    淑妃因為此事遭受了打擊，肯定不會甘心，說不定會在太後壽宴上搞事，賢貴妃此舉就是提前將可能的鍋都甩在他的身上。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是協助操辦，他不背鍋，誰來背？
    “是，妹妹定會盯得緊緊的。”
    “如此甚好。”
    又聊了幾句，楊山就起身告辭了。
    出了永和宮，巧憐還得意洋洋：“貴妃娘娘可真是溫柔善良，一點架子都沒有，還與您姐妹相稱呢。”
    “那是，貴妃娘娘性子恬靜，與世無爭，自然好得很。”
    楊山十分不屑，後宮裏還有善良的人？這話說出去豬都不信。
    尤其是身處高位的人，身後必然有著無數屍骨。哪怕真有善人，等到活不下去了，也自然會轉變心態的，人皆如此。
    楊山怎麽可能幼稚到高估人心，他剛成年時，就已經過了這個階段了。
    所謂的交情，不過就是有利用價值罷了，利益才決定一切，別的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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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要成為後宮老大的人，什麽淑妃，什麽賢貴妃，什麽皇後，甚至包括皇帝，全都是他要修理的對象，不將這些人整服了，怎麽當老大？
    任重而道遠啊。
    ……
    今晚，皇帝果然來了。
    王婕妤依楊山的指示，在屋裏彈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
    這年代興五聲音階的曲調，若不是，便不合韻律，難登大雅之堂，在皇宮裏可萬萬不能自作聰明搞那些流行音樂。
    畢竟樂乃六藝之一，容不得馬虎，就算要改變審美，那也必須自下而上，而絕不可能自上而下。
    這點道理楊山還是懂的，不會被前世那些小說禍害。
    如此優美的歌曲，瞬間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甚至還站在院裏聽了一會，這才興致勃勃的去了王婕妤房裏。
    滿屋的茉莉花香，隻見王婕妤一身白衣，撫琴輕唱，頭上還戴著一朵半開的茉莉花。
    沒辦法，才四月，實在找不到盛開的茉莉花了。
    見到皇帝到來，王婕妤大喜，忙停下手迎了上去。
    “好香！”皇帝深吸一口氣。
    王婕妤做出嬌羞狀，含情脈脈：“陛下如此誇讚，妾身受寵若驚。”
    “這菜也太香了。”
    下一秒，皇帝已坐在桌前，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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